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始皇篇2

他靠着我坐了下来道:“依先生之见本王应做些什么才能拯救当今乱世?”

“敢问陛下现在是何年岁?现今局势如何?”

“朕刚继位三年。对了,还未讨教先生名讳。”

“在下李斯。斯愿一世追求辅佐大王成就丰功伟业!”我赶紧表忠心,随后扶以一拜再抬头我对他说道:“陛下若遇事不决,可去楚馆一听百家争鸣。”

说是百家争鸣其实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这么一堆文人为了天下大事在那儿吵来吵去,在我看来和菜市场门口大妈吵架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我带着始皇帝赢政乔装打扮去了骊山最有名的楚馆,花满楼,此处依山而建,庭院中种满了凤尾竹。一进去果真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我们上了二楼包间,小二很快就给上了茶。

我依山观澜,耳听策论。

他们此刻讨论的正是治国之道。

我向下堂看去只见一个青衣书生道:“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

这句话的大概意思就是君子对于优点,要自己身上拥有以后再去要求别人;对于缺点,要自己身上没有以后再去批评别人。

我对此不置可否,若凡事都以自己作为度量横。那人活着很累的。

然后这个时候则冒出一个骨瘦如柴仙风道骨的黑衣中年男来了句:“若使天下兼相爱,国与国不相攻,家与家不相乱,盗贼无有,君臣父子皆能孝慈,若此则天下治。”

很美好的祈愿,但是这里是战国这个肯定不能实现。你总不能跑到人家君王面前告诉人家,你不要打仗,你要有大爱,你要兼爱非攻。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言论人家只会觉得你脑子有病,毕竟现在这个情况是我不打仗,就会有别人来打我。

果然我看到嬴政撇了撇嘴。

这时出现了一个白衣书生,姿容绰约站的笔挺道:“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这句话大概的意思就是凡事都要从小事做起。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再近的道路,如果你不走,就永远不能到达;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再小的事情,你都不去做,何谈成功?

我很是赞同他的观点,确实啊,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的。

我打游戏时的一个细节闪现就有可能导致我carry全场但是我若是不细节的话则直接被单杀。

我对此表示赞同。

但是嬴政倒是看着我,然后饶有兴趣的想继续听听。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恶。存亡在虚实,不在于众寡。”人群中这时走出一个手拿折扇身着水蓝长袍然后满脸冷然的学者,看脸的话,我会以为他是个高中生。

对于他的言论,嬴政倒是很认同。

他问我可有法子招安他。

眼见着他们一行人都要走出使馆。

我说:“我去会会。”

我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家君上方才听先生言论,颇有感触如觅知音。想请先生上阁楼一叙。”

他粲然一笑:“吾之言,不若随口一说。还未请教尊上大名。”

“李斯。”

“蔡泽。”

我们互相服礼。

我一下便楞住了,史书上记载其人貌丑,朝天鼻,端肩膀,凸额头,塌鼻梁,罗圈腿。

而眼前之人风貌不俗,看来史书也并非全对,也不能尽信。

不过史书上记载,此人能言善辩。

我可记得他,据说和辅佐秦始皇他爷爷的大臣认识。然后得了秦始皇赏识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就当了几个月的宰相。我只能模糊的记起来这么些,因为毕竟我的历史读的也不是太好。

“先生请……”

他独步上高楼,然后宽袖一合在年少的秦王面前坐下了。

按照秦始皇之前告诉我的他刚继位三年,也就是说他13岁继位此时他16岁,按我现代人的看法来看,这完全就是个小孩子,而坐在他对面的这个蔡泽可是三十有余了。

不得不说,古代王室的小孩就是牛逼啊,面对比自己大了好几十岁的人才也是礼贤下士丝毫不慌。

一室灯如豆,此刻在这秦始皇在这和他这位日后的肱骨大臣促膝而谈。

他必须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别看他现在虽然继位,但是可以说毫无自己的实权,所有的一切都把控在那个大奸商那个他的隔壁叔叔他妈的前夫现在的大宰相吕不韦手上。

他可谓一刻不得好,之前在赵国当质子。吕不韦带着他不值钱的老爹子楚逃回秦国。然后呢,他就只能跟着他的老娘在赵国东躲西藏可谓受尽苦楚,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他的爷爷继位了把他接回秦国,然后他的爷爷为他的太爷爷守孝一年当了三天皇上就嘎了,于是他的便宜老爹就继位,当了三年皇上又嘎了。所以13岁的嬴政一脸蒙逼的当上了王,然而,他手中毫无实权,朝政全由吕不韦和太后把控,吕不韦想那不行啊,这天下得是我吕氏的,然后就给他的老娘现今太后赵姬推荐了一个假宦官做男宠,虽然听上去有点离谱,但是确实是前夫哥给他的前妻又搞了个新男人玩。

他的老娘本来就属于正事不干的那种人。这可不就正合了她的意。

另一边的宫中太后赵姬正在和她的男宠嫪毐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赵姬并不是想给庄襄王戴绿帽。

而是觉得身逢乱世有一个爱他的男人不容易。而且她当了太后也无事可干呐,所以每天就领着她那个男宠游湖赏花。

至于蔡泽和赢政聊了啥,我是一句也听不懂,总之昏昏欲睡。

直到赢政拍我的肩叫我回宫了我才反应过来。

路上马车中

少年赢政喝着茶水问我:“先生以为蔡泽如何?”

秦王多疑,他这是在试探我。

看来他对我的疑虑并未打消。

但我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我这个时候也无心回应他,所以我敷衍到:“甚好,其之言论与陛下治国之道不谋而合是为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