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呀!”
此时跌坐在车厢内的王熙凤早已被颠得昏昏沉沉,七晕八素,本就被先前的突变吓得俏脸发白,草木皆兵,如今突然见到见到一只指甲老长的手拨开车厢的帷幔,再见到一张惨败白如纸的脸,登时吓得尖叫一声,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见其如此大的反应,贾瑞讪讪一笑,随后将手指上的假指甲一股脑儿的都拔下来仍在马车旁的地上,又用袖子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抹,将脸上的白色粉末给抹去,再就是将身上的白色衣袍也脱了下来,随手扔掉,做完这些之后,又将已经吓晕了的王熙凤抱出马车,以防待会自己不在时,那马儿再次发疯,一个马失前蹄,再将其也给带到沟里去,那就不美了。
“嘿嘿,将你个小丫头片子吓晕过去,老子也不算白忙活了几天。”将王熙凤抱到路旁的一颗大树下,使其背靠着树干坐躺好之后,贾瑞不厚道的轻笑了一声,接着又低声嘀咕道,“得过去看看另外几个家伙怎样了。”
声音落下时,其人身形已经消失在原地,几个起落间,便融入在了夜色之中。
刚一到达事发的山脚下,贾瑞就看到那号称什么“腿绝”的家伙正一只手反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快步走到那名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小丫鬟跟前,缓缓蹲下身,一边将匕首对准那小丫鬟的胸口比划了一下,一边嘴上发出遗憾叹息的声音,“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个标致的小美人儿!”
其人嘴上说着可惜,但手上的动作可是丝毫不见犹豫,只见他突然将反握匕首的右手高高扬起,眼见着下一刻那锋利的匕首就要狠狠的插进那小丫鬟的胸口!
见到这一幕,贾瑞立即从系统背包中拿出前几天准备好的一粒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然后迅速调动自身内力附着其中,依着《葵花点解穴手》中记载的点穴法门,就朝着那“腿绝”身上的穴位飞掷而去!
这一掷之下,果然建功,被石子打中穴位之后,那“蹆绝”立即保持着扬手的姿势如雕塑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掷建功后,贾瑞并没有待在原地不动,而是一个闪身出现在那“蹆绝”面前,然后运用新学的《八极拳》中的一记“顶心肘”,狠狠的击在了那保持蹲姿的“腿绝”的脸,使得其面部飘红之余,整个人也跟着仰倒在地,一时不知是死是活!
与此同时,这边突然发生变故的动静,也惊动了旁边不远处正伸着右手食指和中指对准贾蓉喉咙,准备一指戳死他的“指绝”,使得他手上的动作也跟着缓了半拍。
刚一闪现到“蹆绝”面前的时候,贾瑞就一直留意着“指绝”那边,待一肘击倒“蹆绝”,闹出动静后,他更是不敢有丝毫大意,随时紧盯着其一举一动,就在其抬起头,疑惑看相这边的一刹那间,贾瑞立即如法炮制,又是一颗附着内力的石子向其掷了过去。
可惜,这一次未能建功,那“指绝”相当机警,贾瑞掷石子的手刚一扬起,他便立即闪身至一旁,躲避了过去。
“你是何人?”躲过石子的攻击之后,那“指绝”一脸警惕的盯着贾瑞问了一句。
“我恁爹!不对,老子才没你这样的儿子,要真是你爹,早就把你糊到墙上了!”贾瑞嘴上说着荤话,自身的动作可不慢,见石子未能建功之后,也不气馁,接着立即合身而上,一记《八极拳》中的“炮拳”便攻击了过去!
他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虽然他不是反派,但道理是同样的道理不是?
“哼,不知所谓!”那“指绝”虽然听不懂贾瑞那句“糊在墙上”是什么意思,但结合其话中的前半句,也能明白那大致不是什么好话,再见其说话的同时,合身攻来,冷哼一声,却是怡然不惧,立即施展自己的绝招加以应对。
贾瑞见其伸指点向自己的拳头,冷笑一声,在双方拳指相接的一瞬,立即一个侧身,施展出《八极拳》中的一式“铁山靠”,狠狠的撞击在了其胸口处!
“哼!哇……”那“指绝”没料到贾瑞会突然变招,双方如此近距离之下,他反应不及,无法躲避,电光火石之间,立即中招闷哼吐血!
贾瑞见自己这一招凑效,不但不停手,反而将《八极拳》中的各种杀招都一股脑儿施展了出来,除了先前已经施展过的“顶心肘”和“铁山靠”之外,什么“八极大缠”、“八极小缠”、“立地通天炮”、“霸王硬折僵”、“阎王三点手”、“”猛虎硬爬山”都如疾风骤雨般的往那“指绝”身上招呼,几个呼吸之间,待这些杀招都倾泻完之后,贾瑞再定睛一看,那“指绝”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动弹不了了!
“呼!”解决了这两人之后,贾瑞缓缓呼出一口气,才有空去探查贾蓉和那小丫鬟的情况,待发现他们都还有气之后,才双手一边一个的将他们提起,然后飞身来到王熙凤所在的那颗大树下,将他们各自放倒平躺之后,接着查看了一下他们的伤势。
他先是探查了一下那小丫鬟,发现她只是磕到了额头,并没有其它伤势之后,便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一包粉末状的伤药给她抹上,待涂抹完毕之后,贾瑞看了看自己的衣袍下摆,接着立即“刺啦”一声,从那小丫鬟身上的男装衣袍下摆处撕下了一根布条,然后动作麻利的给她绑在额头的伤处。
处理完小丫鬟额头上的伤,贾瑞又看向了躺在一旁的贾蓉。
“卧槽!”待看到贾蓉的伤处时,贾瑞不由的瞪大双眼,惊呼出声。
怪不得他如此,要知道,贾蓉可是宁府根正苗红的嫡长嫡传,以他如今的这伤处这伤势,贾瑞都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了。
“唉,以你这伤势,老子可帮不了你啊,你以后还是自求多福吧!”贾瑞虽嘴上这么说,但还给其伤处上了些药,然后如先前那般,从其衣袍下摆处撕下了一块布,将其伤处包裹住。
“咦?好像还少一个?”忙活完毕之后,贾瑞才发现,先前在那山脚下,从头到尾,好像,似乎,并没有看到贾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