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辞而别
- 这一世我成了炮灰女医
- 贺晓昱
- 2486字
- 2023-05-30 07:30:49
遁麟:“殿下,京城来信说,让您带着军队去银州。”遁麟从怀中拿出了那份密卷。
谢舟行:“银州?”
遁麟:“传信的人说,殿下想知道的都在信里了。”
银州最近暗流涌动,守城处时常受到金贼的扰乱。
银州这地算不富饶,经济落后,但它四通八达,是大魏的中心树枝主干。
谢舟行:“去让青鸟查查怎么回事。”
遁麟:“是。”
当初把青鸟留在云州还有一重要原因就是云州作为他们的信息收集中心,青鸟善于收集打理,密布在各地的情报,只要想找就没有她找不到的。
云州是谢舟行母妃的娘家地,当初谢舟行带着赵家军来云州是来避祸的。
先前有赵贵妃在,那孝文帝就是个好父亲,先不论赵贵妃死的蹊跷,后来,那些小人在他耳边吹吹风,说什么要抢皇位的,他狗急跳墙,无论对与否,连亲儿子都敢屠戮。
这虚无缥缈的父子之情不要也罢。
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情流露!
这些年来,谢舟行在政绩出众,再加上朝堂之上那些官员们对他的阿谀奉承,恐怕这父亲是对他起了杀心。
遁麟:“殿下,青鸟到。”
青鸟躬身作揖,“殿下。”
当年,父皇让我去温州,无虞是让我错别京城,我本就顺着他的愿,来了云州,而今不知又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谢舟行:“银州的事,你们怎么看。”
青鸟:“殿下,我我们的探来报,这银州有问题,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实际上波涛汹涌,银州守将张鼎铭与金贼勾结,就在前天夜里,张鼎铭又带着一小队人马出城。”
遁麟:“张鼎铭想造反?”
青鸟:“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在半月前他就秘密的把自己一家老小送往金国。”
遁麟:“通敌叛国?”
突然门被敲响,青鸟遁麟二人神情骤然严肃起来,手都摸上后腰上的刀。
“进来。”那位置上的人开口。
赵三躬身作揖乌:“殿下。”
谢舟行点头允诺。
赵三:“殿下,上次你派我做的任务,我已经完成,听赵一说,你们要去银州,又刚好我在银州待过很长时间,就来凑个火。”
赵三:“话说这个张鼎铭也是够狠的,他准备弃一城百姓于不顾,自己跑。”
遁麟:“大逆不道。”
银州一战难免,如果不能清除军中的这些杂草,这将会是致命一击。
谢舟行:“青鸟,你现在就去,务必把张鼎铭与金贼勾结的证据找出来。”
青鸟:“是。”
谢舟行:“遁麟赵三,你们去集结赵家军,两个时辰后,我们启程。”
“是!”
“是!”
……
“殿下,军队已集结完毕。”
“众将士听令!”
“是!”
“银州,出发!”谢舟行擐甲披袍气势磅礴。
……
苑院内。
显然可以听到女子们嘻嘻打闹的声音。
阮青梧坐在院子的小凳上,手里端着一杯茶,静静看着她们笑。
“砰——”突然手中的杯子裂开,滚烫的热水喷涌而出,白皙的皮肤瞬间变成血红,杯子的碎片深深扎进细嫩的肉中。
“小姐!”
“快去叫大夫!”
滴答……滴答——地上一摊血迹,红艳生危。
阮青梧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又浮现昏迷时看见的画面。
谢舟行带兵出征……最后遭遇叛徒,被砍下头颅悬挂在银州城墙上,平日里高贵象征精心呵护的头发现在散作一团,乱遭不堪,身首分离,身体被敌人砍的血肉模糊,最后甚至切成块抛去喂狼……一幕幕血腥惊心动魄的画面,阮青梧顿时胃里一阵翻腾,一口鲜血从喉咙喷发出来……
床榻上的人被突然惊醒,被弹的坐起身来,面露惊恐。
“姑娘,你醒了,白芍姐姐去给你熬药了。”身边是摄政王府的丫鬟,跟阮青梧的关系倒也不错。
“你们殿下呢?”阮青梧看起来魂不附体。
她焦急的想知道。
“小姐,在你昏迷中,赵叔,来过了,说是殿下出征了,还说在殿下走之前还特意交代让你不要担心,整个摄政王府会护着你的。”那丫鬟用袖口帮阮青梧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说着安慰的话。
“走了?”阮青梧神情有些崩溃,语气也哽咽了起来。
一颗颗珍珠般大的泪珠哗哗落下,本来就娇小的身体,因为哭,抖动的厉害,显得甚是可怜。
“这都酉时四刻了,姑娘都把自己关在屋里里一天。”门外丫鬟们看见中午送去的吃食丝毫未动,眼瞅着屋里内人都快一天没吃饭了,身子怎么受的了,望着紧密的房门,很是担心。
“阮姑娘,怎么样了?”今日府中的事物确实多了些,赵德又是府中总管,忙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抽出空闲时间,就来看阮青梧了。
“我和小豆子正愁着呢,阮姑娘这都一天没吃饭了,送去的饭食,她硬是一口没动。”丫鬟都急从口出。
“唉~”
赵德缓步走上前,手还扶着后腰,长时间坐着算账,这老腰都折了,他轻生敲着门,“阮姑娘!我是赵叔……”
屋内鸦雀无声。
赵德心疙瘩一顿,“坏了。”
几个人推门而入,床榻上只剩下空荡荡的被褥,余温早已不存,放眼望去整个屋子,只有桌上留下一份无名信封。
赵德看完信后热泪盈眶,手里捂着信封,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傻孩子。”
“快……快···去给殿下传信……”
。
。
。
几个时辰前。
一得知谢舟行出征的消息,阮青梧坎特不安,她怕悲剧再次上演,从衣箱底拿出了那几件男装,那是她让白芍早早准备好了的以备不时之需。
那男装是阮青梧自身的尺寸,她那小巧的身板,现在穿上显得十分英气,阮青梧竖起了长发,随意找了个木头做的簪子,把头发高高的挽起,特意把皮肤抹黑了几个度,看起来还不错,在一个大部分是男人的地方用男人的身份是最方便的。
阮青梧换上男装,去了上次的那个马窖,她慢慢靠近那匹马,用手轻轻抚摸着马儿的头,那马儿像是通了灵性,是感觉阮青梧烦躁不安的心,对着她哀鸣了几声,阮青梧头颅微微抬起笑了。
“我要去找你的主人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那匹马像是听懂意思,前蹄来回点地,像是已做好了准备。
“好家伙……”
这三年在云州无事时谢舟行就会来教她骑马,现在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
赶了一下午的路程,暮色将至人和马都饥肠辘辘了,肠胃不知道已经叫唤了多少次了。
“伙计,真是委屈你了,我为了赶路程,没带什么好的吃食,以前被你主人天天娇生惯养的,现在肯定很不习惯把。”阮青梧有些惭愧的把包袱里的干饼喂到马的嘴边。
府中的马都是良种平日里吃的都是上好的干草不知道比这干饼贵多少倍。
那马儿顿顿,马头撇开。
“嫌弃?真是对不住,这里没有卖干草的地方等我们到了银州,我就去给你买,你先吃点,要不然会饿死的,乖,吃点。”阮青梧循循诱导。
那马看出了阮青梧的难处,直接低下头去吃地上的野草。
她自知包袱里的干饼没有多少,要是每天按照两份吃,到银州的最后两天是要饿着肚子的。
她仰天长叹,纤细的手指抚上鬃毛,一遍一遍的抚顺着上边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