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整条街最靓的崽儿

卫婉莹得了战承浔撑腰,顿时就得意起来,吩咐车后跟着的侍卫:“来人呐,给本王妃掌嘴!割了她的舌头!”

侍卫当即就要上前动手。

沈清歌哪是肯吃亏的主儿?

她依仗着战承谨就在自己跟前,他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胆子才这样大,敢当街跟战承浔叫板。

扫帚一横,来一招横扫千军,与上前的几个侍卫就真刀实枪地打起来了。

原本只是几句口角,围观的人还不多。

如今直接动手,周围店铺的伙计,起早赶路的百姓,还有一些忙着抢位置支摊的商户,顿时就围拢上来,将大街挤个水泄不通。

而随后前来上朝的官员车轿也不得不停下来,派人到前边来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越围越多。

沈清歌这两天可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儿,有几个不识得?

大家纷纷鼓掌喝彩:“好身手!”

“不愧是将军府里出来的千金小姐,巾帼不让须眉。”

自从沈清歌与战承谨在这长安街上扫大街以后,这里的热闹就尤其多啊。每天都看不够。

沈清歌一边与那些三脚猫功夫的侍卫干架,游刃有余地闪跃腾挪,嘴皮子也没有闲着,一直气定神闲地碎碎念。

“三王妃非要割了我的舌头,那样我就说不出三王妃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了是不?万一被我公诸与众,的确是声名狼藉,万人唾骂!”

“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卫婉莹轻哼:“本王妃行得正坐得端,磊落光明,事无不可对人言。”

沈清歌叫板:“当真让我当众说出来吗?你不怕丢脸,就不怕三王爷的清誉扫地,被人诟骂吗?三王爷,你日后可要对三王妃好一点,免得她对你满腹怨恨。”

她意有所指,令卫婉莹一时间心虚,忌惮地看了一旁的战承浔一眼。

战承浔面色骤然间低沉下来,一抹阴鹜一闪而过,摆手屏退众侍卫:“沈清歌,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这样说?被别人听了去不好吧?”

卫婉莹一急:“王爷,你不要听她无中生有。”

战承浔扭脸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子里满是暴戾与阴沉,卫婉莹立即吓得闭了嘴。

“过来说!”

沈清歌大摇大摆地上前,压低了声音,问了战承浔一句话。

战承浔面色骤然间又变了。

“胡说八道!”

沈清歌笑吟吟地望向卫婉莹:“我可是亲耳听到,亲眼所见的。”

战承浔微微眯起眸子,又看了卫婉莹一眼,带着腾腾杀气。

卫婉莹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身子显而易见地瑟缩了一下。

“你少挑拨离间,妖言惑众了,沈清歌,我压根就没有这样说过!来人,给我打!”

侍卫们一拥而上,就又要动手。

战承谨自然不能袖手不管,热闹看够了,也该两肋插刀了。

往跟前一站:“三嫂,你这就不对了,你打伤了她,谁帮我扫大街啊,你是想累死我啊?”

卫婉莹轻哼:“十弟这是要护着她吗?人家战北宸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劲儿?”

“谁说本王不心疼了?”

人群散开,战北宸与战承遇牵着骏马,从人群后面走出来。

一身昂扬,器宇不凡。

“本王的王妃,即便是合离了,那也曾经是我战北宸的女人。”

卫婉莹一愣:“怎么,九弟也要替她出头?”

战北宸牵着马,径直从马车跟前走过,掷地有声道:“她如今不是我的妻子,但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赵侍郎就是前车之鉴。

三哥如此纵容三嫂嚣张跋扈,就不怕寒了沈将军的心吗?”

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走过人群,然后翻身上马,径直进宫去了。

战承遇也牵着马从跟前过去,朝着三王爷笑笑,压低了声音:“不看僧面看佛面,三哥下手之前,可要想想,皇祖母若是过问起此事来,三嫂怎么交代?”

也闲庭信步一般,径直过去了。

卫婉莹气得面色发青,银牙暗咬。

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当街教训一个沈清歌,已经下堂的落水狗而已,竟然会被战北宸等人接连指责。在大庭广众之下简直丢尽了颜面。

这两日,关于她与战北宸的流言就沸沸扬扬,直接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什么旧情复燃,什么嫌贫爱富,什么忘恩负义,什么水性杨花。多难听的词都堆砌在了她的身上。

虽说不知道,这事儿究竟是不是沈清歌一手策划的,但是,绝对跟她逃不了干系。

所以今日从此路过,这才忍不住要当众教训她一番,出了郁闷在心口的这口恶气。

哪曾想到,最终丢人的竟然会是自己!

人群里的百姓指指点点着,说着很难听的话。

最后一个,从这里路过的,乃是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妃撩开帘子,凉凉地对战承浔道:“三弟,有件事情,大嫂必须要澄清一下,昨日你大哥前往将军府找九弟妹说话,那是公事,有文靖一起陪同的。

适才相信你乃是无心之言,但是请下次注意,别让别人误会了。你大哥人品端方,岂会如此没轻没重?”

然后放下车帘,马车擦肩而过。

战承浔面子上再也挂不住,怒声吩咐车夫:“还不快走,杵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

车夫忙不迭地拿起马鞭,轰赶马车离开。

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一哄而散。

被堵在后面的马车也缓缓上路,直奔皇宫。

战承谨好奇地问:“你刚才跟我三哥说了什么?怎么卫婉莹那么气急败坏的?”

沈清歌抿嘴儿:“没说什么,就是让你三哥日后对卫婉莹好一点,别动不动非打即骂的,迟早都会将卫婉莹打进别人的怀里去。”

战承谨摇头:“哄谁呢?我三哥虽说不如七哥那般温润儒雅,但也不是那种暴戾之人,怎么舍得动她卫婉莹一根手指头?”

沈清歌轻嗤:“你看到你三哥适才那反应了吗?分明是被我说到了痛处。而且卫婉莹看你三哥的眼神,也满是畏惧,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战承谨还是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我三哥打人?”

“卫婉莹的身上有伤,跑去你九哥跟前诉苦,就说是你三哥打的。”

“那也是该打,谁让卫婉莹不安于室,非要勾引我九哥,破坏你们的感情呢?是个血性汉子就忍受不了。”

战承谨的话,猛然间在沈清歌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似乎是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但是一闪而逝,快得捕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