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又脑补了什么,否则指不定得给他的脑袋来一下,这脑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是否会一直在这里停留下去,又是否会恢复记忆,但留在这里时,不妨多出去走走,多看看,这亦是一种增长见识的方式……”
江白点头称是。
这世界那么大,那么多新奇又有趣的东西,他肯定会好好看看的。
“我们明天去华光林,钟离先生要跟我们一起吗?”
“不了,你们自己去就好了。”钟离拒绝了江白的邀请。
明天云先生有一场新戏,他准备去听。
“好吧......”江白有点可惜,但也不能强行拉着钟离去不是?
好好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整装待发的两人精神抖擞地踏上了去往华光林的道路。
带着江白走出璃月港,胡桃指着前方的大路,规划两人的行动路线。
“我们从归离原走,这边有大路直通绝云间,这个点出发的话,下午两点多应该能到望舒客栈。我们在那边吃个饭,然后从望舒客栈的楼顶飞过碧水河,就到翠玦坡了……”
“哦。”江白不知道哪是哪,反正胡桃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跟着胡桃的脚步顺着大路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听胡桃给他补充常识。
“归离原也有一座七天神像,因为就在大路旁边,所以经常会有人过去祭拜,经过的路人也会稍微停留,向帝君祈愿平安。
上面经常会摆着不少贡品,你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偷偷摸摸拿一点,不被发现就行......”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食物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帝君又吃不了,与其一直在那里放着坏掉,还不如安抚一下你饥肠辘辘的肚子。”
说到这儿,她声音突然小声了一些,“不过不要被供奉的人看到,会被打的哦~”
江白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去偷吃贡品,要是饿了的话,山野上那么多甜甜花不香吗?
倒是胡桃,一看就很有经验。
“我看路边有不少守卫啊……”这些守卫身上穿着铠甲,手中拿着制式长枪,一看就威慑十足。
“这条路是通往蒙德的主要商路,所以沿途都有千岩军把守,你以后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困难,找千岩军就行了......”
胡桃摇头晃脑,引得了路边千岩军的注视。
“至于千岩军是什么,顾名思义,就是保护璃月的军队,受总务司管辖......”
这千岩军江白在璃月港也见到过,倒是不用胡桃给他科普。
“咱们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吗?全靠两条腿走过去?”
“有啊,马车!”胡桃双手抱头,拔了一根草根刁在嘴里,随着她的走动,草根一颤一颤的。
“不过我不爱坐,毕竟以我的脚程,想去哪还是很快的。要是跑起来,马车还没我跑得快呢!”
说着,胡桃倒退着前进,还给江白表演了一个花式消失术。
“堂主,你这能力到底是个什么原理?”江白已经看到胡桃施展这能力很多次了,终于好奇地问出了声。
这能力看着像穿透了空间,甚至能依靠这个躲避攻击。
“我可是往生堂七十七代堂主,负责守护阴阳平衡,当然是去到了亡者的世界啊~”
胡桃身体里的小幽魂钻出来,耷拉着两只小短手,对着江白张开嘴巴露出舌头,做出一副凶恶怨魂的样子。
江白强忍着笑意,实在装不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这小东西也太可爱了叭!谁会被它吓到啊!
“真的有亡者的世界吗?”
听起来像是堂主吹牛逼虚构出来的世界,如果真的有亡者的世界的话,那么亡者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鬼魂满天飘吗?还是说跟十八层地狱一样?或者干脆一片虚无?
“当然有啊,只不过不是你现在能接触到的,即便是往生堂,也只有很少数人知道。”
“好吧……”
胡桃这么说,江白也就不继续探究了,主要是继续探究下去胡桃不仅不会讲,反而还会嫌他烦,到时候一枪敲他脑袋上就不好了。
走到一处路边,江白发现一块大石头上有一个奇怪的装置。
这装置悬浮在石阶上,横过来看有点像织布用的纺锤,只不过中间凹了进去。
它上面点缀着一些金色花纹,两头包裹着蓝色晶体。
江白还是第一回见这个东西,他好奇地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东西从我知道以来就一直在这里,大家说是古代的神秘物件,但没人知道有什么用。”
“古代的物件?能保持这么久的吗?”
江白好奇地凑过去,伸手摸了上去。
原本只是好奇随手摸了一下,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江白居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同。
有一种第一次触摸到钟离先生凝聚出的元素造物的感觉。
他闭上眼睛,意识下沉,好像朦朦胧胧感觉到了某种脉络。
这些脉络如同人体的血管一般,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大地,整个世界笼罩其中。
“这地脉锚点璃月港里也有两个,当初建造房屋的时候想拆除来着,结果根本拆不了,后来没办法,这个东西就留了下来,成了装饰品。不止璃月港,这东西这片大地上到处都有......”
胡桃不知道江白在干啥,也不知道江白又感受到了啥,即便她是往生堂堂主,对这个的了解也只限于这些。
江白睁开眼来,“堂主,这东西好奇怪啊......”
“怎么个奇怪法?”
“我刚刚碰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脉络一样的东西,像一张网一样,蔓延在大地中......”
江白大致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你感觉到的应该是地脉吧,不过你为什么能够感觉到地脉?”胡桃疑惑地凑了过去,也伸手摸了上去,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啥感觉都没有。
“地脉?什么是地脉?大地的脉搏吗?”
胡桃托腮,回忆起曾经跟钟离的交流。
她小的时候也对这种东西很好奇,好奇心发作之后问遍周围所有人,只有钟离先生给出了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