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州贺家

“花祖之,你还敢来”小玥见到花祖之就生气,撸起袖子就要出手。

“一个女孩子,见面就出手,不体面,不体面”花祖之不自觉的向后退几步。

小玥被黎天拉着,不好出手,喊着“兄长,他骂大爷爷臭不要脸,上次还要调戏我!”这话一出,花祖之惊了。

“误会,误会……云璟……黎天……你俩别这么看着我啊。”步步向后,后悔今日是来错了。

“花祖之,你最近轻功可有长进啊。”云璟说完数枚飞花针飞起,只见,花祖之上蹿下跳,房檐上、地面上,无处不躲。

“黎天,你看着么?”花祖之求救的喊着

“我也可以出手”黎天看了看小玥满意的笑容。

“你……你们太过分了……”花祖之,来的时候还是衣冠端正,片刻之后,竟是头发零散,衣衫破损,坐在一旁,喘着粗气。“云璟,你这般欺负人,谁还敢娶你家这个刁蛮的小妹啊。”

“这你不用担心,有些人从三年前就下聘礼了。”云璟和黎天相互对视了一眼,小玥这次没有躲闪,而是抿嘴一笑。

花祖之自然是明白了,“哎,算小爷怕了你们了。”

“你来我的别苑做什么?”黎天反问着。

“小爷今日在城外碰见一桩事,与贺家有关。”花祖之一手轻轻捋着头发。

“从何说起?”云璟问道

“我今日出城不远,恰好碰见宴喜楼的店小二被贺家人追杀,被我救了。领头的,就是贺家掌管地契的曲让。”

“那传言,是贺家传出去的?”小玥也是追问道。

“正是,好端端的姑娘清白就毁了。”花祖之喘着粗气

“那为何带来我这里,我可不想再蹚浑水了。”黎天猜测着,花祖之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听说风流潇洒的花祖之,上了柳家比武招亲的擂台,抱得美人归。”云璟补充着说。

“还不是柳菲菲一路追着我打,我也只能躲你这了,苍梧宫的地方,柳家还是顾忌的,不会轻易打进来。”

“柳菲菲是谁啊?要不我去门口等着,带她进来”小玥看着黎天笑盈盈的说

“云玥,你别多管闲事啊”花祖之立刻抗议起来。

“万华门,柳家的大小姐。”黎天回答。

“那曲让口中提到,贺家与常青云、《八方铸器普》有关,你们切问问吧,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儿的逃走了。

“宫主,这曲让和店小二怎么处理?”惊雨手边拎着两个人。

黎天也是只能叹口气“送都送来了,问问吧。”

店小二身材矮小,吓得快蜷缩在一起了,“各位大爷,小的……小的……就是个打杂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跑什么?”小玥问道

“我……我……家有老母,重病无人照顾”店小二磕磕巴巴的,眼神迷离,不敢看曲让,也不敢看众人。

“黎天,把他们俩放了吧,别误了这小二回家探亲。”云璟说着。

小二一听要放了曲让,定会继续杀他,忙喊道“别……别……,救我,曲总管要杀我啊,各位大爷救命啊……”曲让眼神一狠,似乎是警告他别乱说话。

“哎,看来散播闵家姑娘清白的谣言,就是这小二做的,送到闵家或者孟家去吧。”小玥应和着云璟

“不要啊,不要……我错了,错了,都是曲总管让我做的,他…他…子时将孟伟送到房内,后来一个姑娘也将闵娇儿送来了,房内点了催情香,里面就……哎呦……”

曲让挣扎起来一脚踹倒了店小二“注意你的舌头”

“小的……小的……”店小二不敢继续说

“惊雨,送去孟家吧,反正今夜闵孟两家都在一起。”黎天说着手一挥,惊雨伸手拉走店小二。

“别……别……我说,里面就那个了,曲总管走前吩咐我,天一亮,就把这事儿传出去,然后给我五百两,小的财迷心窍……”

“什么五百两,分明就三百两,坐地涨价,狗东西。”曲让气的要继续踹店小二。

“把店小二先拉下去吧。”黎天看了看云璟说着

“曲让,我没有耐心听你们在这讨价还价,从实招来,命留着,要想做个忠仆,我就将你的尸体送回贺家,反正苍穹宫手下的亡魂多的是,不差一条冤枉鬼。”黎天面色严肃,也是吓住了曲让。

“我……我只知道,常青云身边的凌姑娘来安排的这件事,不过提前散播出去消息,是老爷吩咐的。”曲让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孟老爷和常青云的交易是否与云少主有关?”黎天继续问

