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开了,我们走过去吧,我们村也没有多远了。”赵伟冶笑道。
三人用树叶将车盖好,便朝着村里走去。
铁索桥的另一端,矗立着一个褐色的石碑。
上面雕刻着大山村三个大字。
房屋依山而建,一条涓涓细流穿插建筑之间。
“小赵,你不是重阳节才回来祭祖吗,今天怎么又回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爷爷笑着问道。
“原来是汤村长,有事没事,当然得回老家看看。”赵自立笑道。
“爸爸,刚刚那位是汤传仁吗?”赵伟冶问道。
“对呀,就是你汤伯伯。”
“我的妈呀,汤伯伯可是当了快30年村长了,怎么还没退休呀?”
“因为没人当呀,你以为大山村的村长这么好当啊?”赵自立怪笑道。
赵伟冶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赵伯伯,李家大院在哪里呀?”薛秋问道。
“往前走还有五公里勒!”
“卧槽!”
五公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说远,步行最少也要走一个小时。
说近,要是薛秋动用神灵之气,一分钟便可抵达。
“赵伯伯,你上次说你是去了李家大院,才有了你中邪的这档子事,李家大院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薛秋疑惑的问道。
“李家大院,是我们大山村的一个禁地,每家每户的孩子,自打出生便会被父母告知,李家大院千万不能去,去了就要被黑白无常带走,可有些调皮的小孩就是不信,进了李家大院,第二天,变在李家大院的围墙外发现了小孩的尸体,全身都是血洞,不过,身上却一滴血也没有了!”
说到此处,薛秋就感觉脖子周围凉凉的,下意识的缩回了脖子。
系统:“怂比宿主!”
“嘿,你存心找茬吧!这不过是正常的反应罢了!”
“对,害怕的正常反应!”系统冷笑道。
薛秋:“……”
“赵伯,有这么邪门吗?现在可是科技社会,这些鬼神之说,不免有些勉强吧?”薛秋问道。
“勉强,那你是怎么把我病治好的?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有很对多事,是科学也解释不了的,不是吗?”赵自立笑道。
“宿主,我建议你去做个开颅手术,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我难道是大风刮来的?你的修为也是大风给你的?”系统大骂道。
“额,我这不开玩笑吗……”
“既然李家大院这么可怕,为什么村民都不搬到外面去住?”薛秋不解道。
“没必要,李家大院的东西,你不去招惹他,他自然也不会来找你,晚上门关紧点,怕什么?再说了,老家是根,是说搬就能搬的吗?”赵自立摇了摇头道。
“这李家大院这么邪门,肯定是有原因的吗?赵伯伯,您能说说看吗?”
“听老一辈说,这李家大院是明末的大官员,清兵入主中原,这才带着一家人逃难逃到此地,本来我们村是不同意的,不过,李家大院给了我们村一大笔钱财,买下了那块地。”
“然后勒?”
“然后,李家大院的人就开始建房子咯,还请了我们村的人去帮忙,就这样,不到一个月,李家大院就建成了,唉!”
说到此处,赵自立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薛秋问道。
“第二天,清兵冲了进来,把反罪的罪名按在了李家大院头上,将李家上下大大小小一百多人屠杀的干干净净,尸体全部被挂在了李家大院的围墙上,至于李家家族,直接被砍了头,挂在了大院门口的一个柳树枝上,村民们念在一个月的情分,便在李家后院挖了一个大坑,将尸体埋入了土中,自从那个时候,每当有人夜晚路过李家大院,都会听见各种各样的哭声,再后来,李家大院就成了村里的禁地。”赵自立摇了摇头说道。
听完,薛秋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聊天之中,李家大院也近在咫尺。
“按道理,李家大院有鬼应该也是晚上出来,我们白天就这么跑过去,能看到鬼影子吗?”赵伟冶不解的问道。
“一般的鬼,当然只能晚上出来,不过,你想想,这鬼至少也有几百年的修行吧,你说他会怕光吗?”
“他既然不怕光,为什么不直接攻击大山村的人?”赵伟冶再次问道。
“我特么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薛秋轻喝道。
赵伟冶:“……”
“当然,也不排除这鬼心存善意,毕竟鬼不是僵尸,僵尸是见人就咬,而鬼不一样,他有着自己的意识。”薛秋淡笑道。
李家大院依山傍水,坐落在方形的山脉下,占据了一片很大的面积。
放眼望去,一片残墙断壁,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也充满了诡异之气。
破烂不堪的老宅能历经上百年的风雨而不倒,只能说是一个奇迹。
待三人走近一点,就感到鬼气森森的,每往前一步,都会觉得阴气十分逼人,即使在大白天,都感到浑身冷飕飕的。
脚下,被一团白气覆盖,看不到地面。
“咳咳,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赵伟冶咳嗽道。
“回去?矮子,怎么你弄人的时候,那么猛,眼神都能吓死人,这都还没见到鬼勒,你就吓成这样?”薛秋附在赵伟冶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薛少,这玩意能一样吗?我就算是去砍人,我提着一把砍刀,刀砍在人的身上,是实实在在,能见血的,我着刀去砍鬼,先不说我能不能摸到鬼的衣角,就算我砍到了,那鬼又不是实体,就一个灵体,和砍空气有什么差距吗?”赵伟冶轻声道。
“嘿嘿,这就是你无知了,鬼难道没有实体的?”薛秋嘿嘿一笑道。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就几脚的路了,快点走!”赵自立转头催促道。
“我们这就来!”赵伟冶应答道。
门口,就在眼前,三人停留在了原地,薛秋观望着门口的牌匾。
李府二字的红漆已经全部掉光,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
“薛少!”赵伟冶大喊道。
“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脚上乱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