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宣誓”。机械音响起，声音肃穆冰冷。
娄义稍稍酝酿。
“我发誓，愿以生命捍卫这自由。”
机械音再度响起，“请新上位的执政官大人带上记忆录入器。”
娄义把那个形似头盔的玩意儿戴上。
他还有心思调侃道：“你是什么？怎么不更新一下语音包。”
“您接受记忆就知道我是什么了。这个语音包是我主人给我换的……”
祂没有食言。
祂是彼岸花创始者的人工智能。掌握着彼岸花的最高权限。
祂只以主人为彼岸花首领，所以彼岸花的最高职位就是副首领。
而祂，是全知全能，类似于彼岸花的神的存在。
祂确定这任是否有执政官或是指挥官，并定下人选。
彼岸花的重要决策，也需要祂的确定。
祂没有实体，没人知道祂会在何时、何地出现。
但祂确实存在。
娄义无法联系到祂。哪怕确定了是祂做的，又有什么用？
而且祂的作为也无可指摘。
祂直接加速了青塔的灭亡，这会有什么问题？
青塔的事情看起来被很快解决。
娄义其实觉得自己知道为什么，只是想不起来了。
他唤出厄修斯。
厄修斯还以为娄义要和他讨论“轭”的细节。
却听娄义道：“关于《黄昏流星》，你还记得多少？”
岚晴决定原谅她哥哥。
她准备只要哥哥来道歉，答应她以后做个好人，就原谅他
但是哥哥一直没有再出现，她被留在小月亮家。
岚晴想，哥哥再不来，她就不原谅他了。
娄义知道，现在召集当时参与《黄昏流星》的人，也许来不及了。
他只能让他们记录自己在《黄昏流星》最深刻的记忆。
凌风寒记录，他是天族三大执政官之一，不得不一边夺权，一边准备与人族联合进攻魔族。
中途还要挑战某副本，从魔族叛逃的一个黑暗牧师。
结果黄昏之战中，魔族处于劣势，他还以为自己要赢了。
没想到时间突然停止，只有鸣渊试练的试练者可以活动。
娄义的某个下属，告诉他们自己老大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在魔兽谷才可能确定一切的真实。
不要说娄义，就是连厄修斯都觉得不对劲了。全程，都只有他们两个知道NPC可能是由真人脑电波加上一定修饰存在的事实。
娄义没有告诉自己的下属。
慕成雪的叙述也证实了这一点。
娄义只是说，他要做一件大事。
是他带着蚂蚁小队剩余成员跟上娄义的。
他们都没有参与黄昏之战。
其他小队的叙述中也清晰提到了蚂蚁小队没有参与黄昏之战，但是娄义的下属告诉他们去魔兽谷。
娄义详细地问凌风寒。
凌风寒表示，那不是娄义收的NPC下属吗?
娄义迷惑了片刻，他收的NPC下属至多一个厄修斯吧。
卡洛倒是想到了：“你的身份是魔王，本来就有很多下属。而且你的下属还在给你收下属。”
厄修斯皱了皱眉：“你推测出了什么？”
娄义没有直接回答：“时机太巧了。”
“其他小队到魔兽谷的时候，蚂蚁小队已经牺牲了，我们和岚心的对恃到了最后关头。”
“他们刚好看到了岚心承认罪行，并不认为那是错的。”
就像青塔实验员也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实验对象只是和人一个形态罢了。
这才是青塔的恐怖之处。
参加鸣渊试练的彼岸花新秀，见过这一幕后，没有一人选择与青塔勾结。
这让彼岸花剥离青塔更加轻松。
祂从那个时候就有放弃青塔的想法了吗？真令人不寒而栗。
连娄义都只是在单纯与岚心对立。
祂一直致力于维护彼岸花的统治，也许最初，就发现了青塔有问题
娄义对着终端道：“我想和您谈一谈。”
“不需要假装不知道，您一直在看着我，不是吗？”
不然又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