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皇子周若愚从含元殿出来，就听见有人在边上叫他。

“二弟，恭喜你被父皇封为镇南大将军，手握十万镇南军，父皇很看重你啊。”

二皇子微微一笑，大将军？谁不知道父皇这不是在给自己的太子铺路，这个大将军的封号说着好听，跟这个皇族的继承人相比呢？

身边的文武官员闻言，迅速围拢过来，个个都是与有荣焉，春风拂面，齐齐凑上来道贺：

“皇上有儿如此，真是大周朝之幸啊。”

“二殿下年少有为，我等佩服，佩服。”

……

声音此起彼伏好不聒噪，二皇子拱拱手，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一一回道：“多谢各位。”速围拢过来，个个都是与有荣焉，春风拂面，齐齐凑上来道贺：

“皇上有儿如此，真是大周朝之幸啊。”

“二殿下年少有为，我等佩服，佩服。”

……

声音此起彼伏好不聒噪，二皇子拱拱手，收敛起自己的笑容，一一回道：“多谢各位。”

太子周若峰笑着将兄弟拉出重围，“好了好了，你们且散去吧，孤和二殿下还有事要说。”

好不容易才清静下来，“这些老家伙，真没有眼色。”

太子拍拍弟弟的肩膀，说道：“此次父皇派你去南方清扫倭寇的势力，你要当心啊，为兄等着你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多谢兄长，若愚去后，南阳城就多亏兄长守护了。”

“当然。”太子看向周若愚，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周若愚脚步一顿，回答道：“大军整顿完，三日后出发，尽快赶往南海边境。”

“嗯，你多加小心，我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不可太过乏累，军务有人帮忙就不要自己都亲力亲为了。”

“今日我便做东，请你到东宫喝酒，就算是给你饯行了，希望你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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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若愚跟着太子到了东宫，门口的随侍规规矩矩地低着头，宫女们井然有序地忙碌着。

这里，小时候他常来找太子哥哥玩，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多踏足了呢？太子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叫下人退下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若愚，还记得小时候你常常来东宫找我，让我陪你练剑吗？那时候我可期待你来了。”

周若峰在回忆里笑了笑，“知道为什么吗？”

周若愚心领神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每次我来，都直冲冲地往书房去了，因为我知道，别的地方都找不到你，你只可能出现在那里。”

太子顺着周若愚的视线往外看，那是书房的方向，“是了，太傅每天布置的任务繁重，我只能被困在那里，只有你来了，才能暂时轻松片刻。”

“因为你是太子，自然有自己的责任，父皇从来就不会那样严厉地要求我。”周若愚扬扬眉，笑了笑，“所以我整日舞刀弄枪，不干正事，也不会有人管我。”

“若愚，有时候我很羡慕你。”太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现在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了。来尝尝这酒，是太子妃自己酿的。”

“噢，竟然是嫂嫂亲自酿的，难怪如此清冽留香，细品仿佛还有药草的味道。”

“哈哈，我这个太子妃啊，最喜欢这些捣鼓这些了，这酒舒筋活骨，能增强抵抗力，你带些回去。”

“那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兄长可要替弟弟向嫂嫂道一声谢。”

正巧葵儿在外面的小隔间指导宫女们上菜，太子哈哈一笑，“你以前不是和她玩得很好吗？她人就在外面，要道谢，你亲自去。”

周若愚闻言，果然看见一身华服的窈窕女子站在外间，听见太子叫她，才款款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这女子衣着华贵，头戴金钗，妆容却是十分雅致，更显得肤白胜雪，唇红齿白，好一副花容月貌。

正是太子妃——杜云汐。

周若愚喉头一紧，曾几何时，他喜欢跟在云汐一起玩，哥哥要念书不理他，她是他的好朋友，好玩伴。

那时，周若愚觉得自己喜欢云汐姐姐，喜欢围着她转，但是，她嫁人了。而自己，现在也有了更爱的人。

许久不曾见面，不曾想嫁人后云汐姐姐气质更出尘了。

“多谢嫂嫂的酒。”周若愚按住心中的胡思乱想，一板一眼地行礼。

葵儿看着他，也不知二人此前关系如何，不敢与他多交往，只是浅浅一笑，端着酒杯道：

“听太子殿下说弟弟不就后又要出征了，此去南方路途谣远，弟弟多保重。”发钗随着她的动作滑出发髻，周若愚手指微动，想伸手去——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太子走到她身边，抬起手帮太子妃整理了一下，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

“好了，你准备这些辛苦了，去休息吧。”

葵儿点点头，目光落到二皇子身上，见他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心头一跳，不会吧不会吧，这眼神，怎么如此熟悉。

再想今日太子特意叫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在亲弟弟面前露一面？如此反常，杜云汐和二皇子，不会——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