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罗,张龙和赵虎长面无表情,浑身煞气。
经理紧张的帮忙拉门。
等位置的几伙人,看了一眼门口,再没有一个敢瞄他们了。
生怕惹了什么麻烦。
我迎到了门口喊:“秦组。”
“嗯。”秦绮罗进门看到甄瓶儿,没有情绪的漂亮脸蛋,好似冰雪融化,绽放出了一个笑容。
她这一笑。
两个女迎宾都看呆了。
一个胆大偷瞄秦绮罗的男的,因为她这一笑,喝茶的杯子都打翻了。
我一看看向那男的,那男的赶紧看向了别处。男子旁边的妇人,赶紧找纸巾帮忙擦拭着泼洒的水。
张龙和赵虎赶紧喊:“甄主任。”
甄瓶儿点了点头,跟秦绮罗单独坐一个桌子,聊了起来。
经理等我们打完招呼,紧张的对我说:“先生,有位置空出来了。”
“没包间吗?”张龙看过去。
经理紧张的说:“已经……”旁边那个服务员求助的看向我,我帮忙解释:“被院长的小舅子给占了。”
赵虎听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赵虎问清楚人就在包间。
赵虎直接说:滚蛋,让你朋友死开,还霸占两包间?作死呢!
换成过去,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全归我干,现在终于轮到了赵虎,哈哈!
不到三分钟。
一个包间收拾出来,我们到了包间。
看包间的情况,就是把正吃着的锅,还有菜品,全部直接端走,快速清理出来的。
这不是霸道,一品居两个包间本来就是老板娘留的弄关系的。谁有狠,谁坐。
吃饭不抢,在外面吃?信不信这事传到医院,以后A1在医院一些小事,医院后勤就敢办的不积极。
A1在秦绮罗的带领下,不欺负人,但从没被欺负过。
用她冷厉的话说:女人心不狠,脚就站不稳。只有她欺负人,没有人能欺负她。
她不是霸道,她是狠!
我帮秦绮罗和甄瓶儿倒了热水,她们自个烫着碗筷。
我问:“秦枫呢?”
“带着三首白蟒去找我爷爷了。”秦绮罗不满的朝我看来。
我委屈的看去。
秦绮罗说:“你当三首白蟒醒着不需要养吗?你把那块玉给砸了,我爷爷又得重新给三首白蟒重新找个寄灵物,让三首白蟒再次陷入沉睡。记住,你欠我们秦家,起码一百万。”
“秦姐,您别碰瓷。反正要钱没有,烂命一条,你爱咋咋的!”我生无可恋的坐椅子上,手脚下垂,歪着脑袋。
甄瓶儿笑看向了秦绮罗。
张龙揪了一张餐巾纸,朝门口示意了一下,赶紧溜了。
赵虎坐着没动,张龙在门口干咳了一声,虚带上了门。
赵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下蹦了起来:“陈工,你牛掰,连秦姐也敢挑衅?你死定了。”
他话没说话,我先一步跑出包间,从在外面把门带上,拉着门锁,把赵虎关在了里面。
赵虎在里面摇着门锁:“陈哥,龙哥,快门,快开门。秦姐,别……别……”
我和张龙站在门外。
只听到赵虎不停的惨叫。
还有刀插在门板上的声音。
过了几分钟,听到赵虎哭丧着脸喊:“陈哥,龙哥,你们可以进来了。”
我瞅了一眼张龙。
张龙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转了五百块钱过来说:“你请客,我掏钱。”
我收了钱。
拉开门走了进去。
秦绮罗瞅着门背后,笑脸迎人的说:“陈工,麻烦你帮个忙,把我的刀子给我拿过来。”
贴着精美壁纸的门背后,插着十几把手术刀。
如果连线,就是一个人形的图案。
赵虎两个袖子上,还插了两把。
他该不会是站在门背后,给秦绮罗当过活靶子了吧?
