“哇~这里就是赫赫有名的滇京吗?”我伸了伸懒腰,从马车上跳出来,果然这滇京不平凡。
人好多,好热闹,这比在我们碧血营可好玩多了,师兄师姐们每天催促的就是练武练武,还是练武。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玩儿了。嘿嘿嘿~
噢~忘记自我介绍了。
本少侠,名为沈芸薇,碧血营里的一名平平凡凡的血河弟子。今日初来驾到滇京除了偷偷出来,本姑娘还有一事要做,那就是给师兄带个姑娘回家!嘿嘿嘿…
不过嘛~人有三急嘛…既然都到了,那就敞开着吃吧!
“这位姑娘。”
我身后有人喊我,我回头一望,一名身穿淡绿色的衣服的姑娘柔柔弱弱的望着我。
我抱着一笼包子,左手拿着一个嘴里还有一个,几天没吃东西了,有些狼狈很正常。
“啊?你喊我?”我不自信的周围看了看,除了路人还是路人,她羞涩的低下了头没回答我。
真好玩,那么腼腆,要是我这么腼腆还至于一天饿两顿吗。而且师兄师姐们肯定会拉我着我切磋。
“有事儿?”我不耐心的问,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还没做呢,可不能因为她喊我就浪费这几分钟干饭时间吧喂?
一群人嚷嚷的在人堆中,女子看到后立马穿到我身后拿着我的刀挡住了脸,几名大汉扫视着周围,他们扫视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见没有之后便往前离开了。
“那群人追杀你的?”我吃着包子好奇的问着身后的女子。
“正是。”她回答,她望了望见没人了以后,她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额…那个…”她低下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她又忍住了。
我笑了笑,把剩下的半笼包子塞她手里,我霸道的说:“来,剩下的都给你了,吃不完可是要罚款三倍的价格哦~”
“你…你这是强买强卖啊!”女子气嘟嘟的哄道。
“不服?打一架?”我用刀柄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的询问道。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默默的吃下了两个包子以后,她望着还有七八个包子进入了沉思。
我买了壶酒喝了一口,这口感真不错。
“喂,我说,就这几个包子你都搞不定,我算了算,一笼包子本姑娘是15两银子买的,吃不完你就给我55两银子吧。”
女子听后不淡定了,她急忙说:“55两?你这不是抢钱啊?”
我坐在木桶上,我微微一笑,我蔑视着她问:“那你饿了,总不能白吃我的包子吧?”
“…”她沉默着。我看到她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呵。有趣。
“强盗,吃我一招。”她猛地冲上来,我一脚踢剑,剑落到我的手上,这个家伙的武器居然是丝带。
好像丝带是素问门派把?曾经听师兄师姐们说过,不过…这点实力?
她的丝带向我抽来,我用打刀砍过,我以为可以砍断,没想到丝带可以凭借我的刀缠绕,不过…我可是火属性啊。我转剑,剑出火燃烧她的丝带,她很聪明的断了丝带。而我也乘机将她给逼到了死角。
“你…”她气的说不出话。
“素问姐姐,你有两把刷子,但是不多,知道吗~”我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看着她,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与不服,就是喜欢这样的眼神。我摸了摸她的秀发,闻了闻,询问道:“他们为什么追杀你呢,该不会你故意给我放水吧?”
“要你管?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切,我像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吗?我无语,但是从这女子的外貌来说,估计跟我差不多年纪。
“算了,本姑娘看你可怜,免了你的55两。”我挥了挥手,准备离去,准备去下一个地方玩。她拉住我的衣服,她问我:“那个,敢问姑娘你是血河弟子吗?”
“是。”我没有耐心回答,她听后狂喜,她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她交给我说:“把这个,交给你们掌门,就说素问掌门给的。这个盒子里有很重要的东西,且记要好好保管。”
我看着不起眼的盒子,想都没想就收下了,她也高兴的跟我返方向离去,但是…
这个孽缘又要我们在某一家小摊又见面了。我在一个人喝着酒吃着饭,她后面一个人来的,估计没看到边上的我,而我也不注意到她。但是这酒怎么越喝越迷糊呢?
