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忧记得自己中毒了,然后又一次昏迷,怎就稀里糊涂突破了?
莫非系统还有一昏迷就变强的功能?
“一定是瞿老的丹药。”
君无忧认为突破开脉境七重和淬骨丹有关,不禁感慨道:“这怪老头能力是有的,就是手段太极端了。”
不管怎么说,能让实力提升,还是很感激的。
找个时间登门拜谢。
现在当务之急考虑的是,怎么又和她同床共枕了?难不成在自己虚弱时,想趁机吸阳气?
太吓人了!
“不去想,不去想!”
君无忧抛开一切杂念,开始窥探体内变化,发现经烹煮和境界提升,武道方面提升尤为显著。
“咦?”
突然,发现缩在丹田角落的先天剑气,貌似比以往强壮不少,便疑惑道:“都没开始培养,还能自己强化?”
“嘭!”
庭院内木桩前,凝聚力量一拳打出。
“差不多有十五石。”
先前测试还十石之力呢,境界仅突破一重就提升五重。
可以说,就君无忧现在身体,已完美契合先天纯阳资质,随着境界和理解提升,未来只会愈发强大。
“再和宿星派弟子硬拼,应该不会反噬肉身了。”越这么想,越感激瞿老,毕竟没有他,依靠自己淬炼身体,指不定猴年马月呢。
……
时至晌午。
一番修炼过后,来至井边擦拭汗水。
“奇怪。”君无忧看向卧室,不解道:“太阳都晒屁股了,那女人怎么还没起床,以往早处理门派内务了。”
不敢去询问,吃过饭继续修炼。
直至到了黄昏时分,顾绯绫终于从房间走出。
长发随意散落,娇媚脸上挂着虚弱,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你怎么了?”
君无忧坐在小亭子内吃饭,嘴里叼着馒头。
顾绯绫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然后打盆清水回房间洗漱。
“又犯病了。”
吃过饭后继续修炼。
然而,君无忧参悟武学的时候,心难静下来,总觉着有不对劲的地方。
一睁眼和她同床共枕,如今又始终呆房里,难不成……
“冷静冷静!”
君无忧双手抱头,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隐约记得,自己燥热难耐时,感受到阵阵冰凉和柔滑,然后……没然后了。
我……失节了!?
不对呀,今早起来还穿着衣服呢!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君无忧猜测道:“这女人趁我昏迷时想动手,结果被强大的阳气反噬了!”
“又因某种化学反应,让我得以突破到开脉境七重。”
哈哈。
她弄巧成拙了。
“小家伙,过来!”庭院外传来声音,君无忧转头看去,发现瞿老在门外露着个小脑袋冲自己招手。
……
竹林内。
君无忧走来,见瞿老鼻青脸肿模样,不解道:“这是被谁打了?”
“哼。”瞿老没好气道:“在凌云派,除了顾丫头,还有谁敢打老夫呀。”
她打的啊,那没事了。
“为什么打你?”
“还不都是因为你啊!”
“我?”
瞿老怒道:“你说你小子偷什么丹药不好,偏偏偷走老夫刚炼的催魂丹!”
???
君无忧一脸问号。
“本来担心你熬不过去,现在看来……”瞿老上下打量他一番,露出奇怪微笑:“完全多虑了。”
“顾丫头也在乎你,竟然……”
“无所谓了。”
“你二人虽然是师徒,但我辈修者求的是问心无愧,无需理会世俗常伦。”
???
君无忧迷惑。
这老小子到底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
“没事就好,我走了。”
“把话说清楚,谁偷你丹药了!”
“还不承认吗?”
“我没偷,承认什么?”
瞿老见他如此理直气壮,当即插腰仰头道:“昨天你是不是来我家了。”
“来了啊。”
“是不是又走了!”
“对呀。”
“那我的丹药怎么少了一颗!”
君无忧愣了一下,然后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丹药是你给我的!”
“放狗屁!”
瞿老怒道:“明明是你偷的!”
“……”
“你说你偷个淬骨丹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偏偏偷个用来给禽类生育的催魂丹,而且还敢吃下去,胆子够大的!好在有顾丫头帮你化解,否则早就神魂俱灭了!”
君无忧欲哭无泪。
这老头肯定忘记给自己丹药了。
什么记性啊!
等一下!
君无忧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道:“你昨天给我的丹药不是淬骨丹?”
“是你偷的!”
“那玩意是禽类生育的催魂丹?”
“不错。”
“我吃了?”
“嗯。”
一瞬间,君无忧头皮炸裂。
仔细回忆昨天,体内产生的强大热量,以及难以抑制的冲动,熟知网文套路的他顿时呆滞原地。
“瞿老……那玩意可有解药?”
“我刚研制出来的,暂时没解药。”
“没别的方法?”
“当然有,你不试了吗。”瞿老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恰恰就是这眼神,直接让君无忧仿佛遭受五雷轰顶。
想到同床共枕。
想到那女人一脸虚弱。
想到刚才饱含幽怨的眼神。
不用质疑,我……真的失身了!
“小子,你在找什么?”瞿老发现君无忧在四周搜寻什么东西,后找到一根竹竿直接朝自己挥来。
“我是长老别打我!”
你TM哪怕是主播,老子也要打!
瞿老见状不妙,拔腿开溜,直至逃到安全区域,抹去额头汗珠道:“不愧是那丫头的徒弟,脾气都这么暴躁!”
至于君无忧,丢掉竹竿如行尸走肉般立原地。
算上前世,守身如玉近四十年,就在昨天因一颗丹药,稀里糊涂丢了,而且……还特么没感觉!
这不来上一曲雪花飘飘北风萧萧都难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
是夜。
顾绯绫坐对面低头细嚼慢咽。
君无忧端着碗,不停往嘴里扒米饭,仔细看会发现拿筷子的手在剧烈颤抖。
两人不语,气氛尴尬。
“瞿老刚才来了?”顾绯绫首先打破宁静,说话时始终低头,看不清面部表情。
“嗯。”
君无忧表情也看不到,因为被碗挡住了。
“他给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你知道了?”
“嗯……”
君无忧这个应答很奇怪,乍一听好似句号收尾,再仔细听又好像感叹号、又或惊叹号,亦或问号,可谓包罗万象。
“当时情况危急。”顾绯绫低声道:“我也没办法。”
“理解。”
“这事就当没发生,以后不许再提了。”
大姐,是你占我便宜啊,怎么搞的自己很委屈似的!
好像不对。
这种事情从理性角度来分析,男方好像更赚。
“那个……”君无忧都快把碗贴到脸上,艰难开口道:“我说假如,假如啊!不小心……有了,该怎么办?”
“有什么?”
呵,顾掌门还是个装糊涂的高手!
“我不是在赞扬自己,毕竟一发入魂是有概率的,我意思是如果有了孩子,要不要?放心,我会负责的!”
顾绯绫愣了一下。
稍许,好像明白了,当即愤怒挥拳打去。
“本座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下流龌龊!”
……
深夜。
药峰庭院内。
瞿老顶着黑眼圈抬头望着明月。
旁边君无忧同样鼻青脸肿,怀里抱有被褥和换洗衣物。
没错,被撵出来了。
俗称分居。
“哎。”
君无忧和瞿老动作统一哀叹,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
“我这有颗疗伤丹,要不要吃?”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