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起来的是那么诡异,就好像屋中之人灵魂出窍了一般,与这房间里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
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就是这么毫无根据、毫无道理、壕无人性的出现在了房间之中,而且不只是我,屋中所有人都丝毫没有察觉到它的到来。
只见那影子慢慢的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或者是在确定着什么,不过最终,它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他缓缓抬起右手,一只一尺左右长的毛笔从他的手里慢慢探了出来。
那毛笔全身仿佛由金刚所铸,就连本应该是最柔软部位的笔尖,也散发着金属的光芒。
他悄悄向前探了一步,此刻离我也不过几丈左右的距离,手中的毛笔就好像催命符一样,慢慢对着我刺了过来。
它的动作非常慢,慢到如果不细看,你就会以为那只不过是一个保持刺杀动作的雕像。
它动作轻柔,不发出一点声响,甚至连一阴风都没有带起,就好像稍微快一些,都会惊扰到空中的尘埃。
可就在它还差半尺左右,就能将这只笔捅进我脖子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响,从门外传了进来。
只见那影子动作一顿,马上便一动不动的伫立在了那里,仿佛是在确定门外的声响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半天,见门外再没有了动静,他便又继续,拿着毛笔一点点的再次朝我刺来。
事后听老耗子讲起这事的时候,我都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话说这绝对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屋里三个鬼王,简直就是屁用都没有,要不是当天老耗子得知我竟进入了血盆苦界,直接走幽而来,恰巧碰到了此事,我可能真的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按照老耗子的话说,阴阳判官手中的那只毛笔,绝对不是凡物,他可能对肉体都造不成伤害,但对灵魂造成的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
只要接触到,那不说马上魂飞魄散吧,也绝对不好受。
老耗子说,当时他看到那只毛笔离我只有零点零三公分,甚至都已经接触到了我的皮肤。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终于战胜了内心的恐惧,一个闪身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同时将我叫醒,激发出了功德铠甲。
而我当时只知道,身体里突然传来一阵久违的暖流,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便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小子,快防御,你要挂了。”
随后,我便下意识的开启了功德铠甲,然后,便是一阵木炭遇水的‘呲呲’声。
在然后,一屋子没用的鬼王终于是他妈的醒了,也都看见了这个收回毛笔,一击没有得手的家伙在往出逃跑。
笑话,抛去暗杀之术,鬼王之间的差距并不是特别明显,在我看来,他们之间主要的差距便是在那武器装备上。
因为血盆苦界的物资匮乏,有一件趁手的法器,那绝对就能够提高五成的战力。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在三大鬼王的拦截下,尽管这诡异的影子手段频出,也再没有了逃出包围圈的可能。
虽说他有着一个厉害的判官笔,可我们这边的三人也不是吃素的。
吴双一杆长枪耍的是虎虎生风,大开大合,招招不理要害。
那两个号称生前就是杀手的家伙,一人一把短匕首,贴身肉搏,誓要找回刚刚失去的尊严。
本来么,进屋的时候还吹牛逼呢,说自己不相信阴阳判官有多厉害,还要找人家比划比划呢。
现在可好,要不是老耗子来的及时,我估计我就是死在床上,这几人都发现不了这屋子来过人。
看着三人都不要命的架势,那影子也不知道施展出了什么秘法,‘砰’的一下,竟分裂成了三个一米左右的小影子,相继朝着三个方向分别逃去。
这让本就没有什么默契的三个鬼王直接犯了难,慌乱之下,只拦下了两个,而且还是因为下了杀手。
见到打散俩跑了一个‘傲人’战绩,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吴双的肩膀道:“别气馁,俗话说各有所长,并不是你战力不行,只是对手太过狡猾。”
吴双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行了,剩下一个应该也重伤了,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你安心休息吧,这种环境竟然还能睡着,真不愧是那野猪的恩人。”
说完,他一摆手,领着那两个鬼王便出了我的房间。
我转头看向刚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黑毛仙,没好气的骂道:“滚回自己屋里睡去,来这里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有适应,哼!”
黑毛仙委屈的撇撇嘴,想为自己辩解,但哼哧两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噘嘴,也走出了我的房间。
见他们都已经离去,我迫不及待的与老耗子沟通了起来。
“灰爷,你咋来了呢?”
“自然是七爷通知的,他说胡飞雪那妮子想拔苗助长,给你弄血盆苦界来了,让我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
“能,太能了,你来的真太是时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