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人生路上坎坎坷坷的的走一遭,不容易。环境好点的折磨少点,差点儿说不定一辈子都在磨难中挣扎。
佛说:人生下来就是受苦的,暂时相信!总得先经历苦海无涯的摧残,才有机会得到回头是岸的宁静。
提前从苦海中跳出来的人可能是智者吧。智者也罢,庸才也好,想多了徒增烦恼。
上初中的前一年也就6年级转了个学校。因为某种原因吧,当时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或者是不想提而已。还交了50块钱的借读费。
这所小学是大姑家村里的,所以跟表哥表弟他们到了一起。
往常的礼拜天都是往大姑家跑找他俩玩。转学后却反了过来,每个礼拜天都都得跑回自己家里。奇怪吧,反转挺大的。
其实也正常,贪玩归贪玩,再怎么贪玩的孩子晚上都得回家。因为家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刻着曾经的喜怒哀乐。
即使一个人在家里不言不语,抬眼看到她们的时候内心就会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欢快起来。
她们好似亲朋好友一样深深地爱着我,陪着我。这些个不言不语的亲人们才是心灵的归宿。
那时那刻才明白为什么落叶得归根。
回家还有一个原因吧,那就是爷爷一个人还在家里。虽然这老头子不太招人欢喜,终归是一个上岁数的人,奶奶不在了,父亲不知道在忙啥,也只有我能陪着他吧。
这老头子倔的很,油盐不进的那种。凡事只讲个“理”字,人情味在他字典里根本找不到,而且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行我素了一辈子,现在任然坚挺着!
某个冬天的早上吧,他让我拿着热腾腾红薯送个邻居家的傻大叔,并告诉我那傻大叔在村里大队门口。我不假思索的就应了下来,而且立马就送了过去。
傻大叔是个可怜的人,小时候因为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成了村里的可怜人。他原本是我的邻居,仅一墙之隔。小时候母亲还带着我经常去他家玩耍,那时大叔的妈妈还在,我称呼她大奶。大奶人不错,和蔼可亲的,像亲奶奶一样好。所以我经常去她身边撒娇。她笑起来的样子现在还有印象!
大叔应了那句话,有妈的孩子最幸福。那时候大叔有妈妈照看,一日三餐,吃穿不愁。在他家玩的气候大叔好像能听懂我说话似的,会一个劲的对着我笑。那时我觉得大叔只是不会说话了而已,智商没有问题。
屋漏偏遇连阴雨,厄运专挑命苦人。
没过多久大奶的身体就不行了,还在床上躺了好几年。不过那时候我就不经常去他家了。因为大奶还有个儿子,不过这个看似正常的儿子在我看来不是啥好人。小孩的感觉很准的,事实也能证明。
大奶不在了以后他没有担负起做家人的责任,常常让大叔流浪街头,食不果腹。而且自从大奶不在后就再也没看到过大叔的笑容,也很少看到过他。
我拿着热呼呼的红薯递给大叔时,他迫不及待的拿到就吃了起来。那双手接红薯的手黑的像刚挖过煤一样,逢头垢面跟电影里的苏乞儿一样,只不过脸比苏乞儿黑多了,脏兮兮的胡子有五六公分长,麻木的表情没有一点生气,眼睛里的沧桑震撼人心。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感觉到了人情冷暖。
虽说时常有人给他送衣送食,还是觉得村里人哪里有些问题。那些大队村支书之类的虽说官不大,但是为几个苦命人找个容身之所还是有能力的。
可能我想多了,那会有那么多为民办事的不辞劳累的傻子呢。他们占个位置只是图个生活吧。又有谁会为他人的苦难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