意识突然十分的模糊,我反应过来,有人在我的酒里下毒!我本能的拔刀,警惕在场的所有人…
“客观,您好好的怎么突然拔刀…”小二过来他拦住我,怕我冲动。
“这是江湖中人?”
“看样子好像是。”
“喝醉酒了吧?”
人群熙熙攘攘的讨论了起来。
女子过来,我依然警惕的对着她,甚至刀都要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头好疼啊…嘶…
身上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咬着我的身体,没错,我身上的蛊暴发了。
后来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客寨的房间里。我注意到桌子上还有未打磨的药草。
“醒了?”女子端着药进来,她放桌子上望着我。
我没有说话,全身上下酸痛的很。
“你中了蛊你知道吗?”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知道又如何,你有办法取?”
“蛊已入心,解了会有生命危险。”她回答。
那还说个屁?
她把药端给我,说了一句:“这药可以缓解发作期,你现在是我的病人。”
我接过闻了闻,好苦的味道。
“放心,放了糖的。”
听她那么一说,我就毫不犹豫的全咕噜咕噜进了肚子。加了糖的这药,味道还行。
“我蛊暴发做了啥事?”我突然好奇的问。
“先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顾寄瑶,素问外出游历弟子。”顾寄瑶自我介绍着。
“沈云薇。”我淡淡的说着,身上的蛊居然会暴发这是我想不到的。
我起身想要离开,顾寄瑶挡在门口,她不让我走,我不屑置辩道:“拦着我做甚?”
“你体内的伤还没好,你不能走。”顾寄瑶用身体挡住门。
这黄毛丫头,我看了看窗外,我明白,自己不能再滇京待太久,不然被师兄师姐们发现,又是抄书。
我的借口是七天自闭修炼,赶路都花了两天一夜,在这么耽搁,回去时间都没有。
“让开。”我不耐烦道。
“不行,你作为我的病人,说什么也不能走。”她拔出丝带,恶狠狠的望着我。
“你真以为我这会虚弱会虚弱到什么程度?”
顾寄瑶明显有点害怕,但是还是挡在门口,我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翻滚抽出我刀与她对峙。
我们二人在狭小的房间里打斗了起来,即使我蛊发作后伴随着虚弱,但是对于本就是弱者的她,我还是实力碾压着她的。
不过,顾寄瑶知道打不过我,还在倾尽全力把我拦住。
“何必呢?都是门派中人,我不想误伤你。”我真的生气了。
“沈芸薇,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她也恶狠狠的喊着。
我们被门外的声音给打住,是一群人嚷嚷的声音,他们好像是来搜房间的。小二在外头极力的劝阻着他们。
“这里可是我说的算,开个门找个人怎么了,别忘了这里是老子的地盘。”粗口男生传出来,是这边的地鳖!
我一把拉住顾寄瑶,在他们闯进来的一瞬间我们躲到了门上。苟且的在天花板上。
“那个偷了老子花的人呢?不是说在这??”地鳖头儿对着一个地鳖就是骂。
剩下的地鳖到处看,那个挨打的地鳖无意间往上边看,他看到了我们,连忙指着我们的方向大喊:“她在这!老大!”
地鳖们往上看,顾寄瑶直接跳下来,丝带将距离最近的地鳖给弹开了。
“真好看的妞,来,抓活的。”头儿流着口水笑着。
顾寄瑶似乎生气,但是又不像生气,她不屑的“切”了一声,很嚣张的说道:“一个一个上太慢了,不如你们全部一起上。”
“好大的口气!”
“等会你就没有这股劲儿了。”
地鳖们揉了揉骨头,他们一拥而上,顾寄瑶扭头看了一下,一只白狐狸出现,瞬间变大,弹开了地鳖们。
狐狸?
顾寄瑶的狐狸并未重创他们,但是…她真的可以伤害这群土鳖?我就很好奇的坐在了屋檐下看热闹。素问派…究竟是什么样呢?
土鳖们爬起来,头儿吐了口口水,直接抢过剑砍向顾寄瑶,顾寄瑶灵活的躲开,头儿砍空了好几刀。
“有点意思,不过爷可不会放水了。”头儿一个暴怒,一堆剑影冲向顾寄瑶,顾寄瑶没有任何的躲避机会。
噢?要死了?就这内力还要管我?
