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诚实地掀开了被子，当看到床上女人的模样时，他心里“咯噔”一声。
不过一个下午不见，小澈那张妖娆的脸此时看起来十分苍白，没有血色。她的身上换了一身更为性感的衣服，肖莫一愣，下意识回头问小源：“小澈今天下午出去了是吗？”
小源含泪点头：“小澈她说她要去再找一份兼职，今天下午她出去，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全身发冷，说话说不清楚，感觉没有了什么意识。”
肖莫这回想明白，小源以为小澈是在外面受了伤才会找警察的，他打了电话给白薇薇，其实在此之前他犹豫了一下的，因为白薇薇是法医，但是，她同样也会看普通的疾病。
过了将近十分钟，白薇薇风风火火地就赶了过来，抬头看了看这个屋子，白薇薇满脸嫌弃，肖莫说：“薇薇，你学着点吧，这才是少女的卧室。”后半句他没敢说出口，像白薇薇的恶趣味，真是让人全身发麻，麻到天灵盖一直到尾椎。
白薇薇翻了个白眼：“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紧跟着肖莫开始噼里啪啦乱讲起来，白薇薇差点儿冲上去想要撕了他，肖莫还对她挤眉弄眼：“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说哪一句是废话？”他左闪右躲。
白薇薇不搭理她，小源一直坐在床边，小澈情况很不好，睡觉的时候还会说梦话。白薇薇坐过去，给小澈稍微检查了一下，她本来是想要带小澈去医院检查，这时她发现小澈的肩膀还有小腿在不停地摆动，一股淡淡的味道，从小澈的身上散发出来，白薇薇惊疑不定，多嗅了几口，，然后她才回头说：“先让人送到医院，这个女孩得了胆结石。”
小源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小澈是吃坏了东西，而且受了刺激，白薇薇如此分析后，小澈就被送到了医院，为了保险起见，白薇薇也到了医院看着。
肖莫看到还在瑟瑟发抖的小源，疑惑道：“你之前说小澈再去找一份兼职，她有哪些兼职，她下午又找了什么兼职。”肖莫摸了摸下巴，还是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柔软的触觉让肖莫的心情都好了不知道多少，他挂着骚包的笑。
小源脸煞白，她跟着坐了下来，打开录音笔后，小源才说：“也不算什么兼职，是当模特。”她目光有些闪躲，肖莫这才注意到，小源的衣服上面沾染了黑色的东西，在白色的衬衫上面异常惹眼，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那个黑色的颜料是沾在她的衣领里面。
被肖莫盯着看的小源脸霎时变得通红，肖莫顺势就问：“你学了画画是吗？”小源浑身一颤，她笑了笑，点头又摇头，肖莫笑了：“究竟是不是学了画画。”
小源在犹豫什么，画了就是画了，没画便是没画，他低头，忽地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他一愣，仔细嗅了一下，这是油漆味，小源这个时候才羞涩的说：“我和小澈其实都是人体模特，给画画用的。”她说的含蓄，肖莫瞬间明白了，而且他还想到了老校区里的那些画，其上都是裸体的少女，只是那些少女早已经失踪。
肖莫问了具体情况，原来，新校区的综合楼也会有这种兼职，人体模特，有一些是裸体模特，有一些不是，肖莫没有问得那么露骨。看小源的衣领很有可能，她是裸体模特。小澈也是？肖莫想了想，他问：“你们才多大，怎么愿意做这种兼职？”
小源这才说，她们四个女孩都是在学校里面做裸体模特，她们租的这个房子不便宜。而且因为小四的事情，她们都愿意努力赚钱，希望以后能买下那个房子，让小四出来住，这种模特比较赚钱。肖莫心中闪过一抹异样，小源也不愿意再多说了。
肖莫到了学校后，直接派人查画室的事情，果然发现，这个画室从很早开始就有了这种裸体模特的兼职，小源他她们是高中生，身体发育还算是完全，跌破肖莫眼睛的是，还有初中生做相关兼职，报酬是一次五百块钱。
肖莫想到那些画，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毕竟都还是一群孩子，他将画又看了几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涌现了上来，到了画室，整个画室很大，有将近一百五十个平方米，里面放置了二十个座位，座位是成圈放置，中间有一块空地，很明显，那是模特或者模型的位置。
这种味道，果然就是来自于这里，一股浓重的油漆味，即是每日经过清理，这里的味道还是很重，久久无法消散。环顾四周，想起了什么一般，肖莫猛地回头，看到这块空地，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这个场景莫名地熟悉，他难道在哪里见过。
不对，就是在刚刚，他拿起那几幅画，所有的少女躺的地方，后面一片空白，但是，因为其中一个人体模特她的衣服随意散落在她躺的位置周围，所以，周围的景象才有部分入镜，其中一幅画上的少女，饰演的是折翼的天使，在她的身后有一个模糊的凳子的影子，肖莫瞳孔一缩，往后面看过去，一张脸首先印入他的眼帘。
“肖警官，好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戴老师，那天带领肖莫三人进老校区的老师，肖莫收起了画，“嗯”了一句，锐利的目光瞄向他：“戴老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学生画画了。”肖莫意有所指，他朝戴老师身后看过去，果然，一个黑色的早已固定的凳子就在他的身后，动了动手指，肖莫一直盯着他。
戴老师挂着温和的笑容：“肖警官不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教素描的老师，每个下午我都会例行来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学生落下什么东西。”他眯着眼睛，十分和蔼，肖莫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肖莫问：“你们这里是有裸体模特的？”他说的是一个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