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败涂地

韩照夫妇在霸王府内被扣留了多天,今天已经是七月初一。

早上,有探子回报张良在汉中为刘邦出谋献策,更甚的是,原来那个失踪多天的持戟郎中侍卫什长的疯狂人韩信,他竟然出现在汉军营,当上了一个守仓的小官。

在大厅内,项羽发着大脾气,他指着韩照大声指骂:「姓韩的,你有何话说?有人回报,半月前你与张良和韩信在酒馆聚会,你等三人胆敢在密谋背叛我!」

韩照立即跪在地上,拱手说:「霸王,请听我一说。

第一,我早前已经说过,张良是去借粮借钱,成功办妥后,他马上会回彭城,在霸王的统领之下,辅助韩王重建韩国。

第二,我等确实是在酒馆遇上韩信,我等知道他是霸王府的庭园侍卫,当然应该招待他。他告诉我等,说是授霸王的密令,要他去汉中办差事。

请霸王切勿怀疑我等的忠诚,韩王与我,无一日不向上天祺求,希望霸王能够永远统领天下诸侯,好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冷酷深沉的项声,插口说:「一派胡言,真不愧是鼎鼎有名的韩国大夫华阳君大人。」

性格急燥的项庄,也乘势杀韩照一式穿心剑,他说:「霸王,你已经给予他们三个月来好自反省,看来,你的好意变成他们的笑柄,他们以为项家将领都是恺子了。」

项羽站起来,他一脚把案桌踢出门外,几乎砸死在门外站岗的几名侍卫,身旁的虞姬吓得大叫,各人也站了起来。他大声说:「来人,把韩照拖出去打军杖,要他招供。项婴,加派兵马封锁韩王府所有往外的通道。」

项婴拱手说:「诺。」

项羽大发脾气,怒气难消,再喊:「项襄,传我诏令,貶降韩王为侯。」

项伯和项襄正想上前说话,项羽拔出腰间的宝剑,全场鸦雀无声,侍卫上来押走韩照。项羽收剑入鞘,挥手众人坐下,继续议事。他用手按着虞姬的肩膊,不许她离开,虞姬不断饮泣。

从辽东战场回来的项悍,说:「霸王,应否派兵去接管韩地,以免当地起变?」

项庄也说:「是的,霸王,阳翟有一千五百守军,由大夫郑昌和仟长吕宗指挥,咱们不可以让蚊虫乱飞滋扰。要在蚊虫为患之前,先把它们消除掉。」

项羽想了一会,说:「各位说的是,本王对韩成过份的仁慈了。项悍,你领五千兵马,明天去接管阳翟和附近的十几个城池,把那里的一千五兵,分散编到其他兵营。」

项悍拱手说:「诺。至于那个大夫郑昌和仟长小將吕宗要杀吗?」

项伯上前说:「霸王,臣建议,由项悍先行查察两人,若是他们是忠心效力楚军的,可留任,日后带罪立功。」

项羽说:「好,项悍,你去查问两人,若是忠心我西楚军,就留下候用,否则,立杀。」

项悍拱手说:「诺。」

项羽怒气稍消,说:「口干了,来人,拿酒和果点来,大家歇一歇再议事。」仆人们搬来项羽面前新的案桌,并奉上各人酒和果点。

此刻,有一名侍卫佰长进来,躬身一拱,说:「禀告霸王,韩照被打了三十来杖,坚持说张良是去汉中借粮借钱。」

项羽严肃地说:「再打。」虞姬跪上前,拉着他的衣袖,正想说话。

该名侍卫佰长有点为难,他再说:「禀霸王,韩照已经昏倒,泼水也不醒,而且,他的右腿骨已断了,应该过不了两天。」

虞姬大惊,拉着项羽的衣襟,嚎哭大叫:「大王,请你饶他一命吧。」

叔父项伯立刻走上前,拱手说:「霸王,韩照好歹也是个诸侯的宗亲,若然死在霸王府里,恐怕会引起外间有人做谣言,影响霸王的声誉。」

项襄上前拱手,说:「霸王,既然韩照已经残癈半死,弟建议,我马上遣送他回去,顺道去韩府宣告诏书,貶降韩王成为韩侯。这举,就是向韩侯发出最后的警告,杀鸡警猴。」

项猷和项佗也一同上前,站在项襄两旁向项羽拱手,以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