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镜中男子这样想,教主也是如此,他恨透了苏璃,一次次失败,一件件事情,都把愤怒的矛头指向苏璃。
如果不是那个臭丫头,地宫不会被魔尊炸毁,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堂堂毒神教教主,竟沦落到在山间住木屋的地步。
如果不是她,他毒神教也不会损失这么多猛将,还要挨组织上的骂,一切都是那个臭丫头的错!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如果再失败,就提着人头来见我吧!”镜中男子冷声一喝,镜面波澜四起,便消失了。
教主捂着胸口,踉跄几步,向着地上那小盒子爬去,打开的瞬间,不由到抽了口冷气。
他瞪着震惊的眼睛,颤动着双手去抚摸盒中之物,嘴里喃喃道:“这……这竟是摄魂珠,还有精品级的锐光尺!”
所谓摄魂珠,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控制对方神魂,直至将其吸收的魔物。
黄帝内经有云:“垂绝年神死复生,摄魂还魂永无倾。”
摄魂珠本不是仙道之物,是先魔尊用自己的心血,再加上成百上千极凶极恶之人的神魂,花费九九八十一日凝练而成,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世人都传言,这东西被现任魔尊卫溪拿走,谁成想谣言是假的,它现在竟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教主笑得几近癫狂,又拿起那锐光尺掂了掂,嘴角的得意再也掩盖不住了。
那日地宫被炸,他悉心经营十多年的毒神教混于一旦,门徒死的死逃的逃,他全部身价财产全都葬送在那场爆炸中,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躲起到这深山老林里调养伤势。
最称手的兵器丢了,就相当于失了手臂大腿一样,正愁对付苏璃时该怎么办呢,主人就赐了他件这么好的兵器。
精品级的锐光尺,需要五六名中级炼器师,再加上两名高级炼器师一起打造三天三夜才能完成,还怕对付不了苏璃那小小的短匕吗?
“哈哈哈,苏璃啊苏璃,你就等着吧,我早晚要吸光你的灵魂,让你永远尝受炼狱般的痛苦!”
他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有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苏璃,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
因为幸怜云的意外死亡,赵瀚文停官罚俸,本想打压鹰派的狮派,却被狠狠去了去锐气在那些官员在朝堂上,一个个垂头丧气的,看得鹰派众人心里好不解气。
狮、鹰两派斗争多年,但几乎都说狮派占上风居多,鹰派一直被人踩在脚底下,心里不爽很久了,这次可真是大快人心!
而且,一些原本倾向狮派的中立人士,都觉得自己站错了队伍,开始倾向鹰派一方,更是闹得狮派人心惶惶,不敢在嚣张。
最高兴的莫过于鹰派的领头羊,景恺歌,今日他在朝堂上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狠狠弹劾了一些狮派大佬,给了他们重重一击。
瞎了早朝后,景恺歌谢绝了鹰派同僚的应酬,快马加鞭的回了家。
因为,狮派之所有有今天,可不是他的功劳,多亏了苏璃的机智。
今天景夫人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饭好菜,庆祝此事,他怎么能缺席。
景家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摆了一桌,景伯母的厨艺极好,一点也不比大酒楼的掌勺厨师差,当然,也多亏了苏璃提供的灵果灵蔬,给这桌饭菜助力不少。
小吱吱那馋猫,菜一上来就挑了个最大的鸡腿,坐到苏璃怀里啃了起来,吃得满嘴油花,活脱脱一个小胖猪!
“来,义父代表景家,还有朝堂所有鹰派同僚敬你,苏璃啊,要是没有你,也不会有今天,义父先干为敬!”言罢,景恺歌酒杯一举,干烈的酒就下肚了。
他是武将出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习惯早就在军中形成了。
这边景恺歌刚放下酒杯,景宛白又端起来了,举杯道:“这第二杯,我来敬璃儿,要是没有她,雨泽的病也不会好。”
她说完,扬手就要喝下,却被景雨泽拦下,道:“这酒应该是我来敬苏璃姐,我喝。”
苏璃弄来的青阳草,景雨泽一顿不落的全喝完,再配上苏璃独家的药剂,他身体恢复的很好,已经能正常生活。
只是毕竟生了那么多年病,要想和正常人无异,还要调养一段时间。
“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喝酒。”对景雨泽,景宛白很有当姐姐的样,霸道的把着杯子不放。
苏璃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一暖,景家确实是真心待她,不由嘴角一扬,起身道:“别争了,今天高兴,大家一起碰杯!”
