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
头疼欲裂的我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
郝司机把我送来后,赶忙联系了舅舅。
事后人在外地的舅舅也关心的给我打了电话,还顺便给我交代了一件小事“让我去给邻村做家具的周师傅厂里送点纸货。”
吃完午饭后,我穿过了泥泞的小路,骑车来到了邻村。
周师傅的厂子,并不难找。
显著的标识格外扎眼。
“老周木艺加工”。
但凡认识几个大字的都不会找错。
我敲门而入后,发现厂房里两排做工的师傅神情有些古怪。
低头窃语,总用着异样的眼神不断打量着我。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的了的事。
我走到其中一个年长的师傅旁边客气的问道:“请问,这是周师傅家吗?”
他看了我一眼:“你是?”
我回道:“张家纸铺的我姓李。”
他眉头一皱:李?那张家父子?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我接着说道:“我外公他已经去世了,现在的家主是我舅舅。”
老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哦原来是这样,你跟我来吧!”
我没有推辞,随他步入门中。
走进内堂,他招呼我做了下来,神神秘秘的小声问道;“你……,我是说你们干这行,有没有处理过一些蹊跷古怪的棘手事情!”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我大概就明白了我们的真实原因。
不过我还是有些吃不准,于是试探的问着:“您说的棘手的事是不知道是指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面对我的回答,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沉声说道:“自然是下面的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周师傅您接着说,不用有所顾忌。”
周师傅一脸严肃“前段时间我们这有一个做工的小伙计发现,我们厂子里的木艺品总是莫名其妙的少。”
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起初我以为是有人手脚不干净,于是也没有声张,就是简单装了个监控,结果就发生了照片里的事。”
照片上是一个锯木的工人正在做工,并无什么异常,但是后面桌上镜子中出现的这个工人却做着不同的工作。
看着照片里的场景我的眼皮不经控制的突然抖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有……。”
我赶忙问道:“周师傅那您们报警了吗?”
刚开口我就有些后悔了,这显然是句废话这种事情,周师傅怎么可能会报警。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周师傅竟然告诉我他已经报了警。
“既然已经报了警那不知周师傅找我们所谓何事?”
他看了看疑惑地我回道;“本来我并没有打算找你舅舅,只是发生这种事情我觉的还是要在上一道保险好,于是就找到了石狗山的丘道长,道长点名要找你舅舅,所有这才请你们过来的。”
周师傅口中的邱道长看来跟我们家看起来关系不浅呀!
可惜自己一次都没有见到过本尊,有机会真想目睹真容一下他的真容,
我道:“邱道长,那他人呢?”
“邱道长已经回山上去了。”说完周师傅倒了杯茶给了我。
我接过周师傅手中的水杯:“人就这么走了?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呀!”
他面对着我提出的疑问不假思索的说道;“邱道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代,他只是说让来找我你们订些货。”
额,我心想邱道长这个甩手掌柜看样子是打算一直当下去呀!
我感慨道:“从我爷爷那代起他就是这样一直给我们家拉客人,几十年里倒是给我家添了不少生意,难不成他一直有销售提成?”
呸呸呸!自己怎么能老是像以前一样那种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些事情,自己也是在祖师爷面前磕过头的扎彩匠,不能在满身铜臭,俗不可耐了,拯救苍生,以天下为己任才是我应该做的。
思想斗争过后,我再次开口道;“对呀?周师傅事情的经过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他没有急的说,从上衣的口袋拿出了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递给了我。
我将烟推了回去,告诉他自己并不会抽。他听到我的答复,并没有继续跟我客套,他将烟塞到了自己嘴里点上了火: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长,我们家世代都是做木工的手艺人?这份活计?你知道的旱涝保收,挣点小钱养家糊口,几代人日子过的还算富足。”
周师傅耐心地为旧俗的开场白做着铺垫。
正当我等着接下来的剧情时,
他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回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我心道:有情况?
周师傅将烟掐灭,满脸正色的说着下面的内容:
可民国的时候你知道那两年光景不好兵荒马乱的我的祖父木匠周被咱镇上的军阀征了过去,说是要给他家姨太太的新居里置办点家具。
可这个姨太太昼伏夜出行为举止异于常人颇为古怪。
我的祖父只是一个做工的起初对这种事并不关心。
毕竟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工作,加之军阀出手阔绰,日子本来过的还算歉意。
直到和他一起做工的师傅,接二连三的失踪,这个时候我的祖父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不步那些失踪的人的后尘。
我的祖父深思熟虑后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逃跑。
对当时的他来说只有跑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在守卫森严的府中逃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身边的人在逐渐消失,在这种恐怖的笼罩下,他真的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也要是试一试,毕竟奋力一搏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博恐怕是十死无生,他别无选择。
我的祖父求生的欲望也被这种强大的压力下无限放大。
他决定先打着给三姨打家具的幌子,出去买东西然后在卷款逃跑。
他运气不错,很快逃跑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负责采买的是张副官正好是我祖父的同乡。
有了这层关系我的祖父怎么能轻易放过这种机会,于是立马见缝插针对张副官使了银子。
在那个时代,这种小事对张副官来说只不过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
加之又是同乡,这等顺水人情他自然很是乐意。
张副官与他说好,带他出来的时候就偷偷放他走。
然后等回去时将祖父事先介绍来的木匠与他掉包,玩个狸猫换太子。
这样到时候就算上面问起来,张副官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可将事糊弄过去。
可谁知二人看到了采买的东西时,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大对劲。
二人看着购货的清单当时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