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这么说,无非是想在王寡妇面前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完全没想到,大家会是这么强烈的反应,他忍着被踩疼的脚。
只能用大口的往嘴里塞吃的,来减轻那疼痛的脚背。
王麻子听后,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梁宽的脸色也慢慢开始变了。
桃花为了缓解尴尬,急中生智:“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麻子他家有个古董,是我让他带梁嫂去看看,毕竟他们城里人见过世面,看看能值多少钱?如果能卖个好价钱,我儿子的奶粉钱就有着落了。”
“堂姐,你看的那东西,是怎么样的?”梁宽在王家村一直称呼自己的老婆为堂姐,为了就是掩人耳目。
梁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根本就没有看到王麻子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几样破家具。
“那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老物件。”王麻子也算灵光,立马接上话题。
“什么老物件?”梁宽急忙问。
王麻子本来就随口一说,没想梁宽倒认真起来。
“就是尿壶。”桃花用手臂捅了一下王麻子,这个尿壶,她也曾见过的。
“对,对!就是一只尿壶。”王麻子立马会意。
王桃花这一句话化解了所有人的疑问,尤其是梁宽那刚起的起的疑心,随着他们的话暂时被压了下去。
吃完了饭,梁宽问梁嫂古董长什么形状,说可以问问圈子里的人,值什么价,也好赚些差价。
梁嫂这时反应也挺快的,因为她的确见到了那只壶,就放在王麻子的床尾,上午王麻子还当着她的面使用了,至于是不是紫砂材质她还真不知道:“也说不上来,我看也不值什么钱。”
“吃完饭后,我们去看看。”梁宽突然对那壶感了兴趣。
与其说对壶感兴趣,不如说他更想弄清楚王二狗说的这件事。
下午梁宽在王麻子的带领下来到他家,王麻子小心的拿起床尾的夜壶放在手里。
梁宽本能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捏起鼻子,挥了挥手。
“是干净的。”王麻子笑着说。
刚才乘空闲时间,他偷偷溜回家,刻意清洗了一遍。
梁宽大概的看了一下,没想跟他老婆描述的几乎差不多,内心最后一点疑虑也瞬间消失了,虽然他对梁嫂早没有了那种爱情的感觉。
不管换成那个男人,一旦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笃定是不会淡定的。
这夜壶还真是王麻子太爷爷留下来的,懂行人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梁宽确定这壶是干净的后,顺手接了过来,看清底部印章后,差点惊叫起来,没想到居然是明武宗正德年间的。
这紫砂本就是易损品,历经那么多年居然还可以保存的这么完好,这更让他吃惊了。
“这壶你卖吗?”梁宽平时也爱玩一些古玩。
梁嫂一看梁宽的神态,狠狠松了一口气。
王麻子憨憨的说了句:“你要是喜欢,拿去就是了,放在家里,我还担心哪天会不小心摔了。”
梁嫂说:“人家保存这东西不容易,给些钱吧!”
梁宽觉得有道理,立马从包里掏出三张百元人民币:“这是三佰块钱,你看能不能割爱卖给哥。”
这钱对就麻子来说,也算是一笔大钱,于是颤抖着手接下了钱,兴奋的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那里。
“堂弟,你别那么扣。”梁嫂说完一把拿过梁宽的包,又从里面掏出一叠票子,用力塞到了王麻子的手里说:“拿着,他转手可不值这点钱,你要是认为多了,就当是今后给你儿子的奶粉钱。”
梁宽看着自己的老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
虽然这是吃里扒外的举止,可是碍于平日里比较怕老婆,也不敢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