几人互相看看,也都笑了,纷纷端酒起身,齐声道:“干杯!”
饭桌上热闹又和谐,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了很多,景恺歌喝得脸颊微红,一直在说今天在朝堂上,狮派如何垂头丧气,鹰派大快人心的事。
“啊对了,皇上还交给了我个重任。”说着,他吃了口菜,又道:“蛇仙的事虽然告一段落,但南阳城遗留下的毒蛇不在少数,我奉命把这些蛇都抓住。”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正犯愁,怎么抓这些蛇呢。”
景恺歌虽是武将出身不假,但若让他上战场杀敌,他自然当仁不让,可这抓蛇……他是真没办法。
闻言,苏璃和景宛白却齐齐笑了,彼此对视一眼,后者说道:“爹,这事你不用发愁,就交给我们吧!”
“交给你们?”景恺歌一怔,随即不信,摆手道:“去去,你们小孩子哪儿会抓什么蛇,蛇不咬你们就不错了。”
“哎呀,爹我们真有办法,您就放心吧!”景宛白拉着景恺歌的手,半是撒娇,半是恳求道。
后者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又望向苏璃。
“义父,您放心吧,我们真有办法。”苏璃笑道。
听到这话,景恺歌才稍微安心,他这女儿一天没个正行,说她会抓蛇,他还不信,若是苏璃的话,他还相信。
见状,景宛白不乐意了,一下甩开景恺歌的手,不满道:“爹这是什么意思,璃儿的话你就信,我的就不信,您这是偏向!”
景恺歌哼了一声,干脆直接道:“我就是偏向,如何?你这小丫头,鬼主意太多,还是苏璃靠谱!”
苏璃看着这爷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心中一阵好笑。
不过这次倒不是景宛白不靠谱,而是有那个人出马的话,一定没问题!
在景家吃完饭后已是傍晚,抓蛇一事,两人决定明天再进行,因为这事解决的前提是,主角必须在。
景宛白送苏璃回家,两人打定主意,直接往着春香楼行去。
路上,苏璃好笑的看着景宛白,挑眉道:“景姐姐怎么就知道,田季同一定在春香楼?”
依着景宛白对田季同的态度,苏璃大概能猜到景宛白的心思,她没准是喜欢田季同的吧。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景姐姐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男子。
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也无可厚非。
闻言,景宛白一撇嘴,脸上有着几分愠怒和无奈,道:“他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吗。”
她和田季同从小一起长大,正如苏璃猜想的,景宛白从小就喜欢田季同,只是这货从来不把景宛白当女生看,碰见自己喜欢的人,竟还找景宛白去商量,完全把人家当好哥们的节奏啊,可以想象景宛白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说话间,两人到了春香楼,进了田季同平常最爱进的房间,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在这?”景宛白有些吃惊,心底,却是有些开心。
苏璃戳了戳她,笑得意味深长,挑眉道:“看来,这人也有转性的时候,啊?”
景宛白脸上一红,马上偏过头,转身走了,“保不准又在别的地方逍遥呢,去别处找找吧。”
然而,这次还真给苏璃说对了,她们是在田家的练武场找到田季同的,彼时人家正跟大哥比武呢,那认真专注的样子,跟往常玩世不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变了个人。
景宛白不由看楞了,连苏璃都有些震惊,花心大萝卜的田家十一郎,真的转性了?!
“大少爷,十一少爷,景家和苏家的小姐找您。”引他们进来的家奴对练武台上的两人道。
景宛白回神时,田季同已经站到了面前,他晃了晃手,玩笑道:“怎么?景大小姐被我健美的身姿迷倒了?”
两人比武,拳打脚踢,穿着衣服难免不方便活动,田季同和大哥索性就脱了外衣,只光着个膀子,反正年轻,深秋时节也不觉得冷。
“真是自恋,谁会被你迷倒!”景宛白反驳道,但苏璃却觉察到,那白皙粉嫩的脸上,染了一抹羞红。
她更确定心里的想法了。
“啪!”
说话间,一只大手狠狠抽在了田季同肩上,立马出了五个红红的掌印,紧接着一件衣服盖在了他头上。
“在女孩子面前也不害臊,光着身子成何体统,快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