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绝望的期望

“所以事实上你们下周才说幻影显形?”赫敏一脸绝望地看着温德尔。

“是啊,还有几位学长不能释放出比较完整的守护神咒,”温德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

“大脑封闭术并不是简单的,用魔力将自己的脑子包起来。”斯内普教授拖着悠长的声音在座位上说道,“那只会把你变成一个傻子。过强的魔力包裹会封锁你的感官,使你变成一个再也无法对外界作出反应的木头,”他补充道,“效果比给自己来一个摄神取念还要好得多。”他站起身来,将一瓶素材放进玻璃柜,“看得出来这是哪种素材吗?”

“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八眼巨蛛的毒腺?”温德尔端详了一下,说道。

“不错,”斯内普教授合上玻璃柜门,看向温德尔,“不过猜测不会总是为你带来正确答案,”他强调到,“就像逃避不能总是解决问题一样。”他说着,戏谑地看着温德尔,“在大脑封闭术的练习过程中,你必须一遍遍直视自己的记忆,就你先前的表现,我十分怀疑你能否坚持下去。”

“那么我想我下次来之前应该托人从蜂蜜公爵带些巧克力?”温德尔说道。

“我由衷希望你在训练完之后还有心情开这样无趣的玩笑。”斯内普教授拿出魔杖,说道,“按着我所教你的方法,将魔力轻盈地围绕在需要隐瞒的记忆周边。不要死板的把它包裹起来,那会让你直接忘掉它。”说罢,斯内普教授举起魔杖,“那么现在,让我欣赏一下,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温德尔心头一紧,迅速依言将魔力在记忆周围轻轻缠绕上,正当他试图加固防御时,斯内普教授开始了,他挥动魔杖,仍然拖着音调喊道,“摄神取念!(Legilimency!)”

一股陌生的,带有敌意的魔力向温德尔的大脑飞奔而来,温德尔心头一紧,在没有削弱已有的防御的情况下,直接卷起另一股魔力向那股魔力冲去!两股魔力在半空中互相冲击地七零八落。

“你是在学习大脑封闭术,”斯内普教授略带恼怒地说道,“而不是在练习如何破坏一个咒语。你要知道,只有自以为大师的傻子们才会那么明显地使用摄神取念,事实上,许多真正的摄神取念者的入侵并不如我刚刚展示的那么明显,”说着,他微微一甩魔杖,温德尔才猛然察觉到一股细微的魔力波动出现在自己脑部,正在轻轻地试图渗透着自己的防御,“他们最擅长地就是潜移默化地侵入你的大脑,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翻看,搞乱乃至篡改你的记忆。”斯内普教授看着一脸凝重地调动着魔力的温德尔,说道,“把魔力流动起来,轻柔的冲散这股外来的魔力,如果你还希望保留那段记忆的话!”

过程大约进行了半个小时,就当温德尔即将筋疲力尽地时候,斯内普教授一挥魔杖,撤去了摄神取念,“你的同情心简直令我作呕,你居然会去安慰一个葛莱芬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正在深呼吸的温德尔,“我想霍格沃茨的同学之间相互安慰并不是违反校规的事情?”

斯内普教授重重地哼了一气,随后开口道,“对于一个一年级新生来说,今晚已经是不错的进展了,”随后他又说道,“但要到你希望的,随时随地对大脑的保护,还有着遥远的距离。”斯内普教授抬头看了看钟,说道,“我今晚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了。”说罢他转身坐回了椅子上,“再拿到二十分,我再教你下一个阶段的封闭术。”

“我想你可能哪里刺激到温德尔了。”哈利呆呆地站在礼堂门口的计分沙漏处,对同样呆滞地望着明显高出一大截的斯莱特林沙漏的罗恩说到。

“我想情况可能还没有那么糟糕,”凯蒂在一旁哼了一声,说道,“毕竟罗纳德你现在还不用睡在胖夫人眼皮子底下。”说罢她匆匆跟上一声不发走在前面的赫敏。

“格兰杰小姐?蒙顿小姐?”弗利维教授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确定要从这节课开始吗?守护神咒我们已经几乎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了。不管怎么说先请进吧,只怕你们可能收获不到什么了,我的孩子们。”

