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阁楼里面。
苏羽算是见识到了狐尾神社的底蕴。
筑基期的狐妖，起码有十个以上。
这里的藏书，更是多的吓人。
就在苏羽观察周围的时候
一个黑发的少女从房间走了出来。
她看到三尾狐，吓了一跳。
三尾狐看到她，脸上一沉。
“灵梦，你的禁闭还没结束。”
“三尾大人，我…我是给梦梦拿水的，她说她直播，有些渴了。”
黑发的少女低着头，小声道。
“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有其他人负责这件事。你回去，继续看书，你的禁闭还有一周时间。”三尾狐淡淡道。
“是，三尾大人。”黑发的少女走进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苏羽，眼睛里面带着些许惊讶。
苏羽看着关上的门。
“妖族还能直播？”
“虚拟偶像。你刚才看到的，是灵梦梦的姐姐灵梦，她是个只会闯祸的笨蛋，反倒是灵梦梦，她不仅在结界方面很有天赋，还在商业层面，有些头脑。仅仅依靠直播和广告，她就给狐尾神社加了很大一笔收入。”
三尾狐说起灵梦梦，面带笑意。
“没想到，妖怪也在与时俱进，居然还知道虚拟偶像。”苏羽对此，并不陌生。
“她不仅是最早的虚拟偶像，还建立了一个公司，现在，公司里的虚拟偶像们已经有了不错的收入。”三尾狐继续道。
苏羽惊讶的看着那个房间。
有这样的头脑和判断，这个灵梦梦，应该不简单。
“咔”
开门声响起。
苏羽看着走出房间的银发少女。
她身穿着白色的和服，上面还点缀着樱花图案。
个子娇小，银色的长发及腰，白色的狐耳动了动。
面容精致，宛如捏出来的艺术品。
“三尾大人。”银发少女对三尾狐行了一礼。
“梦梦，这是我之前提起过的苏羽君，他是四宫麻衣的男朋友，又和东方傲雪有着亲密的关系。”三尾狐介绍着苏羽。
灵梦梦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苏羽。
苏羽也是一样，打量着她。
灵梦梦的视线和苏羽对上，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了头。
苏羽感觉，她和自己想的，似乎有些不太符合。
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反而像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少女。
“梦梦，带苏羽君去顶楼，让他看看你的茶道。”三尾狐看到两人的表情，嘴角出现了一抹笑意。
“是，三尾大人。”灵梦梦小声说完，向楼梯走去。
苏羽没有犹豫，跟了上去。
三尾狐见此，笑意更深了。
她不能直接把苏羽留在狐尾神社，也不能用一些特别手段，但是，如果苏羽自愿留下，那东方傲雪也没话说吧？
……
一路来到顶楼。
苏羽走进房间，来到了阳台上。
从这里一眼望去。
整个结界内部的风景尽收眼底。
樱花的花瓣飞舞。
一阵微风吹过。
花香味十足。
灵梦梦坐在矮桌前，摆好了茶具。
她看着苏羽的背影。
“不错，狐尾神社的风景，比起四宫家的风景，要好太多了。”苏羽回过头，对灵梦梦说道。
“谢谢夸奖，请坐。”灵梦梦轻声道。
苏羽坐在了矮桌前。
灵梦梦这才开始。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之后，她给苏羽倒了一杯茶。
苏羽端起茶杯，轻抿了一下。
“虽然我不懂茶道，但是，味道醇香，很不错。”
“茶的味道，略带苦味，却能让人回味这种味道。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很好的修炼用品，我每次喝茶之后，都能静心修炼。”灵梦梦也端起了茶杯。
她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味。
苏羽放下了茶杯，打量着她。
灵梦梦睁开眼睛，看到苏羽盯着自己的脸，移开了视线，面带红晕。
“你怎么看妖怪和人的关系？”苏羽提出来了一个问题。
“我很少接触到人类，但我觉得，不管是人，还是妖怪，都要分好坏。”灵梦梦想了一下道。
“如果，我需要你帮我修炼，我也会帮狐尾神社，你愿意和我走吗？”苏羽看着灵梦梦。
“这个…三尾大人要我跟着你，我就会跟着你。”灵梦梦犹豫片刻道。
“我会向她提出这个请求。用你来换取狐尾神社和四宫家的友谊，四宫家可以帮助狐尾神社解决一些难题，在生意上也能进行合作。你要助我修行，顺便和四宫家的除妖人研究结界，对外，就说你是我的式神。”苏羽缓缓道。
“我很愿意。”灵梦梦听完苏羽的话，毫不犹豫道。
苏羽看着她，端起了茶杯。
从刚才的试探来看，灵梦梦应该不是那种很有心机的女孩子。
要是她真的有心机，刚才，苏羽夸赞狐尾神社的时候，她就应该让苏羽留在这里，或者，表现出来这个意思。
毕竟，三尾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想要把苏羽留在狐尾神社。
可惜，灵梦梦根本没看出来，只当是三尾狐让她招待苏羽。
……
在顶楼喝茶，和灵梦梦聊起虚拟偶像的时候。
苏羽发现，她确实很有头脑。
她知道很多东西。
例如，立人设，造梗，直播风格等。
因为也在那边直播，所以，她还会说一些中文，正在自学。
她觉得，这些东西很有用，很有趣。
还有就是…
“在直播的时候，我感觉我不是妖怪，也不是人类，我是一个被大家喜欢着的存在。”灵梦梦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自己的事业。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人类的话，那就当一个人类，这没什么不好。毕竟妖怪能够变为人类，这可不是巧合，妖怪们在融入这个人类世界，人类或多或少也愿意接受妖怪。”苏羽提出了建议。
“确实，有很多的人类愿意接受妖怪，很多妖怪也想要成为一个人类。但是，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个妖怪，妖怪有妖怪的生存之法，不能忘记。”灵梦梦摇了摇头道。
“看样子，你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妖怪，放在人类世界，你就是哲学家。”苏羽对灵梦梦的话，很意外。
“有的人确实会讨厌自己的身份，很多的妖怪都是这样，我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们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妖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灵梦梦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