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梦幻拜石痴米芾

昆仑山文化公园里的昆仑山华夏文明奇石文化交流十分隆重,来自全国各地的奇石精品,让山本美秀、山本与木村大为赞叹。林石请来里一个导游李静,她说:“各位先生、女士们好!奇石文化交流规定为ABCDEF六个区域,我举起一个红色的小三角旗,你们跟着我走,别走丢了。”林石提出:“李静导游,我提一个意见,我们可以有分有合,每到一个地点,比方说A区,你先介绍五分钟,然后,我们自愿组合成几个小组转半个小时,接着,在你规定的地点集合,掉队的人员,吴娜与王玉竹负责用手机联系。”

到了奇石文化交流A区,导游李静说:“这里有米芾的雕像,米芾是宋代著名书法家、画家、藏石家。”李静介绍了几分钟,大家分组自由活动。忽然,林石看见有一个奇石店铺挂着一幅米芾的画像,好像是冲着他在笑,他头脑里涌现相关米芾的信息,觉得精神恍惚。于是,对跟着他转的山本美秀、山本、木村等说:“我们去喝茶吧。”他们找到了一个茶店,山本与木村说:“师傅请进。”

林石发现,所有的茶壶、茶盘、茶杯都是石头制造的,古香古色。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吃花生、糕点,一边聊天。林石却不知不觉地靠着椅子背睡着了。林石觉得自己进入里一个五彩缤纷的通道,他在通道里飞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来到里一个庭院,一位穿戴古代服装的官吏,正跪在地上,对着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石在下拜。

林石心里想,这个古代官吏太奇怪,难道这个怪石是神仙变化的,还是与他的祖辈有关。江石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林石身边,说:“这叫米芾拜石,米芾爱石,到了如痴如癫的地步,成为后来的典故。”江石给林石讲述里米芾的故事。人们称米芾为“米癫”“石痴”,米芾作为石痴,表现在他的一切言行中,表现在他爱石的一些与众不同的行为上。他因为整日醉心于品赏奇石,以致于荒废公务,好几次遭到弹劾贬官司,但他仍然迷石如故,丝豪无悔改之意。

一次,他任无为州监军,见衙署内有一立石十分奇特,高兴得大叫起来:“此足以当吾拜”。于是命左右为他换了官衣官帽,手握笏板跪倒便拜,并尊称此石为“石丈”。此事很快传播开来,人们都觉得他的行为好笑。后来他又听说城外河岸边有一块奇丑的怪石,便命令衙役将它移进州府衙内,米芾见到此石后,大为惊奇,竟得意忘形,跪拜于地,口称:“我欲见石兄二十年矣!”

一次宋徽宗让米芾以两韵诗草书御屏,实际上也想见识一下米芾的书法,为宋徽宗也是一个大书法家,他创造的“瘦金体”也是很有名气的。米芾笔走龙蛇,从上而下其直如线,宋徽宗看后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大加赞赏。米芾看到皇上高兴,随即将皇上心爱的砚台装入怀中,墨汁四处飞溅,并告皇帝:“此砚臣已用过,皇上不能再用,请您就赐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爱此砚,又爱惜其书法,不觉大笑,将砚赐之。米芾爱砚之深,将砚比做自己的头,抱着所爱之砚曾共眠数日。他爱砚不仅仅是为了赏砚,而是不断地加以研究,他对各种砚台的产地、色泽、细润、工艺都作了论述,著有《砚史》一书。

他得到一块端石砚山,这是一种天然形成的状如峰峦的砚石,米芾爱不释手,竟一连三天抱着它入睡,并请好友苏东坡为之作铭。米芾一生蓄藏的砚山和石砚非常多(清代《西清砚谱》中著录有多方米芾珍藏的石砚。他在给想从他那儿得一方石砚的朋友写信中这样写道:“辱教须宝砚,去心者为失心之人,去首者乃项羽也。砚为吾首,谁人教唆,事须很研。”由此可见,石头就是他的命。

米芾对石的“痴”和“癫”,还表现在他去涟水为官这件事上。他听说安徽的灵壁县产奇石,便请求到地接灵壁的涟水县为官。因为他的心思在石头上,因此到了涟水县之后,对职守自然就很少过问。为此,招致上司对他公务勘查,这就发生了一件宋代玩石赏石上非常耐人寻味的事。《宋稗类抄》一书中叙述的一则故事更是有趣。故事中说:米芾为了得灵壁石,便请求到涟水作官司。到涟水后,他一心收藏奇石,并给每一块奇石赋诗一首。他玩石玩得神魂颠倒,整日呆在画室里不出来,有时一连几日不理公务。

当时上司杨次公为察史,他平就听说米芾玩石入迷,经常不理公务,便来规劝。他到了米芾府内,正色对米芾说:“你身为朝廷命官,把你从千里之外派来,是要你勤于公务,你怎么能整日玩赏石头?”米芾走上前去,从左边的衣袖里取出一块石头,嵌空玲珑,峰峦洞壑皆具,色极青润,并对杨次公说:“这样的石头怎么能叫人不爱!”

米芾说着,他把这块石头又揣在衣袖中,接着又从衣袖中取出另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叠嶂层峦,更为奇巧。米芾紧接又取出第三块。并不无自豪地再对杨次公说:“这样的石头怎么能叫人不爱!”哪知,杨次公突然改变了态度,高兴地说:“这样的奇石并不是你一个人爱,我们也很爱。”说着,便从米芾的衣袖中取出三块石头,抱在怀中上车便走了。

米芾拜石完毕,看见里林石与江石,问:“你们是谁?怎么穿戴不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林石说:“老前辈,我们是现代人,穿戴当然不一样。”米芾问:“我是宋代人,现代是哪一代。”江石说:“我们是穿越到这个时代来的,我叫江石,他叫林石,您叫石痴,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石字,都喜欢石头,有缘分呀。昆仑山华夏文明石文化交流,我们看见有您的画像,我们就寻到这里来了。”

米芾说:“你们说的其他我不懂,石文化我懂,昆仑山我熟悉。昆仑山是神话名山,难怪你们穿戴不一样,你们讲的东西像神话一样,什么穿越,什么现代。你们参加石展,我们可以给你们传授一下石文化知识。奇石其中有美石,就是形态美观,色彩艳丽、光泽似玉的石头,碧玉就是美石的一种。还有丑石,石头以丑为美,这个丑,就是‘皱透漏瘦’,其瘦,是指观赏石体态纤瘦,形状怪异;石体挺拔,线条清晰。但瘦中见奇,奇现筋骨,骨有坚贞,坚贞出神,神中凝气。这种石头虽然清瘦嶙峋,却铁骨铮铮、骨气凛然;或英气蓬勃,豪气奋发。或霸气凌人,王气威慑;或哲气多思,禅气圆满。或仙气飘逸,稚气可爱,傻气如憨。”林石、江石,听了,感觉大有收获。看见米芾不讲了,便求:“请老前辈继续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