“算是吧,引走云少主兄妹,可没成想云姑娘没去。酬劳就是《八方铸剑谱》”曲让贼眉鼠眼的偷瞄了一眼云璟。

“此事与尹家有关系么?”云璟追问着。

“不知道,这个小人真不知道。”曲让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尹家……”云璟说着顿了一下,“日后再说吧,不过贺家这番操作,还真是一箭双雕,若是成了,《八方铸器普》到手,不成,闵孟两家经此一事损失惨重,果真是个坐收渔利的老手。”

“曲让,我给你一条活路,回去给贺老爷带个话,就说常青云已经将《八方铸器普》给了其他人,今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黎天的话曲让很快明白过来,做狗做习惯了,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只要各位大爷饶了我,小的一定办好。可是……”曲让担心自己做主扣了贰佰两的事情败露。

“你没资格谈条件,滚……”曲让吓得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惊雨,那店小二先扣住,过些日子办完事,再放出来。”黎天吩咐着。

“你要办什么事情?”小玥转身问黎天

“静安城内的糕点还是不错的,明日开始,我带你每个铺子都尝尝,如何?”黎天避重就轻,哄得小玥也不想问了,毕竟吃点好的更重要。

“黎天啊,你要不要带着我也去啊”云璟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那你问问白姑娘可愿意?话说回来,静安城内,你比谁都熟悉,哪还需要我领路。”说完便是送小玥回房了。

“婉儿啊,小妹怕是真要被拐走了。”

“云璟,我看你挺希望小玥被拐走的呢。”婉儿看着云璟脸上的笑意说道,“今日吃饭时,你就故意刺激小玥。”

“婉儿啊,小玥这些日子,一直躲着黎天,不刺激一下她,何时能醒过来,况且,她使唤黎天跟,比使唤宋止还随意,黎天愿意,我这个兄长都看不过去了。”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婉儿说着

“那你想回神医谷么?”云璟看着婉儿

“不想,我想和你在一起,盼着你永远不再受伤了。”

“那便留在我身边吧。”云璟温柔的抱着婉儿。

静安城算是中州繁华之地,相较于北方,暖和许多,不过多日来的阴雨天气,还是有些湿冷的,黎天给小玥准备了白色斗篷,便带着小玥开始了美食之旅,早晨在巷子深处的小铺,或是路边上排满队的小面摊,中午在闹市中心的大酒楼,或是郊外雅致的酒家,晚上亦是如此,味道尚可的,便过两日来换换菜系,尝尝鲜,味道不怎么样的,便就此不去了,几日下来,静安城内大大小小的食谱、小摊儿,被细分成三六九等,除此之外,这街道布局、商铺排列,私塾,酒肆,赌坊、青楼,大户人家,小玥几乎了然于心。黎天都不禁感叹小玥的记忆力是极好的。

宴喜楼的一层,人来人往,说书的,唱曲的,喝茶的,吆喝声不绝入耳,但都抵不过茶客们的讨论声。

“听说了吗?西四花街里的华香楼……”

“知道,说是一个猴头像打扮的人,在华香楼金银挥霍啊,关门谢客,就伺候他一个。”

“那华香楼的姑娘一个比一个身价贵,往日里就是崔舍也没这手笔的。这不就打起来了……”

“那可不,打的可厉害了,听说华香楼打的都做不了生意喽”

“那姑娘们都逃命去了,华妈妈哭的呦……”

“最后还是崔舍赢了,那猴头像的被自己的锁链勒死了。”

“那崔舍不也吓跑了么,听说当晚就跑出来静安城。”

“崔舍什么人?”小玥顺口问了一句店小二。

“姑娘不知道啊,那可是闽南四鬼的风流鬼啊,静安城西四花街的坐上宾。”“另外,姑娘,你有公子相伴甚好,若是一个人还要小心他一些的。”小二说完,又去了其他桌上添茶倒水。

“这就是你要办的事吧。”小玥看了一眼黎天。

“以恶治恶,免得追着我和云璟。”

“这算什么啊,那九一赌坊,吝啬鬼钱来这几日也是没赢到钱,一气之下跟头上长角的比试起来,竟然输了,还真是新鲜,后来还是关九来了,把那长角的一只手给剁了。那血流的呀……”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不安生啊,那不是出了九一赌坊,在城外,好像长角的找了帮手,跟关九、吝啬鬼打了起来。”

“最后,吝啬鬼不敌被打死了还抱着那长角的脖子咬,硬是给咬死了。”

“哎呀……咬死了?黎天,这死法可真恶心。”

“闽南四鬼要知道你设计他们,会不会找你报仇啊?”

