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白两朵云彩接近。
很快到了弓箭射程。
“射!”
两边弓箭手一起拉弓搭箭,随着主将长刀一挥,漫天箭羽落下。
与此同时。
最前方的盾牌手高举盾牌,做好防御,弓箭手互射,箭羽落下。
无数箭插在盾牌上,当然也有不少倒霉蛋中箭,两三个运气极其不好的家伙,丢掉了性命。
“杀!”
箭羽落下之后,徐骁骑在马上,手中战刀猛然向前一挥。
撑着对方弓箭手还没有跟换箭,黑云骤然加速,弓箭手把弓箭背在背上,抽出腰间战刀。
最前方的盾牌手,狠狠举着盾牌与对方的盾牌兵装在一起。
“砰!”
一声巨响,盾牌碰撞的同时,盾牌兵后方的长枪兵,开始把自己的长枪插入盾牌里的缝隙,开始快速抽插。
徐骁打仗不要命,他手下的士兵,似乎也继承了这种风格。
每一个都全力以赴,浴血拼杀。
很快。
徐骁这边终究质量要高一点,刚打完匈奴,老兵也凶悍,尤其陈邛等人在前。
只见陈邛提一柄长枪在前,长枪穿过盾牌,接连刺死几个东越士兵,很快东越人的阵型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陈邛冲锋在前。
长枪在手,挥舞如蛟龙。
顷刻之间,七八个东越白甲被他杀死,东越军阵中,一个缺口迅速扩大。
“杀!”
这时候,突然山谷中漫天喊杀声响起,密密麻麻的东越人,从两边杀出,直直朝山谷中的徐骁冲去。
白甲如潮。
可是徐骁眼中闪烁着不屑一顾的自大,仿佛敌人来的越多,他未来立的功劳就越大。
“杀!”
八百黑甲与东越白甲绞杀在一起,很快双方就出现了大规模伤亡,辽东边军与东越白甲以一比三的战损,开始逐渐倒下,尸体铺满地面。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发信号!”
看着将近两千东越士兵把他们包围,徐骁哈哈一笑,似乎胜券在握,握着刀的手。
“啾!”
“砰!”
一支烟花升空,在苍穹中炸开。
做完这一切后。
原本坐镇指的徐骁提着自己的刀与东越人战在一起,血液横飞,眼中满是兴奋。
八百黑甲与将近两千东越白甲对撞,被数量众多的东越士兵包围,虽然徐骁一方比较悍勇,可对比东越军队实在组织混乱。
随着两军交伐。
山谷树林深处响起“隆隆”鼓声,极有节奏的响起,东越人的进攻开始变得有节奏。
徐骁军阵上方,一波又一波箭羽落下,几乎没有停歇。
造成的伤亡倒是不大,就是有点讨厌,也幸亏徐骁不是打算和东越人硬拼,军队结阵。
厮杀开始。
煌煌烈日下。
喊杀声震天,东越人进攻猛烈,山谷道路中央,白甲与黑甲尸体铺满地面,相接处尸体堆叠。
不一会儿。
握着刀,接连斩杀七八个东越士兵的徐骁逐渐感觉不对劲了。
按照约定,蔡青河已经带人杀过来了了,可现在依旧没有动静,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蔡青河,你该死啊!”
徐骁仰天怒吼,手中战刀捅进东越甲士的肚子里,手腕用力,狠狠一扭,把还没有死透的尸体一脚踢开。
“前队变后队,突围!”
徐骁大吼一声。
……
他们不远处的山丘后,两千离阳辽西边军排列在山丘后按兵不动,其主将是一名名为蔡青河的实权校尉。
这家伙眼看公孙家在辽东的兵权被瓦解,就毫无底线向朝廷某兵部大佬靠拢了,转手把公孙家卖得一干二净。
“校尉,他们已经发信号了,我们还不出手吗?”
他手下亲信看了西边山谷中升起信号的地方,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这位与徐骁接触过的青年疑惑道。
“着急什么?”
蔡青河骑在一匹黑马上,冷冷横他一眼,神色极为不悦。
“不急,再等等!”
蔡青河眼里一眯,嘴角微微上扬,眸子极为冷漠。
“大人英明!”
这人闻言一愣,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阿谀奉承。
“英明什么?快去让兄弟准备一下,等时候到了,我们就杀向敌军,军功不就来了。”
蔡青河目光一沉,眉眼含笑。
目光如炬盯着这个会来事的手下,一副严肃的样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开心的神色。
“嘿嘿,遵令!”
那人目光狡黠,连忙拱手抱拳,缓缓退去。
丝毫不理会,他们身后一众都尉伍长鄙夷不屑的目光。
蔡青河上位,在他身后一些都尉看来,就是小人得志。
至于蔡青河的狗腿子,妥妥的小人一个,不屑与之为伍。
……
另一边。
山谷西北部——易水城。
公孙幽击败易水城三大世家的私兵,杀入三大世家的府邸,男人无论老少很快都被杀死。
一众女人被玄甲兵押在府邸空地,磨刀霍霍,大批财货粮食堆在刘家府邸的大堂。
被搬空的大厅里,黄金万两,白银十几万两,足足装了上百个大箱子。
还有各种古董字画,估计拿到西楚去卖,二三十万两是可能卖到的,若是拿到离阳太安城,也至少是十四五万两白银才能得到。
世家之富,几百年的积雷,果然没有让公孙幽失望。
至于粮食,一个小小的刘家,便有不下十万旦,这可是物资困乏的辽西,这一堆粮草,没有一个七八万两白银也拿不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刘家啊!”
公孙幽看着手中的册子,瞥了一眼院子空地上,被一众玄甲兵包围在地上的一众刘家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气。
似乎!
整个刘家府邸中,那七八十岁的老人,或者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不再可怜,而变得面目可憎。
“让陈司马与刘都尉整理好另外两家的财货粮草,我们自留一部分,剩下的发给将士们,杀人放火金腰带,咱们吃肉,也不能让他们喝汤。
不等寒了将士们的心!!!”
公孙幽想到这个,感觉不远处,那一群瑟瑟发抖的刘家女人也不在可怜,权利与义务同等。
或者说因果循环,出来混终究要还的。
如今到了她们还的时候了。
“至于这些女人,姿色出众的,等陈司马他们回来之后,军功统计出来,军功大的先选。”
这时候。
“校尉,您先选一个吧!”
这时候,一名玄甲兵伍长目光一转,对着公孙幽目光狡黠,轻声说道。
“滚!”
公孙幽看着身边这个伍长,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虚脚一抬就要踢去。
“校尉饶命!”
这人眼尖,连忙躲开,屁滚尿流,一副狗腿子形象。
公孙幽大怒“你竟然敢躲,过来,让我踢一脚,不然今天这事儿,老子记你一辈子,以后小鞋子穿到你死都不能再死!”
那人面色一苦。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向公孙幽走来,撅着屁股,可怜兮兮的求饶道“校尉,手下留情!”
“滚!”
公孙幽一脚踢过去。
“好嘞!”
这家伙顺势向后滚了一圈,然后滚了几圈,麻溜外边走去,丝毫不给身边一众小兔崽子笑话的机会。
公孙幽看着这个活宝,哈哈一笑“哈哈!”
而周边的玄甲兵看过来,齐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