赵虎取下两把刀子给我,低着头说:“我真要去洗手间。”出门了。
我紧张的开始拔门后插着的手术刀。
一把一把的,拔得我头皮发麻。
一大捧刀子拔完。
我哆嗦的递过去,往秦绮罗桌前一放,闭着眼睛说:“秦组,您的刀子。”
秦绮罗冷眼瞄了一眼门背后,“去站着去。”又朝甄瓶儿得意的笑了一下。
甄瓶儿喝了口水说:“陈工,我们殡仪馆也差灵车司机。只要你点头,我大声招呼,月薪一万起,平常福利也不少。”
秦绮罗笑颜如花的说:“陈工,我能办的事情,甄主任都能办到。你也不怕到了她那边,没人罩着你。”
考验男人智慧的时候到了。
我闭着眼睛转身,朝房门后面走去。
秦绮罗咯咯娇笑不止。听得我心底直发痒,但我晓得她是在甄瓶儿面前得意。
我走到了门背后站定。
这时候的赵虎已经逃了出去。
我看屋里就她们俩,安慰着自个就当是给自个俩媳妇下跪好了,往地上一跪。
伸着两只手,开始磕头。
脑袋不碰地,手趴地的那种。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给我站起来。”秦绮罗一声呵斥。
我连忙爬了起来。
因为这一跪,A1丢人了,甄瓶儿也没挖走人,秦绮罗和甄瓶儿算是打了一个平手。
经历了这个插曲,我把张龙赵虎叫进来,开始吃饭。
就是常规的聚餐,什么都聊。
饭吃到了将近十二点,大家都吃饱了。
秦绮罗站起来,让我和张龙赵虎,好好休息,交代明天早会别迟到了。
她又让我们别送,和甄瓶儿先一步走出了包间。
赵虎看着门背后说:“陈工,你没当活靶子,是怎么搞定秦姐的?”
“碰到女人,男人只需要虎躯一震!”下跪这种事能说吗?我拍了一下张龙的肩膀说:“龙哥转了我五百块,我去结账,算我请客啊。”
按照正常情况,这一顿火锅得要八百多。
餐厅给打五折。
四百多块,我还赚了小几十。
我跟张龙和赵虎走到大门口,郝剑跟两个已经下班的服务员小姐姐,坐在大堂闲聊。
我和张龙赵虎打过招呼,在门口分手。
我走进大门,走到郝剑三人跟前说:“你那九千块准备去哪血拼?”
“我……我听说市里一家新开的桌牌屋,挺好玩的。”已经换了常服的一个小姐姐,表面大方的看了我一眼。我却发现她捏背包带子的手指都捏出了白痕,明显紧张。
郝剑说:“我去过一回,有狼人杀,有角色扮演走剧情的游戏,还不错。”
“听你们的!”我因为吃了那碗汤圆,精神头很好,压根睡不着。
也不想睡觉,睡觉就有梦魇在等我。
除了找个事打发时间和放松,也想观察一下郝剑花掉买命钱,是啥事也没有?还是会出事?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我一想到那碗汤圆,记起了我抢小贩的瓷碗遗落在了厂花院子外面。
我这一想到小瓷碗,小瓷碗和勺子就突兀的出现在了我手中。
就是莫名其妙,凭空冒出来了一个碗。
我心下大惊,但有外人在场,我面无表情。
郝剑和两个妹子看着我手里的碗,齐刷刷的一愣。郝剑说:“陈工,你这魔术玩的不错啊?”
两个妹子也是好奇的看着我。
我表面镇定的说:“这碗不是我在你们这偷的。”
两个妹子,一个憋着笑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这种魔术碗,我们这也没啊!”
另一个掩面轻笑。
二十左右的年轻姑娘,笑起来都带着一些腼腆,看着还真是香。
不过,还真别说,这种花纹有些时代感的小瓷碗,真跟一些表演魔术的碗,差不多。
我说:“我没表演魔术,这碗是我从鬼物手里抢的!”
郝剑噗嗤一笑,两个妹子笑得更欢了。
郝剑说:“你们看到了吧?陈工因为是法医助理,因为工作的关系才不苟言笑。其实是很幽默的一个人,也很好相处。走,出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