“他们还没胆量”

“为什么?”小玥好奇的问

“邱东三宝都敢参与刺杀,自然也找了闽南四鬼的,不过是想要命罢了。”

“那你还这么设计他们?也没招你啊。”

“我又没让他们动手,就是散布些消息罢了,黑山的畜生在洞里久了,免不了要出来活动活动的,闽南四鬼与黑山结怨极深,不然怎么往死里打。”黎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那鼠王呢?”小玥问道

“还没到时候”

“鼠王若是这般好对付,就不叫鼠王了。”

“神神秘秘的”小玥也没有追问,继续看热闹,远处门口一个人影匆匆而过,小玥忙起身要走。

“不急”被黎天一把拉住。

“好像是宋言”小玥张望着,可黎天却很冷静。

“是不是兄长也在谋划什么,要不宋言怎么会在这。”

“捕鼠计划自然是要谋划些的,你冷静些。”黎天提到老鼠,让小玥心里恶心,不想再看热闹了,还是走吧。

“大哥,最近云霄阁南阁的宋言日日在城中排查我们,是不是有动作?”魅影依偎在鼠王身边。

“不错,看来云霄阁的少阁主这次是生气了,要跟我们顶上了。”鼠王尖声尖气

“大哥啊,这个时候猿猴、金牛出了事情,我们损失惨重啊。”伏虎皱着眉头说着。“我就说这几日少出门,他们不听。”

“诱惑太多,怎能不动心,猿猴、金牛憋的久了,竟是死在闽南恶鬼的手里,也是蠢货。”魅影厉声说着。

“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做什么呢?……”鼠王也是头疼,若是云霄阁真要下杀手,一定是一场恶战。可云霄阁的人进了静安城,只是在寻找,反而金牛、猿猴自己跟闽南恶鬼打了起来,自取灭亡。

接下来的几日又是异常的安静,静安城东南面的贺家染坊看似与往常一样,暗室内却是藏着鼠王三人。

“大哥,这几日云霄阁的人安静了,闽南四鬼的风流鬼、恶鬼双煞也不知去向,好像安静了不少,我们是不是继续等古榕使者?”伏虎问道。

“还等什么,这桩买卖再做下去,怕是咱们兄弟的命都要搭进去了。趁着古榕去了镶川府,快回黑山才是正事。”

“可是,大哥……古榕不是好惹的。况且我们出卖了常青云的行踪。”魅影心中害怕。

“哪个好惹,趁着消停了,赶紧走。贺家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若不拿常青云的行踪做交换,也不会藏我们在这。”

“这般灰头土脸的回去啊”伏虎叹息着。

“笨蛋,本以为能合力杀了他们,谁知黎天血祭的厉害,不跑的话,你还有命吗。晚上就走!”

鼠王终于盼到了夕阳落山,三人悄悄溜出染坊,“谁?”魅影机警的喊了一声。

“魅影?好久不见啊。”宋言带着人如同三角型一般围住三人。

“宋言!你埋伏在这?”魅影心中一惊,“念在你我之间一段情分,放我一条生路,我不再出黑山。”

“情分,当日你骗我,杀我全家,掠夺宋家财产时想过情分吗?”宋言厉声说道。

“大哥,怎么办?”魅影看向鼠王。

“还能怎么办,杀出去!”鼠王小眼睛看了一圈,没见到云璟和黎天,也是心中疑惑,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了再说。原本宋言的武功与宋止差不多,相比鼠王差距就太大了,可这三角阵法极为特别,每次过招都是五打一,打完一招就变阵,魅影的功法最擅长速度、近距离攻击,这么消磨的阵法,如同打在棉花上,却又脱不了身,觉得不太对劲,鼠王打算拉起魅影强冲出去,宋言阵型一变,竟是将魅影三人分开,鼠王和伏虎被放了出去,留下魅影一人在三角阵内。

“大哥,魅影她……”伏虎也是犹豫,边跑边看向头也不回的鼠王。

“自求多福吧”鼠王已经觉得心里发慌,怕是来者不善。

谈话间,林间四面八方的射来弓弩,鼠王身材小,蜷着身体,滚得极快,然后是几个腾身而去,又是将伏虎留给了苍梧宫的惊雨等人。

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鼠王在空中身形一停,倒飞回地面,单膝落地。云璟与黎天一前一后也随之落地。

“云璟、黎天?你们二打一有些欺负人了吧。”鼠王尖声尖气的说,“你们算计我?”

