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出差回来了,婉仪暂时还是没醒的状态。
他吩咐我全职照顾婉仪,毛永一己之力抗下北渡楼日常所有的事务。
领导的安排我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只能接受。
帮婉仪擦身体,狐灯很漂亮,就是她一直不醒,睡得倒是很安稳。
徐常走上来:“她睡多久了?还有,你们动我的钱了?”
我回头看了一下,说:“大概三四天了。是领导,药鬼不愿意免费医治,我们就先挪用了。但是会还你的,我们尽快。”
徐常继续追问:“见了药鬼有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我:“她买的大米里掺了有糯米,前几天我们和月冥府小厮一起聚餐的时候,她碰到了就变成这样。”
徐常听完,也不作声,就走了。
我吓一跳,果然是来要钱的,婉仪啊,你可得赶紧醒来,我跟毛永两个穷光蛋还这钱都不知道还到什么时候。
徐常押着药鬼回到北渡,让他赶紧弄醒婉仪。
我:“领导你饿不饿,要不我,我先给你做点吃的?”
徐常瞥了我一眼:“你会做饭吗?”
我很小声地回答:“普通的还是可以的,如果不嫌弃的话。。。。。。”
徐常摇摇头,“算了我不饿,你在这配合药鬼。”
那就是嫌弃,唉!
药鬼把脉,我无语地问:“鬼哪来的脉搏?”
他笑着说:“习惯了,一下改不过来。谅解一下哈。
这女孩啊就是伤了元气,这样养着过段时间也能醒,想要立马醒来也可以,需要找些至阴之物照会。“
我:“那什么东西合适呢,可以引荐一下吗?”
“很简单,挪出去照一天月光就行了。月亮本是至阴之物。”药鬼说道。
我有些生气:“当时为什么不说,我们给了你那么多钱,好事做到底你不会吗?”
他说:“那你不也没问嘛!”
我一下被他的话塞住了。
徐常说:“外面太冷了,你房间的窗向着月亮,把婉仪挪到那里,正好方便照顾。”
我:“可是开窗也很冷啊。”
药鬼抢话:“多加些炭火即可。但不要烧息香,给她穿厚一些即可。”
我只好照办,徐常已经默认婉仪和我不会冻死在开窗的屋子里了。能有什么办法呢。”
给婉仪穿上六七件衣服,用毯子垫好放在窗台上,下面堆满了炭火。
这样的阵仗,如果不是在阴间,多少有点会被误会为在办丧仪。
徐常不给药鬼离开,让他睡楼下沙发,看来是婉仪不醒他是不可能走得了了。
晚上毛永来敲我的房门,我拦着他,说:“干嘛呀,女士房间,禁止入内啊!”
他说:“让开吧,我也要守着婉仪。”
我:“哟哟哟,平时没见你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事求婉仪啊?”
他走到窗户下坐着,说:“我睡不着,咱仨怎么也算相依为命了不是,你也别睡了。说不定婉仪今晚就醒。”
我也坐过去。
叹了声:“唉,不睡明天没精神营业。那个药鬼真够可以的,我们给了那么多钱他还黑心。”
毛永:“正常了,还得是领导,不然婉仪还得多睡好几天不止。我们没有话语权,当然不可能处处可以有贵人相助。”
说完我俩同时叹气。
“来这里都好几十年了,还是一点进步没有。难道等寿命时间到了就去投胎,现在想想好像也不止这一条路。”
毛永:“怎么,你想留下来啊,留下来升到顶了你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多孤独啊。”
我:“投胎也是孤独啊,还要经历一遍人生的痛苦。”
毛永:“那不一样,起码没有这里的流速那么快,遇到的人和事不会一下子就过去,孤独是孤独,但是来得没那么快。”
我俩一直在聊未来,没注意到婉仪,也没注意时间。
直到婉仪坐起来,脚放在我们中间,毛永被吓得大叫,连着我也被吓到了。
一激动踢翻了炭盆,惊醒了隔壁徐常。
我说:“婉仪你醒了?这么快吗?药鬼还说需要一天呢。”
毛永走过去扶着她下窗台,“先到床上躺着吧,既然醒来了,还是要好好修养。”
徐常看到婉仪没事,嗖得一下不见了。
没多久就抓着枫哥来,说:“道歉吧,这次伤及无辜了。“
我跟毛永一脸懵,发生什么事了。
枫哥:“婉仪对不起啊,我也是想试一下徐常态度,完成长老布置的指标。“
我生气道:“枫哥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婉仪差点命都没了。
亏她还给做那么多好吃的招待你,这是朋友应该干的事吗?”
“对不起,真是非常抱歉。等你好点了我给你准备了厚礼,到时候来看你哈。”他对婉仪说。
随后又对着徐常说了一句:“我成功了。”没两下就被徐常扔回月冥府了。
毛永在我旁边嘀咕:“枫哥脑子有病吧,整这么一出落啥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安顿好婉仪后,拉着他出房门说:“做媒呢你看不出来,疯了都。得亏你是警察,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徐常关上门说:“以后不要轻易欢迎月冥府的府役来这边,交朋友的时候上点心,别给整了都不知道。
还有,那些送回来的花囊,毛永你去取点给婉仪泡水,可以宁神。
张阳羽你记得把钱还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超过了我算利息。“
我也不好说什么,低头吱了一声:“是。”就先回去陪婉仪了。
进门告诉她的第一个噩耗,就是我们欠了徐常很多钱,必须想办法一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