我就坐着一动不动,这小丫头内力不够还撑什么场子,我真的无语。我拔刀丢在她面前,刀插在地上变成了红色的盾挡住了头儿的攻击。
头儿恼怒的看着我,看来不得不动手了。我跳在顾寄瑶的身旁,我冷冷道:“内力不行就别强求,要是真上战场,你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我拔出刀,从兜里抽出我的家常宝贝——一根草,我把草含在嘴里,你问我为啥?其实这个姿势很帅好吧!
“小子,到你了。”我冲向头儿,头儿的剑挡住了我每一刀,但是我越打越兴奋,他也让我激起了快乐的战意。
“血河?”头儿恍惚过来,他已经被我伤了两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教训你一个地鳖还需要姑奶奶自报家门吗?”
“总有一天你会向我跪地求饶。”地鳖头儿见打不过他跑走了。
“好好好,希望你有朝一日距离我不远。”我把草吐地上,我白了一眼顾寄瑶,我以为她会直接放我走,我没有想到她更加激动了。
“你现在快坐下来休息。”顾寄瑶眉毛都要着火了。
“我才不呢。”我不屑的往大门口走,然而快到门口的时候,心突然如刀割一样痛。
我扶着门口,企图可以缓解这个疼痛。
“你静心打坐下来,我给你梳理内力,等会我的内力传入你的体内时候你放开的来接受。”顾寄瑶在我耳边很严肃的说着。
我按照她的要求静心打坐了下来,她在背后为我输送内力,我感觉到体内暖呼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停了下来,她很担心的询问我:“怎么样?好点了吗?”
“你看出我下一步会被蛊钻心,你干嘛不早点说?”我把责任怪到她的身上。
顾寄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她只是冷冷的从自己的包里给我一颗药丸,什么也没说生气的坐在窗口看外面的风景。
“这该不会是毒吧?”我捏着那颗黑乎乎的药质疑着。
“你要不试试是不是毒?”她回头反问着我。
一听到她那么说我立马放心了下来,我走到她身边,疑惑的问:“你内力都不够保护自己怎么还出来游历啊?”
“早点学习外边世界的习惯啊。在那里已经与世隔绝了那么久,总是会好奇外面的世界。”
“我们那里全是沙子,估计去一圈你都可以跟煤一样给了。”我调侃着她,顾寄瑶白了我一眼,她问:“你的武功是师兄师姐们教的吗?”
我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缓缓道:“我在药王谷这里,每天除了抹药就是找药,然后就是给病人上药,一天忙不完的病人,也不知道累倒了多少师姐们。”
“医者仁心不是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们游历弟子是不甘心在药王谷里忙得死去活来的,我们也想有心目中的江湖。”顾寄瑶手里的蝴蝶出现,很好看,也突兀出了她一个人的孤独。
“不如你来我家玩几天怎么样?我还可以给你送东西到掌门手里,你还可以照顾我这个病人。”我突然想到的这个东西,结果她猛然眼睛一亮,她似乎不相信,她又问了一遍:“真的?”
“嗯。”我点头。她笑了,第一次看到她笑。
“噢,对了,我得给你讲一下我们那边的习惯(以下略万字),怎么样,你听懂了吗?”我看着她痴呆的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也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笑的像一个孩子。
我们傍晚上了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这个热闹的滇京,滇京还没逛完呢,看来只能等下一次了。
在滇京的高处,站着一名白发女人,女子带着面纱,她注视着整个滇京,手里出现紫色的球,她手一挥,整个滇京的天空变成了紫色。紫色的烟雾一秒以后就消失。
我隐约的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顾寄瑶躺在我的身旁熟睡的,我不安的回头看着这热闹的滇京。是错觉吗?
我抬头看到了高处的身影…距离那么远,我们好像对视了一秒,那人“嗖”的一下不见了。
“奇怪…”我疑惑的喃喃着。
“怎么了?”顾寄瑶疑惑的望着我。
我望着那个地方,但愿是我看错了。或许并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