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我治病,靠的是巫术

褚文靖一直试图煽动起众怒,刁难沈清歌,谁知道,大家全都不买他的帐,反而偏向沈清歌。一时间恼羞成怒,强词夺理。

“你们都觉得她好是不是?那你们都找她看病去吧。我跟她从小一块长大,她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吗?她压根就不懂什么医术,都是骗人的!”

“那褚世子为何还千方百计地找人家王妃娘娘给你看烧伤?”

有人顺着他的话,对他提出了灵魂拷问。

褚文靖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我,我那时候不也是被骗了吗?如今醒悟过来,立即前来告诉大家。谁知道你们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

围观百姓不买褚文靖的账,但是对于他所说的话,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狐疑的。

沈清歌小小年纪,又从未听闻师承何人,怎么就突然有了这样一身的通天本事?

这医术究竟是从哪儿学的,又是怎么学的?一个好的郎中最起码二十多年才能出师,几十年的经验也医治不好的病症,她竟然就能手到擒来,药到病除。

沈清歌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与质疑,自己也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才能令大家信服。

否则,真会有人被褚文靖带偏,觉得自己是靠坑蒙拐骗。

她胸有成竹地一笑:“大家应当知道我的名号吧?”

“当然知道,圣手巫医嘛!”

“这就对了,巫医巫医,自然是与以草药为主要治疗手段的郎中不一样。我治病,依仗更多的,乃是巫术。”

众人面面相觑。

褚文靖讥笑:“巫术?宫中可一向禁止巫蛊之术。你敢到皇外祖跟前去说吗?”

“有何不敢?宫中所禁乃是蛊毒,射偶人与诅咒之术,我这巫术乃是炼制药丹济世救人,大家所推崇的道门之术便是继承了巫术与方术之中的精粹。我一不害人,二不乱世,有什么好怕的?”

褚文靖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好一张伶牙俐齿,要不怎么能迷惑百姓?”

沈清歌冷笑:“我迷惑百姓?难不成治病救人还是我上赶着求别人不成?信便治,不信便另寻高明。竟然劳驾褚世子这般煞费苦心,特意跑到闹市之上揭发我。”

“对,反正我是信服九王妃的医术的,谁若不信,靠边站就成。”

“就是!”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冲着褚文靖指指点点。

褚文靖见自己丝毫没有讨到好处,恶狠狠地撂下几句话,转身就要走。

沈清歌将他一把拽住了:“褚世子别急着走啊。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谁跟你说起我的身份的?”

褚文靖使劲儿甩胳膊:“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你这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放开本世子!”

沈清歌紧捉不放:“你说了,我便放。”

褚文靖扯着嗓门就喊:“非礼啦!大姨子非礼妹夫了!”

沈清歌真想直接给他一个大耳瓜子。

人啊,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沈清歌只能将褚文靖给放了。

褚文靖当然不甘示弱,一得到自由,立即又凶狠狠地撂下几句话,一溜烟地逃了。

沈清歌还未喘口气儿,立即被人群“呼啦啦”地给围上了。

“王妃娘娘,我家里有一病人只能躺着,不能站起,一起身就天晕地转,哇哇地吐,这是怎么回事儿?”

“圣手郎中,我母亲脑袋老是不由之主地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自己又觉察不到,您看这个能治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沈清歌也不厌其烦,逐一解答。

战承谨原本有些狐疑,想要询问沈清歌,她怎么就成了圣手巫医呢?为什么非要揪住那个在褚文靖跟前告密的人不放?

结果没等开口呢,就已经被人群给脚不沾地地扒拉到外边来了。

自己想跟沈清歌说话,都难了。可又不敢离开,毕竟这么多的人围着她,危险还是有的。

沈清歌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空间的秘密,暂时间先解疑答惑,进行简单的望闻问切。

小树眼力好,从一旁文房四宝店铺里买来笔墨纸砚,沈清歌能确诊的病症,就直接开方子,回头到千金堂抓药。

一时间这长安街,倒是成了临时的诊所,被求诊百姓围得几乎水泄不通。

沈清歌以为,就这几人,自己加个班,到中午也就看完了。谁知道,隔了一会儿一抬脸,人非但没少,还更多了起来。闻讯而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最后还是战承谨实在不耐烦,毫不留情地将闻讯而来的百姓驱赶走了,拽着沈清歌就走,她这才得到解放。

战承谨劈头盖脸先将沈清歌一通质问。

“好歹,你要先给我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咱俩是朋友呗?”

“当然。”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巫医圣手?”

战承谨咬着牙一字一顿,表情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沈清歌有点心虚,毕竟这事儿,自己做的的确不怎么地道。

但是说话,却是理直气壮:“你说,我跟你九哥以前是两口子呗?”

“还用问?”

“是两口子亲近,还是朋友亲近?”

战承谨没好气地道:“明知故问。”

“这不就得了,你九哥都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战承谨一噎:“我九哥都不知道?”

“我靠这个赚私房钱呢,他能知道吗?”

“胡扯!”战承谨毫不留情地揭发:“九哥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上次你在我府上给褚文靖换脸,他怎么知道跑来给你救场?”

“这个,那个,那个是吆五泄密!”沈清歌一推三六九:“后来就被你九哥知道了。”

“他知道以后什么反应?是不是跟我一样?”

沈清歌摇头:“挺没意思的,他知道我身份的时候波澜不惊,似乎早就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揭发我而已。”

战承谨哼了哼:“我九哥那只老狐狸,他的鼻子能嗅到金银的味道,你赚得盆满钵满的,他能不知道吗?就我傻乎乎的,被你蒙在鼓里。简直气死人。”

沈清歌“嘿嘿”讨好:“要不这样,以后你十王爷在我这里看病吃药,我分文不取,怎么样?够仗义不?”

“仗义个屁!”战承谨差点没跳起来:“你的药很好吃吗?很好玩吗?我求之不得吗?你这是咒我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