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走路打横?

王征宇恨铁不成钢的小眼神看向易栈:没见那两只大小狐狸,刚刚眼神对视,话里有话的在憋话了吗。就你个傻栈栈真天真的以为那个外表柔弱的苏亦攸,真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呢,即使长得再年幼弱小,但气质眼神是骗不了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男信女的主。

你以为人家没听见,想暗地里帮人出头,人家早就听得明明白白的了。

看戏吧,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隐忍的主,谁敢当面扇她一巴掌,她敢把人老巢都掀翻,一看就是特会闹腾的主,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安静看戏吧,看看他们怎么‘演‘。

人精王征宇心里腹黑着,一边眼神暗示易栈耐性子看戏。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王征宇的苏亦攸的评估可算是很精准了!

易栈半疑半惑,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王征宇对他的暗示,当他转头看向苏亦攸时,发现她正用圆圆的大眼闪闪发光地含笑看着他,一下子好像有点明白了。

不好意思的转开了眼,低头掩盖地喝了口水,只敢眼神不经意偷瞄苏亦攸,直到她没再看他,易栈才正眼的光明正大看着那个,被光影打亮地闪着光环的女孩。

………………

苏亦攸接下来说的故事是真有其事的,真的不是为了内涵某些人而编造的,只是为何欢乐的气氛突然要说这个故事呢,um~懂得都懂,呵呵~

“创作者,尤其像你们这种原创作者,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魔改你们的东西了吧?”刘译

“就是普通改都受不了了,更何况还是魔改了。”魏子柏感同身受地插话,毕竟他同样也是创作者,是选秀出身的唱作家。

“对的,真的受不了,但为了吃这口饭,我已经很忍让地压制脾气了,毕竟没知名度,没底蕴,有些该忍的、该让步的,我已经很忍让了。”回忆起,又是轻轻的不让人察觉到的深呼吸。

她才不会告诉别人,那段万事起头难的千千百百个夜里,她多少次委屈到一个人偷偷抹眼泪,而且还是左手抹眼泪,右手继续一字一句地改。

即使别人轻轻便便的几句话,让你改剧本,改设定,改这改哪,要求的人不会去想故事前后顺不顺,逻辑合不合,但她不可以,出来了,她就要对剧本负责。

所以,不管是因别人的个人喜好、主观思维、或对她故事的内容质疑等任何改动,到她去写去落实时,往往都是呕心沥血的付出,不会有人明白,一个原创作者,被外人魔改创作后的愤怒与心酸。

“重点是那个人的整个逻辑很有问题,要改的东西要求也是离了个大谱,越发九不搭八后,我们越吵越烈,最好笑的是,最后看戏的都不止我们同组成员,就连大佬们都借机来八卦看热闹。哈哈”攸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好笑,有时再心酸辛苦的经历,熬过去了,回头看去,的确都是满满的谈笑话题。

“哈哈,‘借机’去看热闹?”刘译

“对的,很好笑,他们那个八卦的呀,甚至到后面都不装了,直接到我们小组开会的会议室里看直播。”攸回想起当时那些个老家伙,为看戏,在最后面排排坐的样子,是又好笑又可爱的。

“哈哈哈,去看‘直播’?”

“对的,因为我们这些选手团,每次开会都会向上报备每天开会时间,导师们会每次派一个人来协助,一次就一两个,毕竟只是前期的日常会议,但我们组就很好笑的,可以看到无所事事的大佬们,像小班同学一样搬着小凳子,在会议室后面排排坐,美名其曰的来协助,实则就是来洽热闹的。

还有就是他们即使忙,也宁愿不停的进进出出,再不然是把头卡窗边,也要看戏,笑不死个人。”攸回想起那画面,差点没把自己笑出录影框。

“哈哈哈,‘把头卡窗边,也要看戏’,‘搬着小凳子排排坐’”他们听着就很有画面感,很是好笑,尤其听到苏亦攸如此魔性的笑声后,更是破防了。

然而,听归听,大家都奇怪的想着,这些个大佬,不可能真这么闲,专门去看小孩们的吵闹,从而对苏亦攸有了更高的评估,觉得她应该是很厉害的,才会得到这么多大佬关注,绝对不能完全的相信她的轻描淡写,表面上是喜欢自吹自擂的嚣张小傲娇,但实际上应该是说少了太多,实则低调的人。

如果让苏亦攸知道众人心中的肖想,她怕是更加想要笑晕过去了,她是真的不厉害,而那些个动一动就能让影视圈地动山摇的大佬们,是真、真、真的八卦的呀!

