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徐北云进京是徐长河随身护送。
因他是执掌北凉所有军中谍卫,所以徐克命他带队护送世子进京。
这次他带了二三十谍卫和死士好手。
并一百铁浮屠以及两百名从大雪龙骑中精挑细选的精锐一同进京。
去年王府收到天子旨意时,徐克其他义子不在北凉王府中。
徐长河位列大周三品实权将军,是他率一千精骑沿途护送徐克进神京。
所以他也就跟随着徐克一同上朝。
现在的他正对着徐北云挤眉弄眼地戏说着王爷于神京朝会时的情形。
“王爷位列仙班第一,哦,不,是勋武班位第一。
瞧我跟着世子久了,也学会了一些世子的妙言语句。”
徐北云听了也是哑然一笑,他不解地问道:“长江他们都喊我爹义父,为甚你只喊王爷啊?”
徐长河闻言,学着世子平时的模样,摸了摸后脑,说道:
“我打小是被王妃从死人堆里捡来养大的,虽说我们同是王爷的义子。
但我比他们任何人都更加尊敬王爷,我觉得王爷比义父两字更加威猛一些。”
“去,你倒不如说是想拍我爹的马屁。”
徐北云笑骂了一句后,示意他继续说书。
徐长河领意,继续说道:
“王爷他老人家双手往䄂口一插,两眼一闭就往那一站。
而进入殿后的满殿文武仿若看不到王爷他老人家似的,以前那些与王爷有旧识的,无一人上前请王爷的安。
呵,咱也算是见识到他们的嘴脸了。没有王爷,他们还能在神京坐躺舒服?
那些老牌的开国勋贵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当然除了荣国公府,毕竟先代善公临终前请王爷关照他的亲军护卫。
所以也就一个工部的员外郎贾政对王爷有好脸色。”
徐北云在听到荣国府三字后,想起他自从知道他所处的时空是红楼梦后。
却又觉得似是而非,他虽然不是红学党,但他是烽火迷啊,他自己拿到的好像是柿子的剧本啊。
但这个世界又不像雪中那么高武,飞仙遁地。一些军中好手或者死士暗卫,顶多也就是轻松跨跃到数米高墙。
他想极也想不明白,只能留存于怪力乱神,时空交错。
反正自己都魂穿了,这个时空存在什么也由不得他去置言,他只需要好好地活下去就行。
虽然不是资深红党,但他对十二金钗可是神往已久,还特地从平板度娘看了所有金钗的介绍。
再加上他需要布局去做的事情,所以他必须要在神京和江南打开局面。
一是为北凉三战之地的布局,二来也是受后世那些红学们的影响。
他想见见曹公笔下的十二金钗们,是何等的让后世红学家们惊艳之极。
徐克去年入神京,曾到荣国府拜访过。
贾母虽说没有和北凉藩王有过深的接触,但代善公临终书信过一封给徐克。
所以贾母倒是亲切地和徐克交谈一翻。
徐克也对贾母说有北凉军中弟子前往都中求学,请国公夫人代为关照一二。
贾母自无有不允。只说让那个后辈进京后随时过府一叙。
后面半年多,徐北云交待完四个侍女一些重要事响。
花了小半年才造出两把短管燧发枪,目前无烟火药并没有研发出来,子弹也就留用铅弹了。
经过测试,只要动作过快,每分钟能打出2-3发铅弹,不着甲的情况下,五十步内能致命,伤害则超过了一百步。
对徐北云来说,铅弹是目前技术中最容易打造的,唯一的坏处就是不能穿甲。
徐克对徐北云说过,他是瞧不上宁荣二府后人的。
所有后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撑得起以往宁荣二府的荣光。
除了一个工部员外郎贾政,朝堂上再无一人。而宁荣二府带爵位的贾珍贾赫之流,徐克多少还是知道一二的。
只懂吃喝玩乐找女人的后人,未来又怎么撑得起二座国公府邸。
徐克曾断言,别看此时宁荣二府尊荣之极,不削十年,两座国公府必然衰落。
毕竟贾琏贾宝玉和贾蓉之流,徐克也是了解过的。故此才有这一说。
徐克他怕宁荣二府中的人,在知道徐北云世子身份后,想从他儿子身上去拿辽东的好处。