赫敏和凯蒂两人站在办公室里,互相看了一眼,随后赫敏说道,“弗利维教授,我们也害怕我们跟不上进度,所以我们私下抽时间练习了一下。”在弗利维教授同意后,她抽出魔杖,轻轻挥舞到,“呼神护卫!”银色的光芒从她的杖尖喷涌而出,汇成一道屏障,坚实地挡在赫敏面前,随后凯蒂同样展示出了银色屏障的守护神咒。

“温德尔,”塞德里克探过头来打趣地说,“天才在你们这届可真是彗星扫帚一样不值钱。”

“太漂亮了!格兰杰小姐!还有蒙顿小姐!”弗利维教授激动地喊道,“你们的天赋简直无可置疑!我想最多今晚,你们就能看到各自的守护神了!”

“放轻松,格兰杰小姐。”弗利维教授指导着赫敏,“守护神咒需要轻松并且快乐的情绪,你太过紧张了。”

“你当时早一点过来,”凯蒂坐到了温德尔旁边,不满地说道,“赫敏和罗恩他们也不会闹成那样。”

“我还以为你会去和赫敏一起练习,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见。”温德尔岔开话题说道。

“反正赫敏等会都会教给我,”凯蒂说道,“我可不像某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她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当时为什么不过来?别跟我说你没听见,你绝对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既然冲突无可避免,”温德尔说道,“那不如让它趁早爆发出来,这样收拾也好收拾。”

“所以你就看着赫敏被罗纳德骂成那样?”凯蒂有些愤怒地说道,“你就抱着这样的态度看戏?你就这样对你的朋友?”说罢她愤怒地站起身来,走到召唤出守护神的赫敏身边,两个人快乐地看着那只银色的水獭绕着赫敏和凯蒂快乐地游着。

“温德尔,”变形课下课后,麦格教授叫住温德尔说道,温德尔与杰夫打了声招呼,摆脱开跟只苍蝇一样飞在身边的潘西,来到麦格教授身前,“你还真是受欢迎,”麦格教授罕见地打趣道,“不管是在学生间还是在老师间。我可不止一次地听到奇洛教授和弗利维教授夸赞你的魔法水平了。”

“这真是让我诚惶诚恐。”温德尔说道。

“我听说你加入了弗利维教授的魔咒俱乐部?”麦格教授笑着问道。

“是的,”温德尔老实回答道,“这之中也有斯内普教授的帮助。”

“是这样的,”麦格教授说道,“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时间,来参加一下我们一些有关于变形术的讨论会,当然时间是和魔咒俱乐部互不冲突的。你知道的,这两门课有太多互通之处,从教授内容到优秀学生。”

“这将是我的荣幸。”温德尔恭敬地回答道,“我一定会按时参加的,麦格教授。”

“你加入了麦格教授的变形俱乐部?”杰夫趴在床上,问道。

“是啊,”温德尔靠在床上,一边看着《土壤变形的相关要点》,一边回答道,“就是这周的事。”

“你可真忙,”阿米尔躺在床上,举着《我是如何打球的巴格曼自传》说道,“不过比起格兰杰还是差了点。”

“事实上恐怕连蒙顿都比温德尔忙,”杰夫插嘴道,“依我看这两位小姐完全是不相上下。”

“事实上,自从格兰杰从指导那几位傻狮子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后,温德尔我一定要这么说,”费尔南德斯一边在他的菜谱上写着什么一边说道,“我个人认为蒙顿小姐要忙得多,毕竟她还要保证葛莱芬多不会因为小测而拉下太多的分数。”

“所以你为了你这本菜谱已经花了多少银西可了?”杰夫好奇地问道,“学长们应该不会有人会放过这个收外快的好机会吧?”

