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昆仑山寻情记二

编辑部来了一个女编辑叫于华,据说她还发表过诗歌,她是来当美术编辑的。晚上,于华想看电影,韩总编辑对她的安全不放心,就让我陪她去。我们看的电影是爱情电影,这个爱情故事很感人,恋爱的镜头让年轻人激动,叫我觉得脸红,我悄悄地观察,于华的脸通红。我们一起来回到编辑部,于华心血来潮地对我说:“我们两个人谁高?”我们站在一起比高矮,可能是看电影冲动的原因,她一下脸变得通红。马上,我克制住了,彼此后退了一步,接着,我睡觉去了。谁知道,第二天,于华对我说:“我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摸我的人。你昨天却大大方方一个人睡着了,我可一夜没有睡着。”

我不相信那个女编辑的话。后来,因为荆楚省经济师协会秘书长打电话,让我回去协助他办协会,我回到江城。秘书长对我说,协会成员有政府部门,央企,还有著名高校,层次高,活动却难以开展,希望一个有活动能力且文字水平高的人担任专职副秘书长。我答应了,在省经济师协会干了整整10年。在协会工作时,那个女编辑,给我写了一封信,里面有一首诗,这首诗将我打动了。就是这首诗,让我相信,她确实是个女诗人。可惜,这首诗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了,所以,我现在无法回忆这首诗歌了。

我又想起第一次到南海来与沈贵在一起的一段时间。发现《南海与世界》是省政策研究室办的内刊,一旦内刊整顿,长恐怕会停刊。刊物没有固定经费拨款,靠拉赞助为生。加上编辑记者没有正式编制,工作不安稳。于是,沈贵说:“SY市要办一个报纸,是正式刊号,毕竟是党报,有正式编制。”为了应聘,我与沈贵一起去省文体厅。后来,我找到了裘之卓常务副厅长,他与我谈了一番话,居然给我写了一封信,要我去三亚早晨报应聘,但是,需要转档案。我的档案弄不到,我从书刊周报社出来,是净身出户。

我将已经考上的中级职称没有拿,档案也丢在书刊周报,因为我是广告发行部主任,兼编辑部副主任,是个多面手,于是,报社不想放我去华夏妇女报社中南记者站,要我拿八千元再放人。那个时候,我一个月的工作只有几百元,八千元比我一年的工资还要多。我居然傻里吧唧地不要档案跑了。沈贵则拿着我的信,去三亚晨报应聘上编辑兼广告部主任。他干了几年,赚了一大笔钱,回江城办了一个广告公司。我呢,为他人做嫁衣了。我这个人,写文章连标点也不愿意错,但是,衣冠不整。沈贵呢,口才一流,写文章一般般,缺乏文采。

沈贵去三峡写了一篇三峡工程的报告文学,给韩主编看了,韩主编的血压高差点发作了。将他骂了一顿:“你去宜昌住了一个星期,在我这里报销住宿费与路费,写这样一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赶快去修改,杂志要出刊了。”沈贵回到编辑部,找到我说:“江石,我的文章送上去,让韩主编骂了一顿。你替我改吧。”我说:“老规矩,喊我爷爷。”沈贵答应了,几个小时,我将稿件改得面目全非,还用上了剪刀加浆糊。

我说:“你去重新抄一遍。”沈贵真的喊起来:“爷爷好,谢谢。”我说:“你比我大一岁,应该让我喊你哥,我与你是开玩笑的,别喊爷爷了。”沈贵再次将文章送了上去,韩主编拍案叫绝。秃头的韩主编眼镜里突出喜悦的目光:“好文章。”然后,韩主编问:“沈贵,说实话,是不是你自己修改的。”沈贵本想说是自己改的,怕以后露馅,就说了实话:“是江石帮忙改的。”韩主编说:“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我这里坐着,江石坐的地方,掉了一地的脚皮,显然他是泡了药水掉的,也不主动扫一下,难怪人们叫他为傻子的。现在,我原谅他了,他是傻子才子。”

沈贵喜欢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我识破了却不说出来,装傻。于是,我们总是打嘴巴官司,感情却很好。我喜欢沈贵这样的聪明人,虽然说他有点小心眼,现在,有小心眼的又不是他一个。我与沈贵谈人生,我的每一话,他都要拿出笔记本记上。我看他记者采访我一样,我从他手上拿过笔记本一看,我讲的话,他真的记载在上面。这说明,他心里还是很认可我的。其实,我也认可他,比方说,我要他谈谈什么是中医,他就能够说得头头是道。我之所以再次到南海省从新开始我的事业,与他的提醒很有关系。比方说,我写石头书,他对我的书的特点评价得很准确,他对于石文化有独到的见解。比方说,我们谈华夏武术,他能够说出武当剑与少林寺功夫的特点。

江石说到这里,沈贵被打动了,他的眼眶有泪光在闪。他与江石是喜欢抬杠的冤家,但是,也是能够推心置腹的老友。沈贵悄悄地问黄平说:“我明知道,现在的江石就是梦幻青春2号机器人手机,但是,他讲述我与他的故事,那么清晰,他对我的了解那么透彻,这是怎么回事呢。”

黄平说:“机器人手机是高智能的机器人,或者用江石的形象出现,或者是用手机的形态出现。他能够将江石过去的人与事,记得一点也不错。对了,忘记告诉你,江石四肢被石头砸烂,心脏移植给林石,他的知识与生活的记忆,复制了三个计算机芯片,一个在梦幻青春1号机器人手机里,一个在梦幻青春2号机器人手机里,还有一个芯片在林石的身体里。”沈贵说:“也就是说,林石可以讲述我与江石交往的故事细节。”黄平点头。

刘园说:“尽管在江石与你交往的故事中,你总是作为一个他的对立面的存在,但是,在他的心目中,你与他是最亲近的事业同仁。他与孙坷感情深,多少年的感情,但是,事业中他不会选择孙坷为事业伙伴。他当年在书刊周报工作,他是主任,他的副手叫李志远,他不会选择他为事业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