“这样子都要看得戏,是怎么了?难道你们在会议室打起来了?”刘译忍住好笑地发问,专业主持人的他,即使笑到不能自己,依旧能很合逻辑的思考,大佬们都这么忙,是怎样的戏让大佬们这样都要看呢。

“打起来倒是没有,大家都是文明人,就算吵,也不至于太难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旁人看着都以为我们快打起来了,不过这倒不是大家看戏的原因,真正让大家关注的,嗯~怎么说呢~”说到这,苏亦攸还真有点难说了。

她也不好说,一开始的主要原因,的确就是因为她这样一个入那个圈不到半年的‘入侵者’,半年就集够资格去和一群在里面浸泡没有10年也有5-8年的种子选手竞选,还对着人家叫板,甚至观念颠覆以往,是连大佬们都需要思考的颠覆,也导致大佬们私底下商讨时,都争论不休的分成两派,一派是不认同她颠覆墨守陈规的理念,另一派则是认为改变、创新才是出路,不管靠不靠谱、大家喜不喜欢,试试再说,新时代新思维,接受不同的思想,接受如她这样奇葩、勇武的人,或许,就是开启另一个新的格局的起点。

其实大家都知道该怎样,尤其创作这条路,不思变怎么突破?怎么和日新月异的时代,外国的潮流争斗?一直闭门造车就觉得自己的东西最好,不容许新时代的文化创新,只做压制?只做旧有的情怀,怎么可能走进现代人的心里?怎么和外面、甚至国外的文化系统做抗争?

怎么可能赢?

而苏亦攸一直都不是要推翻什么,或做什么反叛少年为反而反,而是很多一直以来的旧陈规陋习,年代久远但不代表正确,时代在变,思想和价值观该跟着进步,该容许更多的思维模式和声音立于世,该面对现实不是一味的自欺欺人的自我满足,不是说遗弃我们过去的文化和情怀,而是和现在,和未来,作结合。

所以苏亦攸真的是幸运的,她自己都知道她的思想、思维,到创作都是极端的存在,至少在现在这样的时间点,依旧是极端的少数,是她的幸运,大佬们能承受得住她的思想创作的极限冲击,可谓真的是不破不立的决绝。但也是她的悲哀,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思维逻辑,却因为少数,而成为标新立异的极端。

试问,协会里多数都是男的,社会文化再开放,也依旧有着父权观念承继下的旧时代思想观念,以苏亦攸女性之姿,大家各自所看到的风景、所体会的生活、自我意识的价值观都全然不同,甚至有极端的人称苏亦攸的思维方式,到创作都是‘女权主义’思想的偏激挑拨者。

这就真的很迷,因为你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就像列夫托尔斯泰说的‘多么伟大的作家,也不过是在书写个人的片面而已’,每个人所能看到的不过是这世界的片面,她苏亦攸在她的立场说话、做事,以自己的角度出发追求‘相对公平’无可厚非,而别人从他的角度看她,觉得是在推怂’女权主义‘,其实都没错,一样米养百样人,不同的人所看到的同样的事都可以是不一样的。

但让苏亦以最好笑的是,那些骂她的,和她站在对立面,用‘女权主义’骂她、和她争论的人,往往他们都是连什么是‘女权主义’都没搞清楚,连她苏亦攸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争取的是什么,都没搞清楚,怎么可能不输给她?她从来不是要把男女分割在两个极端的对立面,而是自古以来的父系社会的底蕴延续,现代人的她,只是在追求相对平等,她从来都是是清醒的,一直知道世界就是不平等的,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也不会有绝对的平等,所以她所说、所想、所追求的,一直都只是相对的平等,相对的自由而已。

当然想再多,说再多也没用,苏亦攸从来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所以她争她抢都是要结果的,但,她也有在修行,修自己能只专注过程,不在乎结果。

因为越长大就会越发现,所有的结果只在乎最终决定权在谁的手上,有决定权的人,如何想而已。

所以就结果论,苏亦攸在那样的环境,得到了机会和公平,她是很感恩的,即使忙碌艰辛,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一边流着泪,一边不敢歇的披荆斩棘孤独前行。

当然一切都值得,她赢了,赢得漂亮,赢的有底气,她能骄傲嚣张的大声吹嘘,因为这些都是她一步一脚印踩出来的,即使大家妒忌鄙视她自吹自擂的小人得志,但没人敢否认,也没人能拿走属名于她的光耀。

当然很多的感概,上层的那些翻天覆地,也都是很后来,她逐渐走上去了,才不经意的从某些大佬口中得知的,难怪他们那时候会这样过分的关注他们那边,当然,她苏亦攸如魔王一样的运气,仅用半年就走了这么远,能不让老家伙们眼前一亮的暗自关注吗?

所以,总结一句就还是她苏亦攸太优秀了,惹了同辈嫉妒,大佬们关注,最后视她为新一蟹的领头蟹,赋予了厚望和期许的,到现在她披荆斩棘后已是明面上的置霸了,她也不想嚣张跋扈的,但不知为何,凭着自己打出来的江山地位,宵小如她就是莫名的走路打横,真是奇了怪了。

如果在平时,这些又是她吹嘘自夸的资本,但此刻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因为当人处于猎杀时刻时,不会有心思谈诗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