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面包草自由!

草田旁边,王烟再次确认了自己的观点,“果然啊,诡怪的两大特点,一是唯心,二是从心。”

只见草田中,两个寄宿着换身诡怪灵魂的小野猪,狂飙猛进,速度极快!它们用牙齿和脖子配合,再加之身体的冲力,轻易咬断一茬又一茬面包草,再把咬断的面包草甩到两边。

它们两个所过之处,面包草齐刷刷倒下,被整整齐齐堆在路线两侧。

“不愧是我们的收割机。”

王烟坐在沙发上,一边观看,一边赞叹,很是欣慰。

当两个“收割机”疯狂割草,八个“松土机”担当搬运工,跟在收割机屁股后面,抱走一捆又一捆面包草,撒开丫子,冲去仓库。仓库里还有两个松土机,负责入库,负责把送来的面包草整整齐齐垛起来。

便如此,监狱里诡怪满地跑,草香味满天飘。

草田中,面包草倒下一溜又一溜。

仓库里,面包草多了一捆又一捆。

小熊躺在草田旁边,吸食着收割机逸散出来的黑气,很是舒服。

小鸟躺在小熊肚皮,吸食着收割机逸散出来的黑气,也很舒服。

王烟坐在沙发上,虽然看到的画面很单调,内容很无趣,但竟然丝毫没有感觉无聊,也很舒服!

……

一天时间过去,紧张而忙碌的收割,结束了。

田地中只剩了茸茸的根茬,用不了多久,这些根茬就会枯萎、残败、降解。

吕翁擦擦眼睛,皱皱眉头,怀疑自己看花眼。

再擦擦眼睛,看到的还是这样一幕!

“这……怎么可能……”

但想想监狱长那几只死孩子,好像再有什么邪乎的事情,也不值得奇怪。

他跟着王烟,来到仓库里。

这是医院一楼,一处废弃的大厅。走进来,打着灯笼,灯光所到之处,尽是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草垛!

“唔?这个味道……”

密闭空间里,面包草的清甜气味格外浓郁,直往吕翁鼻子里钻,颇有些上头!

王烟随便抽出两根面包草。

“想请你帮忙看看,我的面包草,好像和村子的,有些区别?”

王烟仔细观察过,陈家村的面包草更长,更窄。而自家的面包草则又短又宽又厚,难道品种不一样?还是出了其他问题?

吕翁接过来,摸一摸,捏一捏,闻一闻,咬一口,品品味道。

“额……没什么问题。

“村子的面包草,土地不够肥,浇水不够多,种出来就那样。

“硬要说的话,你这个,才是面包草最好的样子。”

王烟放下心来。

“你再看看,我这仓库行不行?能不能储存面包草?

“需要做一些改动么?通个风?还是更严实一点?”

吕翁接过王烟的灯笼,打着灯四处走动。只见偌大仓库,满满当当,全都是草垛!尽管知道王烟有几百亩地,此时此刻,吕翁还是被酸到了!

“面包草不难存储,不怕风也不怕潮。仓库什么条件,都没所谓。

“这个仓库完全可以,起码能存储五年七年,不成问题。

“只不过存久了,口感会不那么好。”

王烟点点头,心中大概明白了。

给吕翁带上一箩筐面包草伴手礼,把他送走。王烟回头看看仓库,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从此之后,真的实现了面包草自由!再无粮食焦虑!

仓库里的面包草,他一个人,十年都吃不完。

看看偌大一片草田,王烟想好了。

“以后只吃当季新草,不吃陈年老草。

“仓库里面的,就当作战略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

办公室里,王烟靠在沙发上,回想起换身诡怪的标签,若有所思。

“金娃娃?

“金娃娃医院?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来了金娃娃医院这么久,但我对这座医院,对这座小楼,好像确实没什么了解?”

甚至小楼的绝大多数房间,仍然处于废弃状态。只是收拾出寥寥几个房间,当作办公室、餐厅、客房,其余绝大多数,王烟甚至没有进去过。

“草田刚刚丰收,需要休养十几天恢复肥力,才能种下一季。

“趁着有时间,把这栋楼收拾出来吧。”

王烟思索片刻,开始安排任务。

“熊来!”

……

很快,十个松土机,两个收割机,组成了小楼清洁大队,开始清理每一个房间!

四个松土机负责张开嘴巴吃,吃掉房间里的蜘蛛网、垃圾、破碎的地板砖、残破的玻璃,甚至地砖缝隙长出的杂草。

两个松土机拎着水桶,负责运水、泼水,清理房间里的浮尘。

四个松土机拎着拖把,负责把房间彻底擦干净。

两个收割机则叼着抹布,专门拱掉潮湿处的苔藓。

浩浩荡荡的清理开始了,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从一层楼到另一层楼。整个小楼,都开始喧嚣。

王烟时而下楼,去看看它们的劳动成果。

小熊跟在旁边,帮监狱长打着灯笼。

“不错,还是挺干净的。”

原本破败的小房间,被彻底清理出来,还带着淡淡的潮气。地板砖缺了好几块,露出水泥。玻璃也碎掉好几块,冷冷夜风灌进来。

诡怪们虽然摸黑清理房间,但它们不需要光也能看清。

连续走了几个房间,绝大部分都是小房间,小病房。偶尔有大房间。

“所有房间,都空荡荡,没有什么仪器,也没什么家具。”

整栋楼都是如此,每一个房间空空如也。

“看来在永夜降临之前,这家金娃娃医院,就已经人去楼空?”

走廊的墙壁上,能看到钉子孔。

“是之前挂告示牌,挂铭牌的地方?

“但这家医院,就连铭牌,也没有留下?”

王烟走了一个又一个房间,走了一层又一层楼,看到所有房间都干干净净了,地面带着残存的水渍,窗户灌进黑夜的冷风。

但整个医院,确确实实,什么都没留下。只有大门口的“金娃娃医院”刻字,标识它曾经的身份。

王烟皱皱眉头。

“没有就没有吧。

“管它是什么东西。

“反正这栋楼现在姓王了。

“让松土机去门口的墙上,重新啃个名字出来,就啃‘诡怪监狱’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