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打开自己的脑机视窗，手指在半空中的铃铛上轻点一下，通知自己的秘书将行动的鱼饵给带过来。
对方似乎早已在另一扇门后等待多时，在得到信号的第一时间，就推门走了进来。
福林的秘书领着一个姑娘走到三人面前，向他们介绍道：
“福林先生，摩立特医生，司晨道长，这位就是我们的明日之星——玛丽。”
一边说这位身材高挑的秘书让开身位，将那名跟在她身后的小姑娘暴露在福林三人面前。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身材矮小、四肢纤细，看样子长期出于营养不良的环境中；她的脸上涂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化妆品，让她多了几分刻意的妩媚。
“三位先生好，我、我叫不紧张！”
上下打量这个小姑年一番，福林的眉头微微皱起。
有时候P图真不是个好文明，小姑娘和照片上的差距实在有些太大了。
但他还是不论声色的收起自己的不满，笑眯眯的点头，向一旁的司晨说道：
“看看，青涩、纯洁，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博主出现了？玛丽小姐，相信我，只要有我们超新星的规划，只需要一周的时间，你就能成为网络顶流。”
听见福林的承诺，玛丽的小脸涨得通红。
但显然这样的好事不会平白无故的发生，福林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的明日之星，在成为顶流之前，我们希望你能参加一个小小的实验。放心，这个实验不会对你的身体产生任何不良作用，他的主要目的……”
福林话还没说完，玛丽就抢先一步答应道：
“福林先生你放心，只要能成为网络顶流，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此话一出，福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甚至开心的抬起双手，为眼前这个能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鼓掌。
“很好、很好，就是要有这样的决心，才能在这个社会爬上顶点，成为网络顶流。玛丽小姐，我真为你感到开心。”
随后，福林看向一旁的司晨，笑着说道：
“好了道长，我们的实验人员已经就位，你可以开始了。哦对了，不要说多余的话，做好保密工作哦。”
听见福林提醒自己，不要暴露玛丽是诱饵的事实，司晨叹息一声，走到这个可怜的小姑娘面前。
他从随身携带的八卦铜盘中抽出一条数据线，准备接上玛丽的脑机接口，同时温柔的说道：
“不要害怕，小姐，贫道只是给你传输一个程序，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大影响的。”
玛丽宛如一只小羊羔一样，小心翼翼的朝司晨点点头，生怕自己的动作稍微做的大了一点，就引起屋内其他人的不满。
道门自然也有自己的监视程序，在确定安装成功后，司晨后退两步，朝玛丽说道：
“好了，我们的实验程序已经安装完毕，之后玛丽小姐你只需要每天定时登录赛博空间即可。这样方便贫道收集数据。”
随后他看向一旁的福林，示意这位超新星高管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福林拍拍手，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如此，蒂娜，带我们的玛丽小姐和司晨道长去公司里转转，把各部门的对接人员都熟悉一下。从晚上正式开始我们的登顶计划。”
随后司晨、玛丽和摩立特三人就被福林请出了办公室。
这位叫做蒂娜的秘书一边走一边和玛丽攀谈，告诉对方接下来的计划。
“玛丽小姐，根据我们的调查，您过去的直播、视频等内容，主要是在不同的场合，穿着各种卡通服装跳舞，对吗？”
听见蒂娜的问话，玛丽缩的越来越小，但还是鼓起勇气辩解道：
“其实那叫cos服，我跳得叫宅舞……”
蒂娜瞥了小姑娘一样，眼神中没有一丝不耐、厌恶，但也不含任何巴结、欢喜，只是冷冷的告诉她：
“这些都不重要，您的四肢太细了，而且身体比例不好，怎么跳舞都不好看。从今天开始您要转型唱歌，我们会给你安装合适的声卡义体。”
被这么数落一番，玛丽的脑袋耷拉的更下去了，她只能闷闷的“哦”了声，跟着蒂娜继续走。
司晨站在旁边，听着玛丽和蒂娜的对话，扫视着超新星公司内部的环境。
明明这里每个人都洋溢着职业的微笑，露出的六颗牙齿洁白整齐，可是司晨却没法从他们的动作中感觉到丝毫的生气活力。
走着走着，三人便来到了排练室，招呼来声乐老师，准备看看玛丽的唱功。
可她突然注意到玛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桌子上的零食，小肚子还不争气的发出一连串的咕咕。
注意到蒂娜的目光，玛丽有些尴尬的笑笑，指着桌上的零食问道：
“那个，我可以吃一点吗？”
今天一大早就被叫来超新星公司准备面试，她连午饭都没能吃上。
对此蒂娜的表述是：
“如果您想要吃的话，请随意。您确实应该增加一些体重了，太纤细实在破坏美感。另外，请您明天早上到中午不要再吃其他东西，我们要帮您安装声卡义体。”
不过正在疯狂往嘴里塞零食的玛丽虽然在不停点头，但显然没有注意到后面这几句话。
蒂娜见状叹息一声，只能修改日程表。
“那么请给您的家属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您今晚要住在公司里，等待明天的义体手术。”
说罢她便帮玛丽拨通了玛丽家人的电话，随后她看向司晨。
“好了司晨道长，你的观光到此为止。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我会帮你转达给福林先生，又或者别的同事。”
“哦，当然。”
司晨指了指蒂娜身后像仓鼠一样的玛丽。
“可以的话，在玛丽小姐排行榜登顶前，我希望隔一天和她见一面。确保在这段时间里实验环境不会受干扰，你明白的，有些时候程序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发挥作用。
至于会面地点，我想可以在青苹果酒吧，这里正好距离贫道的家和超新星差不多远。”
可是听见这个酒吧的名字，蒂娜突然眉头一皱，手中的平板调出一段歌舞视频放到司晨面前。
那正是青苹果酒吧，也是那个叫小艾的机器人驻唱的地方。
“如果你说的是这里，那么没有问题。”
“蒂娜小姐也知道这个机器人歌手？”
听见司晨的问题，蒂娜微微颔首说道：
“当然知道，自从那个该死的犯人出现后，这个机器人就时不时进入排行榜前十。最近更是直接夺走了属于超新星的排行第一，还帮他那个主人将这家酒吧整个盘了下来。”
是吗？
司晨眉头一挑，发现视频里的小艾动作变得更加生动，已经完全不逊色于人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