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瑜郎变心了……

没多久,那位圣女便以国师养女的身份选秀进了宫。

世人皆以为皇尊是对月家养女一见倾心,一进宫便封了皇贵妃,独得恩宠。

没多久,皇贵妃便有孕了。

皇尊大喜,当即宣布皇贵妃若是生下皇子,便是凉国太子。

这个消息,引得上到朝堂下到后宫都争议起来。

说是凉国历来嫡庶排在长幼前头,按规矩理应先立嫡后才是长。

如今后位空置,应当先从贵族世家当中选出个德才兼备的贵女来封后,等诞下嫡子,再论册封太子之事。

新皇尊被这群老匹夫气的脸色铁青,不过他并没有就此屈服,而是大手一挥,直接下了一道封月皇贵妃为皇后的诏书。

诏书一出,他就再不管朝堂之上那群老匹夫的反对之声,黑着脸转身便下朝了。

新皇尊的独断专行,很快让月皇贵妃陷入流言蜚语,坊间都传这月皇贵妃是祸国妖女,理应焚烧祭天。

朝堂上那些老匹夫也同新皇尊不断纠缠,甚至还有死谏。

死谏一出,皇城脚下的老百姓们开始自发跪在皇城宫门外齐声高喊,还写了血书请求往皇宫里递。

他们请求将此妖女焚烧祭天,已保凉国无灾祸。

这段时日新皇尊被这些事缠的不可开交,不能时常去陪伴他的婉清,但他依然派了自己的心腹保护好月婉清。

等他忙完,连休息都顾不上,便急匆匆赶去了鸳鸯殿看望月皇贵妃。

“婉清……”他刚一进殿,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看着自己派来保护婉清的心腹,此刻通通都变成了尸体,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这一刻他慌了!

飞速朝着内殿跑了进去。

里面皆是宫女太监的尸体,他颤抖着声音呼唤着,“婉清——清儿——”

“主子。”他最得力的心腹黑煞现身跪地。

“婉清呢?”新皇尊紧张的忘记了呼吸,他猛力扯住心腹的衣领。

那属下已是重伤,强咽下一口即将破口而出的鲜血,“月皇贵妃被属下安顿在了皇陵。”

听到这话,新皇尊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皇陵那边有修为顶天的守陵人,凉国境内没有任何势力敢去招惹。

“你且去治伤,等朕回来再说其他。”新皇尊说完,便飞身离去。

而他身后隐藏的暗卫头子吩咐一小批人留下来收拾现场,查找证据。

他自己则带着其余暗卫跟上去保护皇尊安全。

那日,新皇尊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害怕。

他抱着浑身是血的月婉清回到了皇宫。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没了!

从那次之后,新皇尊开始宠幸其他嫔妃,也接受了那些老臣的谏言,娶了回丞相嫡长女封为皇后。

月婉清不明白瑜郎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般冷漠,她想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从那之后,月婉清不再被偏爱,明明是其他嫔妃故意来奚落她,明明是皇后无缘无故找茬,可她的瑜郎却黑着脸呵斥她不懂事。

冷冷清清过了两年被欺负的日子,她心里一直还期盼着她的瑜郎能早日消气原谅她,能和她再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那日很快便来了……

皇尊醉的一塌糊涂,大半夜闯进了鸳鸯殿,直奔她而来。

他的嘴里反复念着她的名字,他说想她想得都快疯掉了。

他的亲吻很温柔的落在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就像从前一样。

一夜缠绵。

第二日再醒来之时,床榻间已没有了昨夜的温度。

很快,便有皇尊身边当差的嬷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月皇贵妃,这都是皇尊吩咐的,请吧!”那嬷嬷不是很客气。

月婉清边摇头边流泪,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的瑜郎会这般对她。

这可是无子汤,他怎么会?

“不——我不喝——”月婉清猛然挥手打翻了那碗令她绝望伤心的汤药。

那嬷嬷冷笑一声道:“早知道月皇贵妃不会乖乖配合,幸好老奴早有准备。”

嬷嬷手一挥,几个宫女将月婉清死死按住,另一名太监上前使劲掐住她的下巴将无子汤灌了进去。

“啊——”月婉清崩溃大哭,嬷嬷只是不屑笑了笑,带着宫女和太监转身便离去了。

“瑜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月婉清失魂落魄坐在冰冷的地上,喃喃自语道。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令瑜郎这般厌弃她,厌弃到不想她怀上他的孩子了吗?

那昨晚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情话又算什么?

“哟,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娘娘……怎么这般凄凄惨惨的模样呢?”来人是珍贵人。

月婉清扶着椅子站起身,抿着唇望着此女。

珍贵人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副清高得不可一世的模样,好像所有人都不配和她说上一句话似的。

“以前你迷惑了皇尊的眼睛,被封了皇贵妃。”她冷笑一声,走进屋内,靠近月婉清眯着眼道:“现在,连我这个小小贵人都不如,你到底在清高什么?”

月婉清冷眼看着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宫装。

她的不理会,让珍贵人心里那把火,蹭的一下犹如火山爆发,难忍怒气。

她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了下去。

月婉清的脸上瞬间显现出几道拇指红印。

她曾答应过瑜郎,换了身份进了宫,这辈子都不可在动用蛊术,否则一旦被蛊师族人发现端倪,会引来杀身之祸。

就是因为她始终将他说的话放在第一位,所以失去了孩子。

她当初就应该不管不顾,哪怕暴露身份,也要将孩子保住才是。

她真的太蠢了……

她对不起死去的那个孩子……

可她现在突然就不想忍了。

瑜郎变心了,那她现在又算什么?

她越想怒气越涨,瞳孔逐渐变得猩红,她嘴里念着秘诀,只微微抬手指向珍贵人。

“啊——”一声惨叫响起。

珍贵人整张脸充斥着黑气,皮肤之下有无数条蛊虫正在不停涌动,啃食她的血肉。

月婉清靠近她,冷漠道:“我记得那次明明是你故意将茶水倒在了自己身上陷害我……

他怎么说的?他说啊,珍贵人的珍就是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意思,这般肤如凝脂他最爱得紧,哪怕烫红了一点点都会让他心疼难忍。

所以,我便被治了罪。”

月婉清露出一抹邪笑道:“你那天真的是让我好生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