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转身去找了外面的士兵,让他带她们去看看患病的人。
士兵犹豫了会儿,还是带她去了。
朝廷的人为了更好的了解疫病,便让人找了一些身患疫病的人,安置在外。
那些人被安置在较远的荒郊野外,搭了几个帷帐供他们安歇,帷帐外还有不少蒙着面巾的士兵把守。
……
这边,五皇子知道苏酥过来后,就迅速赶了回来。
看着只有御医和大夫的房间,心急如焚,“人呢?”
大夫们面面相视,不知道他要找谁。
还是外面的士兵反应过来,说了苏酥的去处。
五皇子一听就赶紧赶了过去。
只是,刚走出不远就和苏酥来了个照面。
“苗姑娘。”五皇子见到苏酥松了口气,“未先跟苗姑娘说明,就向父皇推荐了姑娘,还请苗姑娘不要见怪。”
苏酥看了五皇子一眼,摇了摇头。
【咦,怎么是五皇子推荐的你?】
它家宿主不是去找了玄王吗,让玄王去跟皇帝说的吗?
苏酥:“不知道。”可能是盛渊廷没说上话。
“苗姑娘刚才去了帷帐,可有什么结果?”
河州县不少人都患了疫病,五皇子每天看着死去的百姓,即心急又伤心,却又做不了什么。
看着那些御医大夫每天在那讨论,也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他才猛然想起苏酥。
当时叶凌的毒多少御医都没有办法,却被苏酥给解了。
说不准这次有她在,不说能立马找到方法,可万一能缩短时间呢,早日找到一个办法,也能让百姓少一点苦。
苏酥:“还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接下来几天,苏酥不是在帷帐内,就是在房间里捣鼓着什么,每天只能看到那个叫毛兰儿的小丫头端着一些药渣出来,和那个浑身扎满窟窿眼的病患。
病患:“……”
五日后。
苏酥和毛兰儿重新来到帷帐,看着那个窟窿眼病患。
病患:“……”我这是针眼,还是你扎的,谢谢!
这个病患早就被苏酥要了过来,当时有不少人反对,五皇子力排众议,同意了苏酥的决定。
“这次是药浴。”
身后两个士兵搬着一个水桶过来。
病患:你别淹死我就行。
直到看着水桶里散发着怪异气味的绿色‘汤药’,他的脸直接绿了,那程度都能跟汤药媲美了。
药水蔓延全身,所过之处,密密麻麻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遍及周身。
不是很痒,但也不舒服。
“那个,大夫,我要泡多长时间?”趴在水桶边的病患忍不住问。
苏酥想了想,“还不清楚,要看具体效果,不出意外应该半个时辰。”
病患:“……”半个时辰?他不会泡的起皮吧,不过想想那满是红斑的皮肤。
起就起吧,反正那皮肤,他看了就烦。
半个时辰后。
苏酥让他伸出胳膊检查了一番。病患看着胳膊上的红斑,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好像淡了一点。
苏酥让他在多泡一会儿。
直达他从汤药里出来,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
以前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浑身无力,意志消沉,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明显感觉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有了变化。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多日以来压在心底的恐慌一下全涌了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谈,现在他却忍不住了,双眼微红,语气都是结结巴巴的。
“大,大夫,我这是,好了吗?”
“还没有。”苏酥吩咐士兵将水桶抬出去,“只是有所缓和,还要在等几日看看。”
缓和?病患内心激动,只要有缓和就好,有缓和就代表有机会。
他从疫病出现就带到这里,每日有不同的大夫来这里问诊,但都没有什么变化,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三日后。
病患看着明显褪去的红斑,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两日后。
红斑褪去,身体一阵轻盈。五皇子知道消息后,急忙赶了过来,看着恢复正常人的病患,激动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连连点头。
知道情况的那些御医大夫也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见到病患,满是不可置信。眼神在他和苏酥之间转来转去。
御医不少都知道苏酥在京城开了间女子学院,他们还在背后讨论过这件事,认为她这么做实在是伤风败俗。
当时知道皇上让苏酥过来后,还嗤之以鼻,认为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
现在可倒好,自个儿那还没什么进展,人家就已经找到治好这些人的办法了。
嘶~脸疼。
……
众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不会出现后续问题后,就按照苏酥的办法给那些人使用。
一个月后有,御医看着那些百姓一个个恢复正常,他们完全跟做梦一样。
仔细想想这估计是历史上疫病结束最快的一次了。
也是伤亡最少的一次了。
满打满算真是两个月都不到。
简直是……天佑我安陵!
不少御医都激动的红了眼,他们最怕的就是疫病了,别的不说,就是苏酥能这么快解决疫病,就值得他们敬佩!!
等事情结束后,苏酥就带着毛兰儿回去了。
来时只有一个官员来接,送时一大批人来送。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亮晶晶的带着感激。尤其那些御医,要不是还有后续问题需要解决,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和苏酥一起回去。
这几天他们和苏酥在一起讨论,她的一些见解都让他们耳目一新,尤其是对方不掩饰的倾囊相授,让他们打心眼里佩服。
至于之前说苏酥不好的话,嗯,反正不是他们说的。
苏酥:“……”
别说那些官员了,就是连系统都觉得惊讶,【宿主你这医术未免太好了吧。】
苏酥:“读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的错觉,它怎么感觉宿主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等它在细细查时,那丝波动就没了。
五皇子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内心无限感慨。
他知道父皇不喜苏酥,其实他也觉得那天苏酥说的话多少有点荒诞。
但是人命关天,看着那一个个死去的百姓,他的内心如何不煎熬,所以当时他在奏折里郑重严明了这次疫病的危害,希望父皇能暂时放下对苏酥的看法。
还好,父皇让她来了。
想到此,他苦笑,现在看来,到底还是他狭隘了,四哥说的对。
在百姓的安危上,名声风俗那些都是小事,只要能治病有一颗医者仁心,不论男女都是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