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期和楚默才出来,就见楚伶着急忙慌的跑来。
“崔家,出事了!”
“怎么回事?”楚默有些诧异,崔家现在也算排得上名号了,有谁会去找事儿?
“不清楚,妖气太盛了,根本查探不了。”
楚伶皱着眉,虽说两家也不再往来,可毕竟昔日情分还在。
“走,去看看。”楚默当即就要跑去查看,硬是被楚子期给拦下了。
“我去看看吧,爸妈,你们在家里待着,最好别出门。”楚子期有些担忧,都在一座山上,妖气太盛,不免会对这镇妖楼里封印的妖兽有影响。
“好,你小心。”楚默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楚子期将大门关上,并贴上了一道符,加一道防御。
又上楼,在走廊里画上一些清心咒,还赠贴了几道压制符,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朝着崔家跑去。
走出柚林,强大的妖气直冲楚子期面门,“噗——”背后两硕大的翅膀就此显现,直接挡住强烈的妖气冲击。
“吱——”二月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了,此刻正在楚子期身边扑扇着一对小翅膀。
“吱吱——”
二月有些着急,妖气如此强盛,怕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妖。若是楚子期去了,被误伤了,那他也没必要再活下去了。
“吱吱——”
“二月,不要担心,没关系。”楚子期看了眼崔家的方向,那边妖气最浓,他就是那里!
“你回去待着,我可以搞定。”楚子期将那对大翅给收了回去,轻轻拍了拍胸口,快速跳动的心脏也就此恢复正常。
“吱吱——”二月直接展翅挡在楚子期面前,态度很坚决。它不让她去!
“二月,真的没事,那妖气我熟悉,我和那妖认识。”
楚子期虽只是一个大概的猜测,但是稍稍动动脑子,再排除一下,她就来坚信那大妖就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吱?”谁?怎么认识的?
二月心底有些懊恼,他就逞能教训了一下那两个人类老头,不慎伤着了,休息了两日。这就有新朋友了?
“唉,快回去休息,现在救人要紧。”
楚子期有些扶额,头痛,这小鸽子可真难缠,早知道就不带回家养了。
又想想,每次发病都是这小鸽子牺牲自己的精神替她养病,好吧。
“偷偷跟着吧,别让人发现。”
“吱!”二月兴奋极了,好好好!正好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小贼,偷他的人!
楚子期飞奔而去,才到崔家大门口,就见地上躺满了人,大半都没气了。
“哎!”
楚子期刚要踏进崔家,就见那地上好像有人喊她。
一回头,就看见一个满身尘土的人朝她招手。
“别,别进,去。”
那人断断续续的说着,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她还是听出来了,那人是催桦。
“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崔大业和崔令保呢?”
楚子期走过去替崔桦把了一下脉,还好,死不了,多养养就是了。
“祠,堂。”崔桦看着楚子期,眼中突然酸涩。“救,救救,他们。”
“行,我去看看,这个吃了,好的快点。”楚子期受不了这种感人时刻,捏着崔桦的下巴,扔进去一个药丸,就走了。
“小心。”崔桦低声说着,又想起自己明明是要楚子期别进去的,现在又让她去救爸爸和爷爷,那大妖那么强,她怎么可能打的过,他这和害人性命有什么区别!
“呜呜——”对不起,子期,呜呜呜……
楚子期指尖捏着一张防御符,一路朝着崔家祠堂走去。
妖气已经散了许多,周围也没个活物,但直觉告诉她,人还在。
走进祠堂,里面一片狼藉,所有的牌位,座椅都成了粉末末。地上则被砸出一个大坑来,崔大业和崔令保两人躺在大坑里,呼吸微弱。而始作俑者,却看不见了。
走了?不会吧,她的直觉不会错!
楚子期突然脖子一凉,一双冰冷的手就扣住了她的喉管。
要完!
楚子期松开指尖的符纸,周身浅浅的屏障就此消失。
她的防御符啊,潜心苦练出来的啊,没了!
“有话好说,路过而已。”
楚子期在勇和干之间,选择了怂。
这家伙明显状态不对!
“楚,子,期?”
身后的人声音有些顿,手上的动作也小了几分。
得了空隙,楚子期连忙吸口气。
“哈,是我。秦队,你咋在这儿啊,捉妖吗?”
楚子期尽量控制住有点发抖的身体,玩笑似的说着。
而大坑里的两人怒瞪一双眼,他捉妖?他就是妖!楚子期,你捉他啊!别怂啊!就是干!
楚子期瞥了一眼催大业和崔令保,直接忽视他们。
简直丧尽天良,她的命就不是命了?
见楚子期不搭理他们,又开始瞪瞪瞪。
不干就不干吧,来就他们啊!没看见他们快挂了!
楚子期内心哀嚎,真是没救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景。要死还要拉上她?
“你怎么在这?认识?”秦子舟有些回神,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问。
“算认识,一个山头的,我家就住山那边。哈哈。”楚子期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都笑了,总不能再打她了吧。
“你们是一起的!”秦子舟说完,眼中闪过一丝红光,手上力道加重,直接掐住了楚子期的脖子。
“放,放。”楚子期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也呼吸不了,脸色涨的通红,手指微微颤抖。
完了,要挂这了。战未捷身先死,她还没战呢……
不等秦子舟再用力,楚子期便眼睛一黑,头一歪,晕过去了。
也是此时,二月振开双翅,直接扑来。
秦子舟松开楚子期,反手就捏住了二月。
二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楚子期周身妖气尽散,心中一喜。
你终于愿意出来见我了吗?放心,我给你时间!
“嘭——”
二月散出所有妖气,身体陡然变大,巨大的身躯填满了整个祠堂。
“不好意思,太久不练了,没把握好。”
二月蹲下身,把楚子期从泥里扣出来,“呼——”又将她身上的泥土吹掉。
楚子期猛的睁开眼瞪着二月。
要死,给她都快吹傻了!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全身骨头都断了,正在一根根重塑,真他妈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