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神游在古埃及的时候,跟图坦卡蒙朝夕相处了一年有余,她不知道他是否能分的清自己的喜欢,而她自己则是真的爱上了这位有勇有谋年轻有为的少年法老,并亲手打造了最珍贵的礼物在大婚之后送给了他,没有人知道来历的黄金面具:面具是由金箔制成,嵌有宝石和彩色玻璃。前额部分饰有鹰神和眼镜蛇神,象征上、下埃及(上埃及以神鹰为保护神,下埃及以蛇神为保护神);下面垂着胡须,象征冥神奥西里斯。亲手打造这面面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此刻她就站在面具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博物馆的,她心里疯狂的念头只是想找到他的后续,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暴毙,还那么年轻。在回去的路上,莫桑就搜索了关于图坦卡蒙的消息,得到的无异都是神秘死亡,这让她坚信,这个男人,说不定还活着,就如他们有一次聊天中所说的,功成身退之后要去哪,她清晰的记得,他说他要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图坦卡蒙结了婚之后并不像以前一样经常往他的妻子安肯森娜门蒙的住处去了,他处理完政务之后更多的时间是自己待在那用金光闪闪的金雕御座上,座椅的正面两侧各有一个金制的狮子头,扶手为蛇首鹰身的雕像、分别代表上下埃及的王权。御座靠背上原本是平平整整的,当时做的时候他还问了自己将要娶得的美丽新娘,美丽新娘告诉他,这样就很大气了,暂时想不到什么图案可以配上,可就在结婚后收到面具的第二天,图坦卡蒙就拿着一张手稿给手底下的匠人,让他们准备了材料,搬运到大殿里来,过了四个月之久,御座靠背上出现了一幅王室家庭生活的画面:在阳光照耀下,王后含情脉脉地抚摸御座上的国王,两人目光相对,和美而温馨。椅背是一块黄金板,上面镶石加彩,与中国的景泰蓝有异曲同工之感。他想象着她抚摸自己的样子,在别人眼里,他与自己的妻子恩爱有加,但只要他知道,他从来想要的都是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只属于自己的女孩,送给自己最爱的面具的女孩,而不是这个皇后。
夜晚来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射进来,照在了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莫桑,莫桑被月光照着皱了皱眉,嘴里呢喃着话语,图坦卡蒙就站在窗外看着她,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姐姐不对劲,要不然不会说出那么惊世骇俗的话,那些话自己听听也就罢了,如果传到别人的耳朵里,少不得又要起波折。
你是谁,待在我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
莫桑不知道的是,图坦卡蒙早在结婚前几个月就盯上了她,看着她的那些小动作,跟他见过的那些姐姐都不一样,她撒娇,对待侍女的态度,种种透露出怪样。她掩饰了,只是被敏感多疑的他发觉了而已,他也一直没有说出口,尤其是在得到她要送给自己礼物时,他更期待,也更兴奋。还想着说不准在新婚之夜自己就可以逼问出她的真实身份,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敢在新婚之夜逃走,此逃走非彼逃走。新婚那一天,从她出门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就知道出了问题,仪式结束之后他就回了大殿。坐在金雕御座上回味他们之间相处的种种。
时不我待,图坦卡蒙在结婚后花了四年的时间在战场上驰骋,剑指四方,征服了无数城池。然而,在功成名就之后,他选择了隐退,用暴毙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早在开始做这些事前,他就询问过鹰神的代言人,他给自己的预言是,在重见光明的那一刻,你的真爱会来你,带着与别人不一样的东西,目光所及,心动为上。所以他将自己的意识一直封存在那张黄金面具上,只为等待遇见她。
在现代,他的意识沉睡于博物馆的角落--那张她送给自己的黄金面具上,直到那日,他感受到了一道目光,那目光里有想念,有失去的遗憾,她的眼神刚一接触冰冷的面具,图坦卡蒙的意识便如潮水般涌动起来。他的感知逐渐清晰,从混沌中苏醒,仿佛从长眠中醒来,首次呼吸到了现代的空气,面具周围的场景渐渐变得生动起来。图坦卡蒙的目光落在了莫桑身上,她的容颜与自己记忆的人大不一样,但那双眼睛一眼就让他认了出来,是她,自己定义的爱人,送自己黄金面具的爱人,他终于找到了,可是现在他怎么才能出去,跟上她了,眼前的女孩仿佛沉浸在很救援队记忆中,他试着呼唤挣扎,终于将自己的意识从黄金面具在剔除,看着眼前女孩转身,他一着急就附在了莫桑白皙手腕上的镯子上,落在镯子里,他看到了现代的光与影,玻璃反射的光芒,以及周围游客的喧嚣。这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新奇。
图坦卡蒙的意识在他的宫殿中曾是至高无上的,而在现代,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他可以静静地观察,细细地品味,没有了权力的束缚,也没有了战争的喧嚣。
随着意识的觉醒,图坦卡蒙开始尝试与莫桑沟通,但是没有用,她听不到,而自己只能看着她,他发现自己不能离她太远,超过距离就会强制拉回镯子里,自己也会失去意识。
已经找到她了,就好,剩下的慢慢再想办法吧。-待在镯子里的图坦卡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