“两个银西可!”费尔南德斯看着全员震惊的室友们,得意地说,“我认识了两个赫奇帕奇的学长......”一瞬间,整个宿舍的好奇如退潮般散去,“确实没人比赫奇帕奇更懂如何在霍格沃茨搞到好吃的了。”阿米尔感叹道。

“不止在霍格沃兹,”杰夫说道,“赫奇帕奇们的墓志铭恐怕都是特制食谱。”

“温德尔!”级长的声音从宿舍门外传来,“温德尔在吗?斯内普教授找你有些事。”

温德尔疑惑地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来到公共休息室,在许多好奇的目光下走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斯内普教授面前,“斯内普教授,您找我有事?”

“你自己看吧。”斯内普教授没好气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叠羊皮纸,扔在桌上,温德尔疑惑地拿起羊皮纸,看完两页,他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奇洛教授居然还抢费尔奇先生的活干。”温德尔看完了羊皮纸,将羊皮纸重新整理好,交还给了斯内普教授。

“奇洛教授作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巡视城堡本就是他的职责之一。”斯内普教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悠悠地说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那么还麻烦你不要再做出这种跟蠢狮子一样的行为。这些扣分都要算在你的账上,温德尔。”说罢,他又找级长和其他几位学长交代了一些事情,随后才挥舞着大袍子离开。

“找不到练习魔咒的地方?”级长神秘兮兮地凑到温德尔身边,说道。

“至少以后走廊和庭院里都不行了。”温德尔说道,这事对他而言确实比较棘手,他要练习的魔法基本都是元素魔法和变形术,只要他还不想把公共休息室炸了,那么他最好还是要在外面练习,毕竟说实在的,误伤了两个别院的小巫师可比误伤了两只斯莱特林好处理。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空教室,”级长眨眨眼睛,说道。

“您有什么推荐吗?”温德尔秒懂,问道。

“五楼,”级长轻声说道,“就在图书馆边上,有一间可以从里面锁上门的空教室。”他眨眨眼,“当然你进去前最好确认一下里面没有其他人,尤其是小情侣们,他们对于这类地方敏感的就像是看到金子的嗅嗅。”

“我会在进去之前往里面放一个厉火咒的。”温德尔默默地说道。

五楼确实有一间废弃了的教室,温德尔看了看四下无人,缓缓推开了有些落灰的大门。他闪身进入了教室,随手给门上补上了一个锁定咒,随后转过身,仔细打量起这件废教室。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些废弃桌椅凌乱地堆在墙边,一只废纸篓倒扣在拐角处。但是,当温德尔向教室内部看去时,他看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东西。

那是一面十分气派的镜子,又高又大,金色的镜框几乎紧贴着教室的天花板。温德尔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门,没太搞懂这面镜子是怎样被搬进来的。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抽出了魔杖,从镜子照不到的区域逐渐靠近了镜子,“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温德尔小声念出了镜子上的铭文,他又略一思考,缓缓地说道,“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镜像,而是你内心的渴望?所以说这又是一件能读心的魔法物品?”温德尔不禁开始思考起读心术在魔法界的普及程度。想着想着,他决定先试一试,只见他一挥魔杖,一块小石子“砰”的落在了镜子面前,温德尔谨慎地看着镜子,里面除了多了一块石子,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举着魔杖,一边准备着魔咒,一边向镜子的正前方靠过去。

镜子里并没有自己,他看到了前世的母亲在伦敦的家中和爱丽丝一起在厨房里,父亲和查德坐在沙发上下着棋,一旁则是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坐在椅子上恬静地看着棋盘的她。温德尔后撤一步,退出了魔镜的范围,他看到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是多么温馨地画面。温德尔想都没想,举起魔杖甩出一道粉身碎骨,直奔镜面而去。