“那又怎么样,一报还一报,鼠王向来都是做以多欺少的事情,如今我和黎天也试试这感觉如何?”云璟手持长空剑。

“我告诉你们常青云的去向,放了我,黑山不再与你作对。”鼠王说着。

“你告诉了贺老爷,不也没找到么,常青云的行踪若是那么好找,也活不到现在。何况,你杀我这么久,总要还回来的,看你能接下来几招。”黎天说话间,短剑环弧而去,云璟的望穿秋水紧随其后,鼠王调取内力抵挡,一把软件从腰间拔出,也是如同一道银光,抵住了二人的攻击,“今日就跟你们拼了”,鼠王身影娇小的穿梭在两人之间,云璟湖光映月一掌打出,反手就是浮游拳,鼠王脚步虚拟倒翻身腾起,黎天在上方一掌拍下,直接滚出了几米远,“苍云掌”怪不得穷一连一掌也没接住,自己也是五脏六腑翻滚。只见鼠王双手于身前结印,然后身体瞬间发生巨变,从娇小瘦弱的男子竟变成七尺男儿,周身力量也是强大了许多,相貌似乎也舒展开,不那么丑陋了。那软剑在手中也是一分为二。

“这是……缩骨术?”云璟与黎天相互注视着,是一种西域秘法,练就功法越强,体型就越是娇小,恢复时功法力量能发挥到极致。

“是你们逼我的!”鼠王面带杀意,双剑齐出对抗着云璟和黎天,力量仿佛增强了数倍,二人也不敢轻敌,云璟的长空剑迎面劈下,黎天指尖轻点短剑,“影杀”,鼠王竟是硬生生的接下了。反手就是双剑交错击向两人,云璟浮光影步,迅速躲过,一招落霞烟雾起,剑气虚实交错而来,鼠王运气于剑,抵于胸前,倒退了几步,黎天的剑于掌中旋转,“惊雷”,破风而去,双剑合并,又是倒退了几米。鼠王心中也是感慨两人如此厉害,多少年来已经没人逼他化成原来的模样,更鲜少有人接住他的双杀剑,只能冒险出最后的绝杀招式,鼠王掌纹变幻,软剑虚无化做一团黑雾,散发着腥臭味,又化形为鼠头的形状,肃杀而来,云璟掌形翻转,环湖落月平地而起,被鼠头疯狂的撕咬着,反手一招碧落黄泉,长空剑穿过黑雾,鼠头开始波动,黎天紧跟着使出一招“空寂”,剑气如同闪电般破空而下,只听一声惨叫,鼠头散去,黎天又是一掌震散了那一团腥臭的黑雾,鼠王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剑痕,一个眼睛被剑气所伤,身形已经恢复了娇小的丑陋面貌。

“别杀我!是古榕……”鼠王手握短剑求饶

“再说一次,谁指使你的?”黎天与云璟步步走近

“古榕使者,别杀我!是梁……”一阵风声而起,无数片树叶如飞花针一般袭来,云璟和黎天腾身而起躲过,云璟的飞花针与黎天的短剑迅速反击,也只听得闷哼一声,树林中再无动静,鼠王喉咙被割断,再无机会说话了。

“黎天,这古榕是什么人?可听说过?”云璟与黎天进入林中查探,除了有些许血迹外,什么都找不到了。

“未曾,不过,希望与修罗古城的古凰无关。”黎天目光望向北域,那中原与北野的交汇地,一处充满血腥的古城。

“鼠王不愧是鼠王,坐阵黑山,算得上顶级强者。”云璟的话,黎天也是点点头,以他和云璟的实力合击之下,胜出也是不易,若一人作战,只怕是两败俱伤,也不敢保证全胜。

“少主,魅影已杀。”宋言与一行人,提着魅影的尸体,放在鼠王身边。

“宫主,伏虎煞的尸体也放在一起吧。”惊雨也是命人将尸体扔了过去。

“这里是贺家染坊,放一把火吧。”说完与云璟共同向别苑走去。

静安城白日里的热闹声,随着夜幕渐渐落下,逐渐安静下来,东南方火光滔天,引起了一阵骚动,“那不是贺家的染坊吗?”“这大火,怕是剩不下什么了吧……”嘈杂声、低语声、叹息声不断,就是这一场火,彻底烧了令人心生恐惧的黑山十二煞,再无黑山。别苑的房角上,小玥看着远处熊熊火焰,眉心紧蹙,她心里相信,兄长和黎天同时出手,可能万无一失,但能让二人同时出手,说明鼠王绝非等闲之辈。小玥目光凝望着远方,从腰间拿出玉箫,箫声婉转,绕梁动听,使得同样心神不定的婉儿慢慢平复些许,这箫声没有女儿家的幽怨,却平添了北方的豁达与洒脱,院内苍梧宫的守备们,沉浸在小玥悠扬的箫声中,心中舒畅。

