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萦看到居然还有纪念品拿,望向了胖子。
还没等她开口,胖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从桌子抽屉里抓出了一把同心结,挑了一下眉毛,给了时萦一个随便拿的眼神。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鬼屋的工作比时萦想象中轻松很多,长英一直在旁边桌子上坐着玩手机,好像是在看小说,胖子和明天两人监控着游客们游玩的情况,她现在只需要在旁边坐着,看他俩操作就行。
现在长英还没有说什么时候让自己上手操作,不过这个通讯板时萦已经比较熟悉了,和丛林漂流的那个大同小异,她今天多看看胖子和明天两人的节奏,了解清楚什么情况下需要推进剧情,什么情况下需要给游客制造恐怖氛围之类的问题,正式上手时应该难度不大。
看了一早上七八场游戏,快到中午饭点了,时萦非常自觉的起身,询问长英是否需要她给大家带饭。
整个办公室只有她和长英两个闲人,总不可能让长英这个领导加长辈去给大家打饭吧,长英提着三份饭站在门口对大家说吃饭了?时萦赶紧摇了摇头,将这样违和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子。
长英好似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闻言思考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招手示意时萦过来,在纸上写了些字,递给时萦,说:“算上你自己的,带四份普通的,再去这个地方,问他要62份饭,小天和小宁下午就不用去了。”
时萦接过那张字条,暗自咋舌,没想到鬼屋的员工有六十多个,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没有手推车,不然六十多份饭自己要怎么拿回来。
时萦先去食堂买了四份盒饭,又问路去了这个叫纪安司的地方,七拐八拐后终于在园区的一个角落见到了安着这么大名字的小房子。
她上前敲了敲门,一个男声传出:“谁啊?”
“我是时萦,鬼屋的英姨让我过来取饭。”
门碰的一声打开,一个长发男人出现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番时萦,问道:“几份?”
“62份。”
“等着。”门又碰的一声关上了,要不是时萦闪得快,鼻子肯定要撞出个好歹来。
她只得站在门口干等着,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会不会等自己回去手上的饭都凉了,62份饭哎,食堂手最快的大叔都要打好一会儿吧。
今天她去的早,给四份饭都打上了今天的热门菜式:糖醋里脊,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带走的饭肯定不如在食堂现吃的好吃,时萦想着叹了口气。
身后的门碰的一声又打开了,男人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长木盒,递给时萦说:“拿走吧。”
时萦刚伸手接过木盒,还没来得及道谢,门又碰的一声,关上了。
一个怪人,时萦摇摇头,不过这门的质量是真不错,这么摔也不坏,时萦又点点头。
手里的这一盒东西很明显和她想象中的62份饭有很大区别,不过她只是来拿个饭,饭轻点她更好拿,也不用考虑去哪里找手推车了。
时萦回到了办公室,长英见她回来,在自己手机上点了两下,说:“来一下办公室。”
不一会儿千与出现在了时萦面前,还穿着那身白惨惨的工作服,笑着跟大家打招呼,长英用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饭,说:“你把自己那份拿上,再把其他人的带去分一下,我给他们打过招呼了。”
千与似乎很熟悉这样的场面,哎了一声就提起一份饭,又拿起木盒,回工作岗位了。
时萦看着剩下的三份饭犯了难,这剩三份,四个人,谁吃谁不吃啊,总不能是长英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说这马早都下了,现在给下马威是不是有点晚,就说这一个上午的相处,时萦觉得长英不会是这种小心眼的领导。
长英见她站在那里不动,问:“发什么呆呢,不吃吗?”
“吃,吃。”时萦不纠结了,坐在桌边开始吃饭,她吃完还要替换胖子和明天呢,也不知道长英怎么吃饭,是不是他们这种有异能的不需要用吃饭这种低级的汲取能量的方式,而是有更高级的其他方法?
三人换着吃完了饭,明天收拾了垃圾,工作继续。
时萦正专注地看着胖子这边的屏幕,这队游客真是虎,对短街的骇人场景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直接穿上了成衣铺老板娘推荐的衣服。
更厉害的是,他们听到了唢呐声却坚信那是迷惑他们过去的错误选项,一行八人直接选择左转,没有一人犹豫,没有一人回头。
明天那边因此没有什么工作量,屏幕直接黑掉了,他也就把椅子转过来一起观察这群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却在内部高度相似的游客。
胖子乐呵呵地向两人,主要是向时萦说明情况:“全部左转的游客我们不是没遇到过,但一周也就最多见一回,有时候半个月都见不到一组,时萦运气好,一来就碰上了。”
三人发出了快乐的笑声,胖子笑完继续说:“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们认为这队游客整体智商不高,也没有智囊作为领导,所以给的剧情不会含有解密成分,那样太难了,他们猜不出来还得我们想办法救场,把他们捞出来。”
“那给他们安排什么剧情呢?”时萦好奇地问。
胖子和明天相视一笑,明天仿佛不想面对,转过头去捂住了脸,他这样的反应看得时萦更加好奇了。
胖子指了指屏幕,说:“喏,就是这样。”
屏幕上一群人正贼头贼脑地在喜堂打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在找什么吗?”
胖子也捂住了脸,佯装痛苦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啊,道士让他们把小云的棺材从后门抬出去给他,就算完成任务了,棺材的挂绳和挑担都在地上给他们放好了,那么显眼,他们在找什么啊!”
时萦又看了眼屏幕上无头苍蝇似的八个人,无语地移开了视线,她也想捂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