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接近两个小目标

星期五，向来是打工人最期待的一天。

同样，这也是林耀强创造历史的一天。

坐在工位上的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西泠春拍会的直播，就等着自己的宝贝登场了。

对于这件不平凡的“平底锅”，昨晚侯峪亲自致电询问了林耀强发现它的过程。

而林耀强也在交谈中得知，这件被机缘点化的宝贝，其名字叫做“西周宣王五年青铜兮甲盘”，也是唯一存世的南宋宫廷旧藏西周重器国宝。

据史料可考，最后一任藏主为清陈介祺，后续不明。

对于这件重器能重现于世，西泠印社连夜加大了宣传力度，不仅在官网上放出消息，连拍品手册都进行了增刊。

并且还专门为其设立了“南宋宫廷旧藏西周重器国宝兮甲盘专拍暨华夏青铜器专场”。

看着一件件青铜器被高价拍走，林耀强知道，他离完成财神的任务，不远了。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

画面中出现了拍卖师的身影，屏幕上也出现了兮甲盘的图片。

“下面将要竞拍的是，西周宣王五年青铜兮甲盘。”拍卖师介绍着拍品背景，“它是宋代宫廷收藏唯一可见之实物，亦是宋代及宋代以前所有记载中唯一传世之重器，可谓流传年代最久远的国宝重器。”

林耀强听到这里，内心早已澎湃不已。

“器中铭文一百三十三字，记载中央王朝西周周宣王的历史，从政治稳定、社会制度、经济发展多角度记录一个正在崛起的伟大文明古国。”

“自南宋初年起，途经宋元明清历代金石学大家，多达百余种。是已知国内拍卖市场中铭文字数最多、出版著述最多，级别最高、分量最重的青铜器。”

简单地介绍完毕，拍卖师宣布道：“本件藏品，起拍价2100万。请问有加价的吗？”

林耀强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手机屏幕左边，那时时出价的界面。

他知道，属于他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诶，组长！”一声招呼把林耀强拉回了现实。

他回头一瞧，原来是自己小组里的实习生——金荷娜。

金荷娜是个苗条的女孩，大约1米7左右，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总是整洁地梳理着。

没有老鸟们的花哨打扮与浓妆艳抹，简洁的白衬衫，配上黑色的西装裤，新人味儿十足。

“您还对拍卖有研究啊？”金荷娜好奇地问着。

林耀强取下了一只耳机，回答道：“随便瞧瞧。有什么事吗？”

金荷娜将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递了出来，问道：“组长，我最近在研究滴答公司IPO失败的案例，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确切的原因。”

说完，她又补充道：“如果不麻烦您的话，能帮我瞧瞧吗？”

林耀强看了一眼金荷娜求知若渴的神情，又瞧了瞧手机屏幕上的出价情况，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竞拍价格已经来到了9400万。

这让他的心情大好，他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桌上，通过右耳上没有取下的耳机，听着直播的声音。

“这是一组的那个案例吧，”林耀强接过了文件夹，问道。

金荷娜连连点头，“一组的柳择雪柳组长，是我们这批实习生的总导师。她要求我们给出对于这个案例的看法，这将会作为实习期内考核的重要标准之一。”

林耀强说道：“老柳这人精得很，要是我说出了答案，她肯定一眼就能识破。”

柳择雪也是本次内部晋升的对手之一，清北本，又有数十次大型IPO的成功案例。

更重要是背后有人。

如果林耀强没有得到赵公明的指引，恐怕还真争不过她。

金荷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失落的神采，眼帘下垂着。

林耀强也明白，这年头想要找到一份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像经纬这种巨擘，不知道多少新来的菜鸟做梦都想上船。

他想着自己也干不了多久了，于是决定提点一下金荷娜，“不过，你可以从以下几个角度入手。”

金荷娜立马拿出纸笔，“组长，您说。”

“第一，滴答有着大量的老用户和高增长的新用户，但是营收依然有限。这是为什么呢？”林耀强提问着。

他接着说道：“第二，滴答的盈利模块并非来自其本身的付费板块，而是来自广告。这又是为什么呢？”

金荷娜听完林耀强提出的两点疑问，似乎找到了方向。

林耀强最后说道：“盈利模式才是评估一个公司价值的关键，你应该注意核心业务究竟是什么。”

金荷娜忙不迭地点头，弯腰九十度，“我明白了。组长，谢谢您！”

“自己去找答案吧。”林耀强将文件夹还给了金荷娜，“祝你能顺利度过实习期，从而入职经纬。”

“我也祝组长心想事成，荣升经理！”金荷娜衷心祝福。

林耀强淡淡一笑，他又想起了赵公明的提问，瞬间觉得经理一职，也就那样了。

等金荷娜离开之后，林耀强重新拿起手机。

此时，兮甲盘的拍卖价格已经来到了1.32亿，这个价格基本达到了昨晚侯峪的预测值了。

可让林耀强没想到的是，叫价的节奏并没有暂缓，虽然人数变少了，但价格却持续走高。

他的心脏随着数字的跳动而跳动，每涨一次就代表着，他离五亿的目标就越来越近。

经过长达四十多分钟的竞价，拍卖师终于拿起了小锤，说道：“西周宣王五年青铜兮甲盘，一亿八千五百万第一次。”

“一亿八千五百万第二次！”

“一亿八千五百万第三次！”

“成交！”

响亮的敲击声传入了林耀强的耳朵，仿佛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而侯文龙也在此刻打来了电话，“强爷，您赚大发了！”

“我都看见了。”林耀强从工位上起身，朝消防通道走去。

“1.85亿啊！您还上那不赚钱的破班干嘛啊！赶紧辞了，躺着花！”侯文龙笑着说道。

林耀强将消防通道的门关上，问道：“这笔钱，多久到账？”

侯文龙说道：“这要看买受人多久付款了。”

林耀强的心咯噔了一下。

侯文龙接着说道：“按照公司的规定，他要在七日内一次性付清购买价款。然后西泠这边，扣除1000元的图录费和代扣3%的个人所得税，就给您打款了。”

“要是他不付款呢？”林耀强做着最坏的打算。

“咳，那就重新拍呗。”侯文龙轻松地说着：“这都1.85亿了，您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