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下车吧。”
齐柏揉了揉胡说的头,胡说打了个哈欠,抖了抖毛跟着齐柏和高启义一起下了马车,然后望着车夫离去。
站在府邸前,齐柏看着古朴老旧的牌匾上缠绕着蛛网,上面蒙着一层层的灰尘,上面写着夏府。
高启义拿出齐柏给的地契来,比对了一下,又记起来岳阳城县丞姓夏后,才肯定的点了点头。
冲齐柏说道:“小师傅,地契上的位置就是这了。”
“好。”
齐柏应声后,又转头回去望向何舒宁,笑道:“我们到地方了,多谢大人一路相送,大人还有要务在身,不先回去?”
齐柏没有留何舒宁进去喝茶的打算,一是人家还要回去述职,二是府邸还没有打扫出来,实在不便待客。
何舒宁懂事冲齐柏拱手一礼,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等过几天有空了,再过来看您,告辞。”
说完,何舒宁拿起马鞭,在空旷的同心街丙巷里纵马疾驰而去,直至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走吧,先进去打扫一下,然后再备着要用的东西。”
“好”
嘎吱”一声,高启义轻轻的推开了全是灰尘的大门。
映入两人一狐眼帘的是荒凉的庭院足有七尺高的杂草,对准门前的是残破的正厅,正厅面积看着很大,左右各有一个套房和耳房,也可以做待客休息,或是请人吃饭的地方。
堂屋外出来,左边是厨房,厨房套着一间柴房和一间小间,右边是花圃绿植,面积不小,用来种菜都绰绰有余。
正厅后面,就是二人休息的卧房了,这几间卧房不是连着的,而是一排排往后的,一共四排,共四个卧房。
齐柏喜好清净,就跟着胡说住在最里面也就是第四排,高启义平时要跑堂做事,就住最前面,也就是第一排。
分好房间后,高启义叹了口气,说道:“小师傅,我先去外面买几把扫帚回来打扫一下吧,这府邸挺大,估计今天晚上都弄不完。”
“不必,这宅院那么大,光靠人力这得收拾到哪年去。”
齐柏笑着摆了摆手,从袖口里滑落出一张许久不用的青色纸人来。
青色纸人顺着风落在了庭院之中,幻化为一名穿着绿裙的娇俏女子。
绿裙女子,瓜子脸蛋,眉眼弯弯,樱唇朱红,面容看着却不僵硬,行为举动皆于常人无异。
“青烟,劳烦你将府邸打扫一下了。”齐柏对青烟说道。
“好。”
青烟点了点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将手中的纸扫帚给幻化了出来,开始打扫。
这院落里要收拾的东西还多,只青烟一人是远远不够的,齐柏又扔了几位壮汉纸人出去搬东西打扫。
胡说看着远处低头打扫的青烟,好奇道:“小师傅,这纸人是活的吗?它是不是和我一样开智了?”
齐柏摇了摇头,道:“不是,青烟是剪了几百张家常行为的剪纸压在一起的。”
这纸人和小纸人一样,都是属于系统送的,不过都没有什么大用。
青烟的行为举止全被几百张剪纸框住了,你要是让她除了做打扫、做饭、端茶递水等以外的事,她也不会听,只会继续做手上的事情。
相比之下,小纸人显得更像有思考力的人,只是它的智慧也只跟几岁大的小孩一样而已。
“小师傅真厉害,我还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纸人呢。”听到齐柏的话,高启义笑道。
闻言,齐柏摇了摇头,解释道:“这是家里人送的,不是我剪的,我的术法还不到这一步呢。”
高启义摆了摆手,笑道:“小师傅现在还年轻,等再修炼个几年,迟早会到这一步的。”
对于齐柏的修为、境界和天赋,高启义还是有些信心的,要是没信心,他也不会跟过来了。
“会的,我相信我也用不了几年,迟早会修为能达到这一步。”
齐柏看着远方的青烟,淡然的脸色中露出一抹笑容,他现在还差两种的术法开启养精术法,打通经脉就可以步入玄镜了。
听到齐柏的话,高启义的胡说各自都笑了,暗道:他们果然没有跟错人啊。
“对了,我还得出去买点要用的东西回来,小师傅,我先出去一趟。”
“好。”
高启义跟齐柏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去了,只剩下齐柏和胡说,静静的站在院子中看着。
光是青烟和五张纸人收拾整个府宅就整整花了两三个时辰。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府宅外面,高启义带着一脸牛拉的板车站在门口。
高启义挥了挥手,在门外喊道:“小师傅,咱们要用的东西我都买来了。”
齐柏带着几个纸人壮汉,将板车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后,又安排着让他们进屋摆放去了。
高启义给车夫付了钱,一边拿着东西,一边跟齐柏说道:“小师傅,我都打听清楚了,登记出马仙接请事的地方在城中心,登记要去两个地方一是玄门总堂的客事堂,二就是县府衙门那儿,好像是在城东那块儿和鉴妖司分点挨得很近。”
“好,到时候需要带什么东西吗?”齐柏问道。
有高启义办事,他觉得还是挺给他省麻烦的,少了不少糟心事。
高启义思量了一下,才回道:“只需要仙家跟着一起去就行。”
说到这,胡说从庭院那儿朝齐柏跑了过来,仰着胖胖的脑袋,笑呵呵的问:“小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去登记啊?”
齐柏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才道:“不急,三天后吧,等到梁明瑞上门拜访后。”
“可咱们等他干嘛?”高启义不解道。
齐柏淡淡一笑,回道:“当然是请他帮忙了。”
何舒宁说了,这代家在凌益城有些势力,就从今天的事情上看来,这梁明瑞在代家还是有位置在的。
他没跟玄门打过交道,到时候上门,请梁明瑞帮忙不就正好吗,县府衙门那边也能让鉴妖司通融一下。
这一来二去的,登记的事情不就简单多了吗?齐柏暗暗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