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三十讲龙的传说

胡三十也讲起了一个故事,这故事是他采访一位黎族老人时听到的故事。

——遇龙河有一个美丽的神话,很久以前,遇龙河本叫作安乐水,河上没有一座桥,水也不深,赤足可过。有位书生进京赶考,走到河边,正逢“妖精”兴风作浪,无法过河,叹道“完了,完了,误我行期也”。

恰在这时一位女子从河边经过,问明情况后,顿生爱怜之心,她让书生在树荫下闭目养神,并告诉不要睁眼。自己腾云驾雾飞往东海,请来老爹龙王和八仙。原来,这美貌女子就是龙王的千金——小龙女。龙王亲率虾兵蟹将,协同八仙,与妖精大战数百回合,得胜而归。不久,书生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当了官。但一个月之后,目睹皇权纷争,遂辞官南归,与小龙女在安乐水边筑庐为舍,喜结良缘,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书生为感“龙”恩,请来四十九位能工巧匠,花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青石建造了一座造型雄伟,美观、坚固、耐用的石拱桥。神话中这些数字,使我们可以想象,制造这种桥的的难度,以及这桥的壮美。书生将桥命名为“遇龙桥”,以此纪念他和小龙女的相遇,安乐水也因此而更名为遇龙河。

今天,我们游人可以看见他们居住的地方——遇龙村,遇龙村那座栖风山,就是小龙女化作玉凤期待书生回归之所,河下游的情侣山,就是他们贴身相拥,永不分离的见证;遇龙河下游百米处的石龙山还藏着龙王的一颗宝珠呢,每逢夏日,河中浅水处随处可见的龙虾螃蟹,据说它们都是龙王的爱将的后代呢?而遇龙河畔的八仙岩就是八仙下凡停留的地方,那清澈的河水,由于龙女朝夕沐浴洗指,因而变得一碧澄清并发散着诱人的清香。河两岸那纯朴,善良,勤劳的村民便是他们的后裔。至今,遇龙桥上还立有祭祀龙女的小庙呢!他们的爱情故事就是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了。

阿榔对阿槟说,你是不是也讲述一个故事了,阿槟说:“银水侗寨风雨桥的传说,讴歌见义勇为。”

——古时候,还没有开辟银水侗寨,侗家人就住在半山坡上,一个小山寨,只有十几户人家。寨里有个后生,名叫布谷,娶了个妻子,名叫培风。夫妻两人十分恩爱,几乎形影不离。一天早晨,河水突然猛涨,布谷夫妇急着去山下干活,也顾不了许多,同往寨前的小木桥走去。正当他们走到桥中心,忽然刮来一阵大风,刮得布谷睁不开眼睛,培风“哎呀”一声跌落河中。布谷睁眼一看,妻子不见了,知道她被刮下河了,他就一头潜到河里,可来回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乡亲们知道了,也纷纷赶来帮助他寻找,找了很长时间,还是找不到培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河湾深处有一个螃蟹精,把培风卷进河底的岩洞里去了。一下子,螃蟹精变成一个漂亮的后生,要培冠做他的老婆,培风不依,还打了他一巴掌。他马上露出凶相,百般威胁培风,培风大哭大骂,哭骂的声音,从河底传到上游的一条花龙耳朵里。

花龙在水面上打了一个圈,向河底冲去。顿时,河底“骨碌碌骨碌碌”的响声不断传出来,大漩涡一个接一个飞转个不停,接着,从水里冒出一股黑烟,升到半空变成一团乌云,那花龙紧追冲向半空,翻腾着身子,把黑云压下来,终于压得它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巨大的黑螃蟹。再说,黑螃蟹慌慌张张逃跑,爬到三丈高的悬崖。花龙下到水里翻跟头,龙尾一摆,又把螃蟹横扫下水来。这样几个回合,再也看不见黑螃蟹露面了。后来,在离岸边不远,露出一块螃蟹形的黑石头,就是花龙把螃蟹精镇住的地方。这块石头,后人称它为螃蟹石。

等到河面平静之后,听见对面河滩上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唤,布谷一看,那正是自己的妻子。布谷叫了几个人马上游水过去,救上岸以后,培风对布谷说:“多亏花龙搭救啊!”

大家这才知道是花龙救了她,都很感激花龙。这时,花龙往上游飞回去了,还不时向人们频频点头。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侗乡,大家把靠近水面的小木桥改建成空中长廊似的大木桥,还在大桥的四条中柱刻上花龙的图案,祝愿花龙常在。今天,我们还可以看见风雨桥,以及桥上龙的形象。这个神话的主题,是歌颂见义勇为。本来,螃蟹是美食,能够给人美感。可黑螃蟹为非作歹,形象变得丑陋起来。在这故事里,善是美,恶是丑。龙是美的英雄,英雄胜利了,满足了人们的审美希望。

黎萍说:“神话博士,你讲一讲南海的龙王的故事吧,牛岭的来龙去脉可以反映龙王爷注重生态保护。”神话博士说——

——相传五指山上有五条河流,源源不断地流入大海。一日,山洪暴发,泥沙滚滚,污泥浊水,倾泻大海,污浊的河水把大海弄脏了,海龙王大发脾气,并向玉帝告状。玉帝驾云半空观望,果然看见从五指山流下的五条河流把大海弄浑了,尤其以陵水河为巨。于是,玉帝带上一把鬼斧,把五指山东南角截去了一小段,然后命令神牛拖着山岭,去堵住陵水河河口。神牛拖了九天九夜,到了现在的牛岭,忽然被一凡人发现,那人指着神牛大喊:“快看呀,有头神牛拖着一个山岭走呀,真奇怪啊!”

经凡人这么一喊,神牛反而拖不动了。于是,神牛就变成了现在的牛岭,它拖着的小山岭就变成现在的分界洲岛。神话传说使名胜山水更加美丽,名山胜水使神话传说更有魅力。这是一个关于生态的神话,表现出人类的生态理想趋势。

神话博士评论说:“李萍导游刚才讲的是洪水型神话,反映了玉帝与龙王对于海洋生态环境保护的关心,实际上是人民群众对海洋生态环境保护的关心。宇宙洪水型神话。这类神话通常不会交代洪水的起因,只知道洪水发生,人类几乎灭亡。至于洪水的结果,通常也会出现一对劫後馀生的亲兄妹。最後则是惩罚型洪水神话。洪水的起因是天神决定毁灭万恶不赦的人类。看到这类神话,一般人总会联想到诺亚方舟,事实上这类神话遍布世界各地,好比说印尼半岛上也流传著同样类型的神话传说。”

南海的“马亮峒”,神话传说很有意义。传说白马天仙被擒回天庭后,仍然眷恋着刻关注着崖州的变迁。白马天仙回归天庭不久,各路妖怪魔鬼趁机群聚崖州作怪,搞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田野荒芜,民不聊生。白马天仙看到此景,便在更深夜静之时,化为一条彩虹,飞降崖州除魔。经过拼搏擒拿,妖魔除尽,人民安居乐业。在思乡岭下黎峒上空,夜里人们经常看到有一发亮的彩虹飞舞,破晓之前便自动消失,那是白马天仙的化身。当地人民为了纪念白马天仙,便把黎峒称为“马亮峒”。

阿榔低着头不声不响,阿槟说,你在想什么?阿榔说,东山岭没有发现豺狼精、乌鸦精的足迹,也没有发现宝刀与宝锄的踪迹,它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