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合!”
盛千宁看清楚那副面孔瞬间火冒三丈,他说五皇兄死了?!五皇兄怎么会被这种人杀了呢!
“亏得公主还记得我。”
盛千宁迟疑的掀开被子穿上鞋,脸上的表情僵硬。
“你是我五皇兄的狗腿子,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陈合看着盛千宁起身,然后自己规矩行了礼,“三公主。”
盛千宁抬眼看着陈合,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狗奴才伤了我,也是你管教不好,五皇兄让你找我?”
陈合卑躬屈膝的:“清王让我来取回您手上的镯子。”
盛千宁刚要摘下来便觉得不对,让我?他竟然不自称奴才,想着想着手又放下了。
“五皇兄如果想要镯子,大可以让皇兄给我写信我派人给送过去,但是皇兄并未给我写信让我给他镯子,也并未告知我你会来取镯子。”
陈合摸着自己的袖口,准备掏出什么,原来是为了我的镯子才没杀我将我掳到了这里。
“公主就交给我,我也好交代一下。”
“五皇兄是你杀的?”
陈合的笑容再也遮掩不住,缓慢的抽出匕首来看着盛千宁:“是呀,谁让他手握着我的秘密还威胁我,他该死,他死了,这白玉戒指就是我的了。”
这个白玉戒指到底干什么用的?
“想要我的镯子,还得看你抓不抓的住我。”
盛千宁踹了他一脚推开门用轻功飞出院子,没想到在不远处他们都设了埋伏。
“跑呀三公主!”
盛千宁从裤腿里拿出匕首:“狗奴才,亏得皇兄养了你这么多年,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三公主说笑了,要不是您,我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陈合慢慢靠近盛千宁,盛千宁拿着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已经开始后悔救下你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倘若我死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就是因为公主救过我,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杀害公主,要是公主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
陈合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骨气,竟然敢跟我们同归于尽。
盛千宁看着自己身后的悬崖,心里不禁咒骂公孙北俞一句,要靠公孙北俞来救自己那还不如靠自己呢!
紫祺闭着眼睛听着附近的动静,有一点听不太清,非远在一旁只能干着急,公孙北俞闭上眼睛抱着剑倚在马车旁。
“怎么样了?”
非远这一会儿已经问的不下三十遍了,紫祺烦躁的转过头看向非远。
“你在问我就割了你舌头。”
“将军。”
听到紫祺叫自己公孙北俞睁开眼睛瞬间拔出剑,紫祺也拔出匕首,又仔细的听附近的声音。
“有声音在上方。”
盛千宁杀了几个人,实在是人多势众,与其让这狗奴才杀了自己,那还不如自己死的痛快些!
“狗奴才,你就等我化成厉鬼找你索命吧!”
盛千宁转身一跃而下,看着旁边的峭壁拿着匕首插过去,可笑根本插不进去太短了,匕首划过峭壁的声音刺痛了紫祺的耳朵。
“姑娘!姑娘跳崖了!”
非远走过来一脸的不相信,夫人怎么会跳崖呀,反倒是公孙北俞没有迟疑,踩着容易落脚的地方,上去接住掉下来的盛千宁,说实在话,她吓得不轻。
“上面的人是冒充琅阁的人,他叫陈合,是我五皇兄的一条狗,他竟然吃里扒外?你替我杀了他。”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放进马车里:“你先担心你自己,卉儿处理一下。”
盛千宁看向公孙北俞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居然无视自己,若不是自己没有趁手的武器,那帮人早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了。
公孙北俞转身朝杉朗说着什么,杉朗点头就先离开了,盛千宁没多想,卉儿给盛千宁处理着头上的伤。
“刚姑娘被人掳走,将军很是担心呢,还踹了非将军一脚。”
“着急没看出来,到是看出来巴不得我死呢!”
盛千宁大声吼了出来,公孙北俞皱着眉头看着马车里的盛千宁,转身跨上马,继续出发。
“姑娘这是什么话,刚才紫祺姐姐说姑娘在上面跳下来,将军那可是二话没说就上去了。”
盛千宁捂着头,撞那一下还挺狠,怎么自从嫁给公孙北俞我就不停的受伤,我俩八成八字不合,不行等着回去我得给自己好好算,去去邪气。
盛千宁抓紧伸出手掌看看自己的生命线有没有变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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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哥哥,你那个弟弟叫什么名字啊?”
公孙北卿带着笑意的看着盛千宁一副好奇的模样,转头又看着天空,嘴角轻轻上扬张口。
“姓公孙字文仲名北俞。”
盛千宁听着这个名字稍微有些特别,她又扬起微笑:“卿哥哥的字是什么?”
“文渊。”
“那卿哥哥觉得你弟弟会喜欢我吗?”
看着盛千宁担心的模样,公孙北卿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语气能融化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白雪了。
“别看那小子不爱说话,没什么坏心眼脾气也是好的很,表面上不关心,实际上能担心的要死。”
盛千宁指着天上的一朵白云:“卿哥哥,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糖葫芦?”
“你呀就知道吃!”
“阿宁,别玩了。”
“魏大伯?”
盛千宁突然醒过来,头痛的不行腰也痛,这么多年还忘不了卿哥哥,对呀怎么会忘呢。
盛千宁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公孙北俞,他手中拿着书仔细的看着,好像知道自己是做梦了一般。
“梦见什么了?”
盛千宁轻轻一笑,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天空。
“他说要把你介绍给我,我就问啊你会喜欢我吗,卿哥哥说了一堆你的缺点和优点,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一大堆,他说我得让弟媳平安回上京,还得看你吃瘪呢,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倒是来了,他却不在了。”
但是他做到了呀。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糖葫芦。”
公孙北俞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外面的那朵云,摇摇头。
“不像。”
盛千宁的心情一下失落下来了,一句话被他拉回了现实,不悦的看着公孙北俞。
公孙北俞可没看着盛千宁,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用书指着旁边的一朵云彩。
“那个像。”
盛千宁看过去,嘴角笑了出来。
那个像………是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