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几人一路来到前厅，少典有请扶着昙儿在角落里坐下，他们身份特殊，不宜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仙妈妈已经带着姑娘们出来了。

大厅里围满了不少穿红带绿的姑娘，虽然还不到夏季，但是这些姑娘们却个个都露出了大片的肌肤，穿的甚为清凉。

看到大厅中两位极为清俊的男子，不由的都好奇的望过来，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这就是国师吗？真的如此年轻。”

“是啊，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

“不止年轻，而且相貌堂堂，旁边那位，也甚是好看，比我们的芍药姐姐，也差不到哪去，你说是吧？芍药姐姐。”“对啊，芍药姐姐，只要你想，那天上的天帝来了，还不是你的裙下之臣。”

昙儿朝那人望去，居然是之前与她们姐妹不对付的牡丹，这牡丹自诩美貌第一，谁对她有威胁她就看谁不顺眼，不知她口中的芍药是谁，居然还能得她这样的夸奖，真是转性子了？

只听有个红衣女子回答道：“少胡言乱语了，人家是来办正事的。”

“芍药姐姐，谁不知道男人见了你呀，有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吗？哈哈，只是不知这国师年纪轻轻，能否为方儿找到真凶？”

……

众人叽叽喳喳，少年有情觉得自己是在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里，还伴随着吵吵闹闹的鸟叫，不悦的看了仙妈妈一眼。

先妈妈马上反应过来，立刻大声斥责道，“都给我闭嘴！今天把你们叫过来，来查案子的，要是耽误了工夫，招凶手，我看谁想下一个躺在柴房里。”

众人齐齐闭了嘴，大厅里这才安静下来。

“国师，可有什么发现？”

天墨的目光看向场上所有的人，扫射射一圈后，才缓缓道，“那丫鬟是在谁的房里伺候的，叫出来。”

这时先前答话的那位红衣女子站了出来，“那芳儿是两月前来我身边伺候的。”

这女子五官惊艳，气质出尘，一身红衣更显清丽绝伦，说话的语气却是张扬，当他看过来时，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妩媚勾人的味道。

昙儿看着说话的人，一脸疑惑，此前她和姐姐在天香阁时，此人还不在阁内，难道是仙妈妈刚刚招揽的新人？

可是说是新人，又不太像，此女子身段成熟，凹凸有致，看起来已有二十左右，怎么会突然流落到此？而且天香阁里的女子都是从小养起，到了这个年纪，楼里的姑娘或从良或自赎离去了。

仙妈妈也不会买这个年纪的姑娘吧？

“国师，你还想问什么一并都问了，我还要上楼补觉呢，昨晚的客人才刚刚走。”那叫芍药的红衣女子一边说一边捂嘴打了个哈欠。

仙妈妈忙过去安抚她，“芍药啊，你且等一等，这案子查完了，我们也好放心，到时候啊，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没办法，自从方儿的事情发生之后，天香阁里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只有这芍药的客人，依旧热络。

仙妈妈看人很准，虽然这芍药来隔离还没多久，但仙妈妈已摸清了此女的性格，高傲脾气大，得有人捧着。既然能赚钱，捧着就捧着吧。

“小乖乖，你且将你知道的事情与大家说来。”

芍药冷哼一声，“我已经与那刑部衙门里的人说过了，这芳儿来服侍我时间不长，平时干活手脚还算麻利，我有时候会赏她一些东西，别的就不知道了。”

“案发当日，发生了什么？”天墨问。

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日发生的事情可多了，不知国师想听哪一段？”

不等人回答，那女子又将目光落到了他们身后昙儿等人身上。

少典有琴注意到她的视线，默默动了下，挡在了中间。

“那日，平阳侯府家的小公子歇在我这儿，年轻人火力旺，你们知道的，一晚上折腾了我好几次。”芍药像是在思考，“早上醒来，那小公子还想要，被我一脚踹了下去。”

“哼，只包了一夜，竟然还想占老娘便宜，这是另外的价钱。”

姑娘们噗嗤一声，都嘻嘻哈哈地笑出声来。

天墨面无表情，“继续说。”

“国师还想听？”芍药表情疑惑，十分夸张的询问。

“接下来嘛，当然是付了另外的价钱了，哈哈哈哈。”

天墨一直木着的表情终于变了，他皱皱眉头，正要呵斥她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时间。

一旁的仙妈妈抢先说：“哎呀，芍药，我的姑奶奶，你行行好，就把那天芳儿的事情说说就行了。”

“急什么，仙妈妈，我这不是才说了一半吗？”“那天，那猴小公子又缠着我折腾了一小时，还不肯放人，我听说受不住了，他这才又重新歇下，我怕他还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起来了。”

“叫芳儿进来为我梳妆后，然后就出去了。”

“那芳儿是与你一起出去了？”

芍药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必国师和这位俊俏的小公子不常来我们这儿，这客人还在房里，怎么能不要人伺候呢？”

“我让芳儿留在房里，万一小侯爷要喝水怎么办？”

“后来呢？”

“后来等我回房，房间里已经没人了，那小侯爷早已走了，芳儿也不见人。我以为这丫头去哪偷懒了，结果到晚上叫她来伺候还不见人，我就跟仙妈妈说了。”

“对对对。”仙妈妈在旁边点点头，“当时芍药和我一说，我马上就叫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才在后院的草丛里找到了。”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你们不知道，当时黑灯瞎火的，可把妈妈我糊了一跳。”

云墨想了想，看向芍药道，“那小侯爷什么时候走的？他走后还有人看见芳儿出现吗？”

仙妈妈不敢得罪，连忙说：“国师啊，这和那小侯爷没关系啊，那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也是芍药的老客人，平常来都没出什么事儿的，而且，那天小侯爷没待多久就走了。”

少年友情和天墨对视一眼，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了，这芍药看见他们不慌，不怯，回答十分老道，可见其心思深沉。

现在应该从那公候府的小侯爷着手，许是那刑部衙门的人不敢得罪公侯府，这才急匆匆地把这案子退了过来。

昙儿看着那红衣的芍药却是十分疑惑，为何这天香阁里的所有人，对这芍药态度都如此恭敬，特别是天香阁的其他姑娘们。

要说芍药是国色天香，但是以前她和姐姐在这里的时候，姐姐之美也不在她之下，而且待人又是和善宽容，也常常有人和她们作对。

这芍药性格如此高傲，怎么连牡丹都为她马首是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