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西岳华山也飞来一道流光,化作白虎之像,有三眼之态,飞向青戈。
青戈瞳孔中青光一闪,那白虎之像如同忽视了他,直直飞入山脚!
“是何人,带来!”
诸多修士诧异,他们也看出了,这五岳流光是落入契合的天才子弟,这山脚乃是一般修士能接近的地方,有何天才子弟?
难不成是襁褓婴孩?
“嗡!”不等人被带来,南岳衡山也飞来一道流光,化作赤鸟之像,但赤鸟犹豫,在泰山顶上徘徊不定。
天子面色难看,其余知情的将领朝臣低头不语。
在一旁观望的大公抚须闭目。
天子捏紧拳心,他乃西周天子。
这西周尊凤鸟,以火德为名,这赤鸟怎会犹豫!
“大公,这是何意!”天子望向大公,这五岳礼祭乃是大公亲授,西周出现纰漏,他也没有办法。
大公睁目,叹道:“擅自出手,我亦受伤,祭祀后,还请天子允许我辞去大公事务,安心修行。”
天子抿唇。
“允了。”
大公见状,对天一指!
那赤鸟就直飞而来。
天子这才施颜一笑。
但大公嘴角却殷红溢出。
看似轻轻一点,但大公所受惩处是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
“哈哈,周天子,你得位不公,还需大公助你才能得赤鸟承认,实在有趣!”
一道银光飞纵而来,跳至祭台之对,山尖之上。
却是那周夜。
“半妖!”天子怒视周夜。
周夜闻声冷笑,挥手间,欲引赤鸟飞向他。
“住手!”天子未说话,大公先一步引动赤鸟,让天上赤鸟飞快落下。
“噗!”大公虽是炼神反虚境,但也承受不住五岳礼祭这样的反噬。
赤鸟飞落,天子却瞧着隐隐偏移。
“这里,是这里!”天子高挥玉玺,可赤鸟却没了方向,竟落入台下那群青年才俊当中。
是一少女!
天子脸色极其难看。
“哈哈,有趣…”周夜扫过那名女子,还有天子,最后深深望向大公。
“此番却是无功而返!”说罢,飞跃而离。
“大将军,抓住他!”
“咳咳。”大公制止道:“五岳礼祭要紧,那赤鸟之事后做商议。”
“报,白虎之像所落之人已经带到!”此时,当初在周都守城追赶青戈的将领带着一书生来到祭台前。
“哎呦,轻点,轻点,我自己走!”
是宁尘。
“白虎之像?”在远处观望的烈先生诧异。
一旁的青戈也道:“他?”
怎么何事都有他,青戈绝对好笑。
“白虎主金像,为杀伐之息,怎会是一文弱书生?”烈先生在一旁喃喃自语。
而此时,中岳嵩山飞来一道土色流光,化作黄狐……
“大公,可还能动手?”天子出声。
大公默然一瞬,点头道:“只可再三,但我之后难有出手之力。”
天子喜道:“今日有祖魂庇护,没有人能对周王室的人动手,大公且等泰山之魂出来。”
而那黄狐也在此时飞入巫望星体内。
巫望星呐呐自语:“是乘黄,其身像狐,却背上长有角,身形威武,传闻中骑上可长俩千岁。”
“我自己过去吧。”巫望星对烈先生一礼,又对青戈一礼,就纵身飞落,来到祭台边上。
现在,就只剩下东岳泰山之像了。
“嗡嗡嗡!”
山体一震,就见一股青气上升,空中清香四溢,一道流光随着青烟聚集,形成一条青色大蛇,其背生两翼,双目冷峻。
“大公,出手!”天子急道。
“…是。”大公目视青蛇,抬手化爪,一爪抓住。
青蛇奋力挣扎,泰山一震,大公气势一颓!
青蛇飞向青戈。
“噗!”大公喷血如柱,气息不稳。
“大公,怎会?”天子怒道。
“天命如此,王上勿恼。”大公虚弱道。
……
青戈在青蛇出现时就盯着它,这蛇和腾蛇大为相似,让他都感到奇怪。
而当青蛇入体,青戈脑海中,再次浮现腾蛇脉络图。
还有一道隐晦的指引,指向东方。
“请随我们来,这位修士。”
兵修的声音在青戈耳畔响起。
青戈扫过天子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在大公的审视下飞至祭台,谨慎地望向四周。
而天子还是冷脸望之。
大公调息一二道:“仙人之机在侧,五岳礼祭也已经给了寻找之法。”
“五岳为引,你五人相聚,即可带我们在东大泽内找到仙缘……”
说到此,他扫过包括青戈在内的五人。
“王上寻仙,不惜损耗国运开启五岳礼祭,为的是铸就仙国之道,你五人得此方便,也是你等机遇,即使是仙国未成,也不会怪罪你们。”
他指向那祭台前,架着各种生灵的数千兵修道:“启程!”
嗡嗡嗡!
一阵阵鸡飞狗跳,生灵惊叫。
那一只只飞禽走兽竟然扭曲中,变作一只只木舟。
而火坑中,一声鸟鸣,一只凤鸟飞出,化作一艘赤色大舟。
“一舟一船夫,其内只可乘五人。”
大公望向天子道:“劳烦天子撑舟。”
“什么!”天子怒视大公,他怎能做船夫之事。
青戈静默不语,嘴角勾笑。
“你!”天子看到青戈笑意,拳头捏紧。
“撑就是,仙人在前,孤皆可!”天子来到赤色大舟前。
青戈望向其余四人,倒是率先走上了舟中坐好。
其余四人见状,巫望星也紧随而上。
黑虎望了自己脸黑如墨的老父亲,也上了舟。
宁尘和青戈相熟,却是最后一个,直到那得了赤鸟之像的少女坐好,他才上舟。
“青戈公子,你说我上了这舟,未来还有可能读书当官,去朝堂吗?”
一旁的黑虎和少女一听,笑出声来。
巫望星倒是和煦道:“你若有才,自当有出头之时。”
“放弃吧。”青戈倒是直率。
而天子也来到了舟尾,旁若无人,也不视舟中五人,至于刚才几人之言,他自是听到的,他自然会让宁尘为臣,但在五岳礼祭失了这样的面子,绝不会让其好过。
特别是青戈与那少女。
不经意扫过少女之颜,天子默默撑舟。
“嗡!”
舟无水自游,虽说天子没做过这样的粗事,但划舟不过是形式之事,有灵气引导,倒也不难。
在他之赤舟飞起后,其余小舟也开始晃动。
大公紧忙道:“兵修泛舟,筑基之士可先落……”
随即,在五人赤舟的带领下,几千艘小舟紧跟其后,在这云雾当中向着东方大泽飞去。
其势浩浩荡荡,流光烁烁。
至于没资格上舟的人,他们只能自己去滨城东城门,泛舟而追,能否跟上,皆是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