一道黑影划过夜空,小玥的目光转向一处光影暗淡的角落,“何人到此?”小玥一语点醒守备们警惕起来。

“可恶的女人”常青云已在附近乔装观察几日,趁黎天不在,潜入救凌笑语,目的是得到后半卷《八方铸器普》,可又不敢轻易动手,毕竟上次损失严重。目光转向庭院中间的白婉儿,身形一动,手扣在白婉儿的脖子上。“放了凌笑语!”

“又是你,常青云。”小玥看着常青云掐的婉儿咳嗽不止。

“放人!”常青云警惕的看着周围。

“你除了要挟人质,还会做什么,真不知道凌笑语看上你什么?”

“小玥……别管我……”婉儿咳嗽的更紧促了。

“你管不着,快放了凌笑语。”常青云面目狰狞。

云玥只是拿起玉箫,吹起,让常青云很是诧异,“这女人搞什么鬼,不管你了么?”话语间,只觉得耳中似乎鸣响,小玥将内力运于玉箫中,曲调悠扬转入低沉如同剑气入耳,常青云立刻捂住耳朵,婉儿也是觉得有些不适,堵住双耳,小玥的曲声起伏如山川或低沉入海,搅乱了常青云的内息,双手捂着耳朵,飞花针隔空而来,云璟一手将婉儿拉起,反手一掌打在常青云的胸口,常青云也是倒在地上,扔出烟雾弹,跑的极快。

“你将弦音术用于玉箫,还真是有些肃杀之气,你二叔可知道啊?”黎天站在小玥身边。

“不过是举一反三而已,在醒心崖无聊了,就试试,觉得有那么点意思。”小玥将玉箫重新放在嘴边吹起,悠扬的曲子再次响起,婉转中铿锵有力,刚毅中又如同花间流水,缓缓而去。黎天坐下,看着月光下吹箫的姑娘,心里难得踏实下来。

贺家的内厅,一个又一个茶盏摔碎,贺老爷气急败坏的看着远处滔天的火光,“怎么会这样?”

曲让低三下四的耷拉着脑袋“老爷啊,自从你与那常青云合作,《八方铸器普》没拿到,民孟两家联姻了,九一赌坊没了吝啬鬼再难赢钱了,华香楼也被砸了,闽南四鬼现在也都走了。”

“常青云,你他妈骗老子,我饶不了你……”贺家老爷气的胡子都要直了。

“染坊里有黑山鼠王的事情,还有谁知道?”贺家老爷机警的问起。

“不……应该没人知晓啊,这些日子有云霄阁的人明察暗访的,连个山洞都翻个遍,可也没翻咱家染坊啊。”曲让回复着

“哎呀,坏了,怎么没想到啊,那少阁主哪里是好诓骗之人,定是漏出马脚了,他与那少年活阎王,会不会怀疑我们贺家啊?”贺老爷也是急的走来走去。

“老爷,沉住气,既然没找上门来,说明还没有证据,这层脸皮还没撕破,就有的回旋。何况尹家堡可是您的亲家,到时候说和说和。”一旁的总管事曲安,回复着。

“给我找出常青云,找出《八方铸器普》”贺老爷气的直跺脚。

“老爷,《八方铸器普》是苍梧宫的秘典,自从丢失后,哪有几个门派敢抢夺啊,谁愿意得罪苍梧宫,就算有尹家撑腰,苍梧宫与云霄阁少主关系匪浅,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们哪有这个底气啊。”曲安看似五十多岁,老成许多。

“这……那些人能不能帮我们?《八方铸器普》得到他,铁家,镶川府,这些兵器制造之家都得巴结我,买卖便能做的更远些。”贺老爷沉声说。

“老爷啊,黑山十二煞与我们比,谁更厉害?今日那火光滔天,不也烧了,那场火,怕是警示我们的,《八方铸器普》拿不得啊。”曲安继续说着。

“这……嗨呀……”贺老爷也是心疼的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