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林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旁边坐着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郑子龙站在床尾。
“醒了,龙哥。”见李华林睁开眼,男子说到。
李华林慢慢坐起来,十分愧疚地看着郑子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话:“龙哥,谢谢了,要不是你我可就死了。”
郑子龙一脸无所谓:“嗯。”
见氛围有些冷淡,男子插话道:“你好,我叫葛誉,是当地的巡查使。”
“你好。”李华林伸出手与对方握手。
“你昏迷了近四个小时,现在是晚上八点了。京武院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所以安排我来照顾你,你师父程安十分担心你的安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李华林自嘲道:“我只是受点小伤,怎能劳烦师傅专程赶来探望,还是让师傅回去忙吧。”
葛誉马上反驳:“唉~,这说明你师父关心你,可不要寒了你师傅的心啊。”
李华林点点头不再作声,神情十分忧伤,似乎想起了令人悲伤的事情。
“怎么了?你不开心?”
“我想起了商场的事,哎,这么多鲜活的生命,一瞬间就……,有多少个家庭因此支离破碎啊。”
“这……”葛誉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直沉默的郑子龙突然开口道:“葛誉,你出去搞点吃的,我单独跟他聊聊天。”
“好来,龙哥。”葛誉立马离开了。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不一会儿,郑子龙有些不耐烦了,一屁股坐在旁边床位上。
李华林说:“龙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我被调走那个事你知道吗?”
“知道,被贬了。”
“你知道我原本是哪个省的御史吗?”
“那个省?”
郑子龙白了一眼李华林:“就是你在的这个省!”
“啊?这么巧?”
“我这是马上就要离开了,且得知你已经请假回家,想临走前看看你,结果你说巧不巧,救了你一命!”
李华林更加愧疚了,一脸真诚地说:“龙哥,真没想到您这么在意我。之前你不是说要我帮你做事吗?你说让我做什么,李华林定效犬马之劳!”
郑子龙摆摆手:“你既然已经进了京武院,就好好呆在那里吧。”
李华林疑惑道:“你之前不是特希望我能加入你们吗?”
“那是之前,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个只贪图功名的人,如今看来,你也算是个可塑之才。跟着程安,也不会荒废一身本领。”
李华林苦笑道:“我不仅是个贪图功名的人,还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最近我觉得在京武院会有危险,正打算着申请退出,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
郑子龙思考片刻,劝诫道:“只要是人,都有一颗贪图功名利禄的心,但是有的人就不止这一颗心,或有悲天悯人之心,或有一展宏图之心,或有隐匿田园之心,或有求仙问道之心,如此,人就可以有其他的选择,你在商场的时候能舍身就下那名男子,刚刚又因他人无辜丧命而愁闷,足见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汝既怀此心,何不申大义于天下?难道你忍心大恶之人横行世间?忍看贪邪小辈鱼肉人民?”
李华林感慨:“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我是个随性的人,做事看心情,我只能给你建议,你到底选择做什么,还要看自己!”
“知道了,龙哥。”
此时的李华林对郑子龙这个救命恩人充满了崇拜。
郑子龙突然问:“李华林,你说,如果我是个恶人,然后我救了你,让你跟我一起做坏事,你做不做?”
李华林又开始纠结起来。
郑子龙缓缓说道:“我会选择不做,道义比生命重要。”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葛誉买饭回来了。
葛誉给二人一人一份水饺,边分边说:“买了三份手工水饺,来来来,快趁热吃吧。”
李华林一天没吃饭,早就饥饿难耐,刚一接过水饺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李华林边吃边问郑子龙:“龙哥,你为什么能操纵火焰啊,还有那个“野人”
让物体附上一层气流的招式是什么?”
“那个气流是十脉以上武者的招式‘真气离体’,就是可以将内力流出体外,或是附着身体提高防御,或是侵入物体兵器,使其变得坚硬。我能用火,全凭手中这柄黑炎刀,这把刀注入内力便可生出火焰,此刀是古人锻造,具体锻造之法已经失传。”
“奥奥。”李华林点头回应,眼睛里充满向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