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怒

  • 天之祭
  • 皇小天
  • 2219字
  • 2023-05-28 10:35:15

第二十七章大怒

天光交洁,玉宇无声。

陈九歌单薄的身子立在玉宇宫主厅外,不急不慢的等待他的厄运。

后来,他干脆坐在台阶上,从怀中拿出父亲寄来的书信,打开未读的部分,看了起来。

厅内。

西门苟将他早已编好的说辞波澜不惊的道了出来,上清子和牧瑶沉着脸,认真的听着。

在上清子夫妇听来,这陈九歌自从入门之后,懒惰无比,知晓师傅牧瑶出山办事,他便有着性子,无所事事,闲的满宫溜达,以他牧瑶入室弟子的身份,转遍了整个玉宇宫,而且还趁上清子出门之时,连他们夫妇的院落和房间也没有放过。

后来,西门苟寻到陈九歌的院落,按照大师兄的安排,要辅导陈九歌学习祭决,时间已接近晌午,陈九歌还在床上死睡,在西门的劝说下,陈九歌背诵着祭决一层的内容,整整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熟记祭决一层的内容。

西门苟要求陈九歌晚上来他的起居院落,指导陈九歌修习祭决,陈九歌按时来了,然而陈九歌不是来学习祭决修炼的,而是用自己的修炼资源换来了美酒数坛,要求西门苟和他一起喝酒,西门苟有些不敢,他怕师娘怪罪,但是,陈九歌以牧瑶入室弟子的身份逼迫西门苟喝酒,喝的在院内哇哇大吐。

这时候,西门院落旁边的弟子出来作证,陈九歌在院内呕吐,他们亲眼所见。

陈九歌又利用自己的身份强迫元绍、陈子都和其他几位弟子陪他喝酒,并且将酒场设在了自己的院中。

在厅中的元绍、陈子都和其他几位弟子连连点头,表示西门苟说的句句实言。

又没过多久,陈九歌实在不能摆脱西门苟指导修习祭决的纠缠,于是就拿自己的院落作为礼物送给西门苟,让西门苟不要再纠缠他,还威胁西门苟,如果西门苟不收,就以不好好指导他修行为理由,告诉牧瑶,让牧瑶惩治西门苟,西门苟不得已收下了陈九歌的院落,而陈九歌自己则潇洒的住在一间柴房里,每天优哉游哉的溜达在玉宇宫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澹台无忌和陈九歌在场,一定会拍手叫绝,好故事,好情节,为西门苟巧舌如簧而鼓掌叫好,这真的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呀。

这番话听得一向脾气温和的上清子脸色铁青,牧瑶气的暴跳如雷,怒气冲天,气的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扔到大厅的门上,飞身而起,一转眼到了门上,一脚踹开门。

陈九歌听到声响,站起身来,回头向厅内望去,一个妃色人影暴怒怨恨的冲来,接着一个巴掌落在陈九歌的脸上。

“滚!你给我滚”

“果然还是自己的脸遭罪呀.....唉!”陈九歌捂着挨打的脸庞,脸上竟然有了邪邪的笑容。

“母老虎”牧瑶见状,怒不可歇,又连连给了陈九歌几个巴掌,打的陈九歌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唉吆喂!师姐,这是怎么呢,怎么气成这样呀”声音啧啧的笑着,有些婉转,有些冷意。

“妙清?你怎么来了”牧瑶惊喜的出声。

只见天际广阔,一道白色身影款款飞来,后面还有几道幼小的白色身影。

牧瑶挽着以身为一宫之主的妙清,激动不已,他的眼角扫了扫妙清后面的几个幼小身影,同样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上的祭气充盈,尤其前面的冷艳少女,修为已经达到绿极侯阶段,后面一脸忧郁的少女也已经到了黄极侯阶段,她看见陈九歌瘦弱的邪邪的笑容,更加的生气了。

“师姐,你这是在教育弟子吗”

“唉!一言难尽,这次师姐走眼了,竟然收了一个顽徒,不说这个,进去再说”牧瑶带着自己的师妹妙清子,欢欢喜喜的走入了大厅。

在即将走入大厅的时候,白衣少女中有两个身影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这两位少女赫然是冷璇和双儿。

黑暗很快淹没了陈九歌的身体,这慢慢长夜竟这般凄凉。

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了陈九歌一个人还跪在那里,孤单的跪在那里,冷清的跪在那里。

古人非常讲究礼数,人人都说他是牧瑶的入室弟子,但是一没行礼二没跪拜,他们算不得师徒,再说了,现在牧瑶对他失望透顶,看来他与牧瑶师徒之情已尽,那他还跪在这里干什么,陈九歌瞬间想通了,他站起身来,揉了揉跪疼的双膝,一瘸一瘸走下山去。

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陈九歌也加快了脚步,走向自己的院落。

院落里面房门大开,人声鼎沸,满脸横肉的西门痛快淋漓的重复着自己在主厅对上清子父母的答话。

陈九歌听在耳里,怒在心里,但是他没有冲进去,上一次的教训告诉他,来日方长,终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他的仇他要亲自报。

这一刻,陈九歌迫切的想要修习祭决,增强实习,他要让所有欺负他的人踩于脚下,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陈九歌那个废物,他娘的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书信,不知道是谁寄来的,难道是他的小媳妇,哈哈哈”西门苟无耻的说着。

这句话,引起了陈九歌的注意,哪些书信肯定父亲寄来的。

“哈哈哈.....,那些书信呢,咱们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看看他的小媳妇说的什么酸话”元绍戏戏谑道。

“全部交给师娘了,你知道我看到师娘,就想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

“看来,西门师兄对师娘可是爱...戴...的很那”陈子都故意拉长了“爱戴”两个字的发音,很是不敬。

这句话引来了众人无耻的笑声。

陈九歌,豁然明白,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这几个月都没有给他写信,父亲的信是他凄惨的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不行,那是父亲写给我的”陈九歌思量了一番,打定了主意。

深夜,路两旁的树木轻轻的摇晃着,沙沙作响,山下有狗吠声传来,给这个深夜增加了阴森恐怖的感觉。

陈九歌加快脚步,向着师娘的屋子,飞奔而去。

这个时候,清影阙的客人早已经睡下了,妙清拉着师妹在妙清居住的客房内聊着私语,上清还在主厅内处理门中事务,这给了陈九歌可乘之机,他轻松的进了上清子夫妇的房间,他的书信在屋内的桌子上静静地躺着。

陈九歌慌张的翻了翻,都是给他的信,其中有一封信和父亲的笔记不同,他有些疑惑,不管处境,拆开来看。

信是邻居老伯写的,但信的内容让他大惊失色,瞬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