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中槍的萝曼,她肩头中槍,精致的脸蛋瞬间充血发红。
转而满脸细汗直冒,发红的脸色逐渐开始变白。
牙齿开始打哆嗦。
萝曼一手紧捂着伤口,一只手下意识的用力掐着我的胳膊,浑身都在打哆嗦。
是疼的,也是快速失血冷的。
伤口溢出的血,眨眼染红了她的衣服,细长洁白的手指。
扑鼻而来血腥味,填/满了我整个鼻腔。
我感觉别墅院子里惊慌失措的人群,院外徐天策换乱的人群,全部都静了下来。
只感觉鼻子里全是血腥味。
脑子里全是血红。
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染上了血色。
我感觉全是所有神经末梢都开始跳动了起来。
该死!!
我内心平静的对于徐天策产生了满腔杀机。
杀机是那么的炽烈。
内心又是那么的平静。
这短暂的一刹那,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杀心。
没有怒不可遏,没有仇深似海,有的只是平静。
很快,陈归宗从屋里跑了出来,他像定海神针一样稳住了院里院外惊慌失措的人群。
有条不紊的吩咐人帮萝曼止血。
又打电话喊来了他的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赶过来,什么也没问,就在别墅一间设备齐全的房间,对萝曼进行了救治。
救治萝曼的房间外。
陈归宗凝视着徐天策说:“天策,你这一回过火了。”
“开战还是让我赔偿,任由你们选?”徐天策像没事人一样,微笑的看着我和陈归宗。
陈归宗朝我看了过来。
我问:“报警了吗?”
“没用的,首先办案讲究证据,我想这个时间凶器已经四分五裂成了各种零件,各种零件从不同的渠道,已经散向了境外。”陈归宗看了我一眼,又说:“其次案件需要动机,你们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陈家祖传的水牢也成为不了动机,因为水牢的入口就是别墅后院那个莲花池子。池子底部的中央有一个直径将近两米的洞,往外冒水,说白了就是一个水潭。”
“能下潜一千米的水下探测器,下去三十米就会失去信号。”
“说他为了一个水潭想要你的命,除非他脑子有病。”
“没有动机,没有凶器,加上强大的法务团队,那就是长时间的扯皮。”
“就算我跟他全面开战,动用所有人脉关系,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他被驱除出境。”
陈归宗严肃的讲完了这么多,深吸了一口气又补充道:“再加上他注巨资一百亿接手了市里三个烂尾楼盘,如果他真的走了,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利益。到了我们这个程度,社会规则的束缚已经很小了,并且牵一发而动全身,他除了是外商,还是海外炎夏后裔。他在没有威胁炎夏大众利益的时候,如果打了他,外头有钱有势的炎夏后裔都看着呢,谁还敢回来?”
我知道陈归宗不是在帮徐天策讲话,他只是在讲诉一个事实。
说白了一句话,身份显赫,势力庞大,可以无视许多社会规则。
我“嗯”了一声,看着徐天策说:“不开战,那你拿命来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