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蔡家以后,沈浪看到其他丫鬟家丁也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好奇的抓住一名家丁询问。
但那家丁却是死活都不肯松口,反而挣脱了沈浪的手掌,快速跑开了。
“少爷,我去打听打听。”
这时,小顺子主动请缨,他也知道沈浪在蔡家的地位,不忍心看他频频碰壁。
沈浪只好同意,同时也向着蔡家客厅走去。
此时蔡家大厅里,蔡俊与蔡妙玉神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
“伯父,发生了何事?”
“为何府里乱成这般模样?”
沈浪进入大厅,对蔡俊问道。
“问那么多作甚?”
“你一个废物又帮不上忙。”
蔡俊刚想说话,没想到蔡妙玉却抢先开口道。
闻言,沈浪眼神微微一寒。
这蔡妙玉美则美矣,但说话却太过恶毒。
沈浪也不是那种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像蔡妙玉此种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嘴巴却这般恶毒的女人,他是不会娶的。
留在蔡家只是暂时过度,至于经营酒楼也仅仅是个赌约而已。
他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当众给蔡妙玉两个巴掌。
“妙玉,你太过了!”
看到蔡妙玉对沈浪恶言相向,蔡俊难得冷着脸,呵斥一声。
“哼”
蔡妙玉冷哼一声:“那你就对他说说,看他有何办法应对?”
蔡妙玉说完,便向外走去,其贴身丫鬟锦儿也追了出去,只不过在锦儿跨越门槛的一刹那,却绊了一下。
沈浪急忙上前,一把搂住了锦儿的腰肢。
“啊,色胚!”
“还不快拿开?”
被沈浪抱着,锦儿顿时惊叫一声。
软软的触感顿时令沈浪心头一阵悸动。
锦儿顿时大惊,双手使劲的推着他的手臂。
沈浪也察觉到了自己手掌放错了位置,急忙一把松开了锦儿娇小柔软的身子。
锦儿身体瞬间失衡,“嘭”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锦儿可是摔了个结结实实,疼的她都快哭了。
“色胚,你为何要放手?”
锦儿揉着生疼的屁股,对沈浪娇叱一声。
“不是你让我放开的吗?”
“你们女人还都是很善变呢!”
沈浪有些无语的看着锦儿。
“谁…………谁让你摸我的………我的………?”
“死色胚,臭流氓。”
锦儿说完,一瘸一拐的追向了蔡妙玉。
“这丫头可真够凶悍的。”
沈浪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大厅。
“贤侄,你未免也太孟浪了。”
沈浪与锦儿之间的小动作哪里能瞒得过蔡俊的眼睛。
蔡俊瞪了沈浪一眼,有些生气道:“再怎么说锦儿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如此做让她还如何见人?”
原本沈浪还想解释几句的,但是看到蔡俊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心中也是充满了怒气。
“敢问伯父是何时娶妻,又是何事洞房的?”
沈浪直接问出了蔡俊的隐私。
“老夫十五岁成亲,当然也是十五岁洞房的,你问这个作甚?”
蔡俊也不隐瞒,直接回答了沈浪的问话。
“十五岁?”
闻言,沈浪惊讶的看着蔡俊那满是肥膘的身体。
“伯父,你牛逼呀!”
“十五岁就娶妻洞房了,而小侄我已经一十有六了,直到如今还是个处男,有一点儿出阁之举也实属正常。”
“我…………你…………”
闻听此言,蔡俊顿时怒急,之前他看沈浪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如今为何会变的这般坏了?
“你可要想清楚,你与妙玉是有婚约的,如此做对得起妙玉吗?”
蔡俊瞪着沈浪,怒其不争。
“伯父,蔡小姐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婚约,我还用遵守吗?”
沈浪无所谓道:“更何况小侄与她并无感情,你如此做恐怕会令蔡小姐名誉受损吧?”
“好你个混小子,如今濠州城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我蔡家的女婿,难道你是想悔婚不成?”
“你如此做将我们蔡家置于何地?将老夫置于何地?”
蔡俊脸色涨红,粗着脖子“呼呼”喘着粗气。
直到此时沈浪才明白蔡俊并不是想要真的履行什么婚约,而是不想他自己背上不守信用的名声。
要知道蔡俊是个商贾,倘若背上一个不守信用的名声,那他蔡家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你怎么知道妙玉不承认你们之间的婚约?”
“如果不承认,她又会与你立下三个月的赌约?”
蔡俊依旧不依不饶道。
沈浪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你说这个我就更来气。”
“他让我一个从未经过商的文弱书生经营一座酒楼,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人吗?”
闻听此言,蔡俊气不打一处来:“那你还答应那个赌约?”
之前他就劝过沈浪放弃赌约,但是却被他给拒绝了。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弱了气势?”
沈浪挺直腰身,将胸脯拍的“啪啪”响。
看到沈浪如此态度,蔡俊也是气的直翻白眼,已经懒得和他多说废话了。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回房歇息吧!”
蔡俊摆了摆手,仿佛赶苍蝇一般想要将他赶出去。
“伯父,你还未对小侄说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沈浪继续不依不饶的问道。
“说了你也帮不上忙,多提也无用!”
蔡俊颓然说道。
“谁说无用?”
沈浪兀自说道:“再怎么说我也读过几年书,说不定还能帮忙出出主意呢!”
沈浪也知道,整个蔡家唯有蔡俊对自己还算是不错,也想出一点力,权当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那好吧,对你说说也无妨。”
蔡俊说道:“我们蔡家摊上大事了!”
蔡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原来前几日蔡家的货船运粮北上山西,返程之时山西盐运司委托蔡家的货船运送一批食盐回濠州。
但是当蔡家的船只返回濠州,交付知府衙门之时,却被知府衙门说他们偷梁换柱,将上好的食盐换成了粗盐,扣押了全部的货物与船只,并且还要查抄蔡家。
蔡俊说着眼泪横流,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也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的蔡俊哭成了一个泪人,还不时的取出一块方巾擤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