也怕徐北云答应一些无理的要求,毕竟在徐克看来,他儿子再怎么聪明,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孩。
肯定不是那些老流氓的对手,所以,这才是徐克不明着告诉贾府老太太徐北云身份的真正原因。
不是徐克信不过贾母,而是因为贾府人多口杂,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徐长河看到自家世子神游太虚,以为是自己讲得不够精彩。
随即站起身来,大喝一声。等把世子的眼神拉到他的身上之后,继续说书道:
“那些开国勋贵是除了乾武勋贵喊打喊杀得最厉害的一伙人了,比之文官的嘴脸不差上下。
毕竟辽东田庄的收成咱们北凉截收二成,二成不多,但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在割他们身上的肉。
朝堂上吵闹一团,除了五军都督府的人。
殿上大多都是对徐长江喊打又喊杀。后来都察院的一个七品御史出班高声奏言:
2000骑大雪龙骑慌报军情下安南买种粮,又擅自诛杀无故之人。
请天子即刻下旨诛杀徐长江并2000大雪龙骑,又说要把他们的脑袋祭奠安南阮家一族的亡魂。”
“王爷他听到这里,睁开眼斜瞄了那御史一眼之后,又继续闭眼不语。”
徐长河接过近侍递过来的牛皮水袋。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继续说书:
“呵呵,可能是王爷的举动刺激到那位御史了。
那厮竟跳到王爷的面前,指着王爷,激动之余高声大喊大骂。吐沫都差点喷到王爷身上了。
指责王爷麾下北凉军妄顾大周律法,擅举刀兵,屠丁近千,残暴之极。
简直是无法无天。大周万民唾弃之,天下苍生难容之。”
“嘿嘿,虽说咱只是三品武官,但没人愿意和王爷站一班。
刚好咱在朝堂上站得离王爷近,当咱准备侧身给那厮一脚时。咱瞧清那厮吐沫并没有喷到王爷身上的。
如果不是王爷转身给了咱眼色让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咱老早就把他一脚给踹开了。”
说完,徐长河继续接过护卫递过来的牛皮袋水壶,猛喝了一口继续说书:
“还没有等那御史骂完,只见义父他老人家,用䄂子一抺脸上。
抽出腰间的盘带,反手就是一抽,直抽在那厮的嘴巴上。
那厮倒是演得一手好戏,王爷才抽他一嘴,那厮就顺势躺地下去。
王爷一瞧,嘿!王爷乐了!
直接抽打在那厮的身上,再去猛抽那厮双腿。王爷一边抽他嘴里还一边数落着骂那人不知尊卑。”
徐长河顺了顺气,继续说书道:
“满堂文武一下子就被王爷爆打那御史给唬住也愣神了。
直到那厮在地上打滚撒泼,响起一串的惨叫声。
殿中的信国公才在王爷抽了十来下后上前拉住了王爷的手。”
许是徐长河想学徐克的资态,松了松脖子,言道:
“义父边将盘带给系回腰里,边大声喝骂着那御史:
国朝有你这种御史真真是让圣上蒙羞,我北凉军中哪一个不是为国朝抛头颅洒热血,无数北凉儿郎为了大周身死战阵中。
整个大周有哪一处地儿没有沾过北凉军军中儿郞的鲜血。
本王十二岁从军杀人,从大周东北锦州杀蒙元到南部灭大小八国。
再到西南镇压蛮夷二十余族,老子屠三十余城的时候,你小子都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你以为本王的人屠称号是怎么来的啊?
别说安南阮氏一族,敢对本王儿子动杀念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更何况那阮氏一族派死士进北凉刺杀,
如果不是本王儿子无忧,本王一再克制。
大雪龙骑屠的就不是阮氏,而是整个安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