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说,我遇到来自江城的海口大学旅游研究所长荆洪,他说,他准备为十大奇石景观写书。
林石说,我最近读了他的一篇文章——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我历经周折,终于来到了敦煌莫高窟,我表面上情绪平静,内心却是心潮澎湃。我想起30年前,1990年,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我的《奇石与欣赏——醉石斋启示录》后,邀请我创作《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合称石头美学三部曲)。为了创作《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江城工业大学常务副校长兼出版社社长陶景飏带我到黄石大理石厂采访,1991年,《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出版。但莫高窟离武汉太远,当时的交通又不便利,未能成行,故《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一直未能创作出版,留下终生遗憾。
举世闻名的莫高窟,开凿于敦煌城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南北全长1680米,现存历代营建的洞窟共735个,分布于高15~30多米高的断崖上,上下分布1~4层不等。各个朝代壁画和彩塑的洞窟492个,彩塑2400多身,壁画4.5万多平方米,大笔写意与工笔描绘结合,以佛经故事、山川景物、亭台楼阁等为主要內容,形象逼真,色彩绚丽,可谓,气势磅礴且瑰丽多彩。壁画与世界文明接轨,取伊朗、印度、希腊等国古代艺术之长,堪称中华民族伟大文明象征。
为什么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奇石与欣赏——醉石斋启示录》后,邀请我创《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呢?话要从头说起。1989年,我在荆楚诗词学会成立大会上有幸认识了来自宜昌的著名藏石家姜祚正,我感受到奇石的奥秘,创作完成了《奇石与欣赏》书稿。经荆楚省社科院陈教授推荐,我找到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蒋亮平编辑,他翻了一下书稿说:“这应该是一本好书。如果你能请吴丈蜀给你题写书名,出版社一定支持出版。”蒋亮平接着说:“陶景飏校长非常重视著名学者、书法家吴丈蜀对书稿的评价意见。”
当天晚上,我来到武昌水果湖高知楼六楼,来到吴丈蜀老家中,满头银发的吴老,一脸慈祥的微笑望着我问:“荆洪,有什么事情?”我送上了厚厚一叠钢笔书写的书稿,恭敬地说:“这是我的第一部书稿,我恳请吴老给我的书题写书名”。吴老认真地对我说:“荆洪,我是荆楚省社科院文学研究员、荆楚省文史馆馆长、华夏诗词学会副会长,不便随意题写书名推荐书稿,请谅解。”我顿时觉得有点难堪。吴老和气地安慰我说:“这样吧,我先看完书稿再说。”半个月后,我接到吴老电话来到吴老家中,看见吴老手中拿着我的书稿,以为要挨批评了,心情忐忑不安。没料到,吴丈蜀微笑着对我说:“荆洪,《奇石与欣赏》是一本奇书,知识丰富,想象开阔,文笔流畅,富有哲理。我给你写了书名并题诗,还准备撰写评论,收你为弟子。”我听了,喜出望外:“谢谢吴老,您是我的恩师。”我立即将《奇石与欣赏》书稿与吴老的封面题字、内文题诗一起送到了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
几天后,蒋亮平打电话:“荆洪同志,陶校长要见你。”我赶到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蒋编辑带我来到陶校长办公室。陶景飏教授,四方脸庞、浓眉大眼,笑容可掬,一双大手握住我的手说:“荆洪同志,我看了书稿,真是奇书。吴丈蜀先生不仅题写书名还题诗:‘非仅石奇文亦奇,篇篇都见出奇思,愿君莫作闲书看,哲理幽微尽在兹。’十分难得。我决定,蒋亮平担任责任编辑,我担任主审,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作为重点图书立即出版。”
《奇石与欣赏》于1990年由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冠以“华夏首部关于石头大千世界的知识杂文集”出版,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荆楚省科普作协、江城市科普作协联合举行作品研讨会。陶景飏常务副校长与荆楚省科协、江城市科协的负责人也参加了研讨会。吴老在会上的讲话,充滿对年轻人的关爱:“荆洪是一个奇人,他的《奇石与欣赏》是知识杂文集,也是美学散文集,还是一部具有开创意义的奇书。”江城电视台组织专题采访,国内几十家报刊发表评介文章。荆楚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导师、著名评论家於可训教授给我来信:读了你送来的《奇石与欣赏》,行文流畅,疏密相间,正如吴丈蜀先生所言,这是一本奇书。
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发现《奇石与欣赏》获得广泛好评,于是,陶景飏教授便代表江城工业大学出版社邀请我创作《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因此,陶景飏常务副校长亲自送我去黄石大理石厂釆风体验生活。我三个月完成书稿,1991年,《石画与欣赏——铜鼓地启示录》出版。陶景飏表示,江城工业大学可以资助我去敦煌莫高窟考察,给我创作《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提供条件。不幸的是,陶景飏教授晚年患癌症,临终前还在病床上问,荆洪,你什么时候去莫高窟?因为莫高窟离江城太远,当时交通不便,我手上工作太多,一直未能去莫高窟考察,我无法完成《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创作,留下终生遗憾。2001年,华夏园林学会与江城市人民政府联合举办第五届中国暨国际赏石展览会,江城市人民政府与组委会邀请我创作《奇石与鉴赏——江城中华奇石馆启示录》,作为献礼之作出版,在国内外激起强烈反响,这对我是最大的激励。但我没能及时考察莫高窟,《石雕与欣赏——莫高窟启示录》一直未能创作出版,却是我永远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