魔咒被拦下了,温德尔疑惑了一下,立刻举着魔杖转身向后射去,这道咒语同样被轻轻化解在了半空中。一位白胡子的老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着,湛蓝的双眼透过半月形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温德尔,半晌,邓布利多才开口道,“看你这样的反应,孩子,我想你刚刚看到了一些不好的画面。”

他缓缓走到温德尔身旁,轻轻抚摸着魔镜,说道,“我不禁有些好奇,温德尔,”他转过头看着温德尔,“这面镜子理应反应出一个人内心最热切的愿望。”他又看向镜面,“比如像我,就看到自己正品尝着无尽的趣味豆,哦我想我应该又吃到了一颗狗屎味的。”

温德尔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哪种是狗屎味?趣味豆又不会在自己肚子上写上“狗屎味”这个词。

“温德尔,”邓布利多的目光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仿佛要穿透温德尔一般,又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说道,“我想如果你需要一个练习魔法的场所的话,出于保留一些我这样的老人的精神慰藉的想法,毕竟我的牙医对我的限制太严格了。”他抚摸着镜面,说道,“我更推荐城堡八楼,当你怀着信念从巨怪的面前走过三次,它会回应你的。”

“温德尔,”邓布利多走到门口,手轻轻放在大门上,回头对温德尔说道,“不管是怎样的期望,他都会一直在你的心中。你所需的只是看着他罢了。”说罢他轻轻地旋开了教室的大门,随后温德尔就听见门口穿来了一声惊呼,“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笑了笑,“年轻的爱情,为什么不让它晒晒阳光,而要和我这样的老头子一起烂在阴暗的屋子里呢?”

“幻影显形算是是一种魔法旅行的方式。”弗利维教授向在座的学生们介绍过赫敏和凯蒂后开口说道,“它的作用是让使用者抵达他们想前往的地方。在使用者专注于目的地之后,他们会从当前的位置消失,并出现在脑中所想的地点。作为远程传送的一种重要形式,它是目前到达目的地速度最快的方法,但是,”弗利维教授强调道,“熟练操作幻影显形具有一定难度。更关键的是,如果操作不当,极有可能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他像在上课时一样提问到,“那么谁能告诉我,这些后果都包括什么?格兰杰小姐。”他对着赫敏高高举起的手臂示意道。

“谢谢,弗利维教授。”赫敏也就跟上课时一样恭敬地站起来说道,“幻影显形会发生的主要后果有偏离目的地和分体,也就是躯体的一部分,可以是任意一部分,”她补充道,“与自身分别处于幻影显形的出发地和目的地的现象。这种现象是可以被及时救治的。”

“非常好,格兰杰小姐。”弗利维教授激动地说道,“很高兴你能预习到这部分内容。”他对屋子里的学生说道,“确实,幻影显形的分体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这种危险一般都发生于私自进行幻影显形,在有人照看的时候,”他安慰学生道,“这种情况是有十分成熟的治疗方法的。甚至于我敢说在座的各位都会乃至于已经操作过了。”他顿了一顿,说道,“白鲜香精,十分常用而有效的方法!你只需要把分体的部分拼回去,再抹上足量的白鲜香精就可以了。”

“当然,”弗利维教授说道,“今晚对于你们的第一次幻影显形还太早了,所以你们暂时还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今晚我们主要介绍一下幻影显形的要点以及,下节课我们要重点练习的,随从显形。”

“她可真是个勤奋的学生,我说格兰杰小姐。”塞德里克偷偷偏过身子,小声对温德尔说道。“你会发现她对于所有课程都是这样积极。”温德尔说道。“唔,”塞德里克赞赏地看着正在问弗利维教授问题的赫敏,伸手拿了两块小饼干,递过一块给温德尔,“我敢打赌她和珀西一定很合得来。”他吃完饼干,说道,“只有竞争才能产生动力不是吗?”说着一起加入了提问的队伍。

“希望你在被她提问的时候也能这么想。”温德尔看着不远处积极提问的塞德里克,想到,赫敏问问题的对象可从来不局限于教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