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摔在我脸上,又落在地上。说真心话,如果他不是蓝灵二叔,就冲这侮辱,我早就让他躺下了。
“二叔……”蓝灵的眼睛里噙满泪水。
我本来就是因为蓝灵而来,看这这滴为我流的泪水,再想想蓝灵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叹了一口气,忍了。
把所有的委屈都压在了心底,先对葛老拱拱手,然后才对蓝灵的父母说。
“叔叔阿姨,你们且安心,有葛老这位前辈在身边,试一试便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水平。”
蓝灵母亲脸上明显有些迟疑。
“爸妈,您就让看看吧!”蓝灵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终于,蓝灵的父亲点了点头,“既然是灵儿带来的,看看也无妨,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再说我蓝建国闯荡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看的出来,这小伙子不是坏人。”
就在这时候,葛老开口说。
“小友,坐吧!我还真想看看你的达者为师!”
葛老语气虽然平淡,可里面也带着刺,看来这老家伙的涵养还不够。
大大方方的落座,伸手在蓝灵父亲的手腕上搭了一下,切了一下脉,我微微的皱眉。
还真的是脉势汹/涌,阳明里热。
鼻子微微一嗅,一股香水掩盖不住的恶臭袭来,再看两位的身上,父亲肩膀上面的死气纠缠在一起,仿佛是一个鬼头。
而蓝灵母亲的腰间死气缠绕了几圈,也冒出几个互相缠绕的鬼头。
就在这时候,葛老开口了:“小子,脉也切过了,你倒是说说看,老夫说的有什么不对。”
“也没有什么不对,脉相来看,还真的是脉势汹/涌。”我看着葛老道。
“你要开的药方是不是,黄连,黄芪,生大黄,生甘草,栀子,枇杷,桑白皮,丹皮,泽泻,白花蛇舌草。这些草药?”
我越说,葛老的表情越是吃惊,我顿时就有了信心,说到最后一味药的时候,葛老的眼睛瞪的浑/圆。
一时间,葛老有些乱了方寸,只是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而蓝建军这时候忍不住了,鄙夷的说:“小子,葛老的药方怎么会是你说的这种,你不是能治吗?你赶紧治啊!小小护士,竟然大言不惭,你要是能治好我大哥大嫂的病,我把眼睛挖了。”
葛老终于反应了过来,抬手打断了蓝建军的话,疑惑的对我说。
“小友……小友说的不错,我要用的方子和这个大差不差,难道有误?”
我看了看葛老,这老家伙心眼的确不坏,医者仁心,刚才只是对我一个后辈怀疑,自尊心作梗,才质问我。
而且他绝对是真才实学,而且是个值得尊敬的前辈。
想了想,我这才说道:“老先生,您的方子没有错,可惜……”
“可惜什么?”
葛老连声追问。
“可惜治不了病。”
说到这里,葛老微微皱起眉头,耐着性子接着问道:“小友何出此言?”
“我现在说也是白说,而且有些人还不信,这样,我现在就治病,等治好了再详细说。”说完这句话,我对着蓝灵的二叔笑了笑。
然后对他平静的道:“叫您一声二叔,那是因为我和蓝灵的关系,不过刚才您说我要是治好病,您要扣了眼睛,给您竖大拇指,我还没有见过有人扣眼睛的呢!一会儿我绝对帮您当泡踩了!”
“你……”
蓝建军又要反驳,葛老抬手又打断了他,好奇的对我上下一阵打量。
“小友是要用什么方法治病?没看见小友带药箱,难道是艾灸,针石?但小友两手空空……”
“祖传秘方,不便透露,还请你们都回避一下,我只需要五分钟,蓝灵,请葛老和二叔到套间里面回避一下,我不开口不要开门。”
蓝灵赶紧点了点头。
治病救人的手段肯定不能让葛老和蓝建军看见,连蓝灵都不能避免,所以我才说是祖传秘方。
秘方这东西在旧社会就是一个中医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提出来的回避并不过分,在旧社会别说回避了,药都要在药房里面煎,而且药渣都不让你看。不经过允许看了别人的秘方,这在旧社会就是夺人吃饭的门路,杏林行当的大忌。
葛老明显的想留下看,可我这么说,他又怎么好意思坏了规矩,只能带着怀疑,和一脸讥讽的蓝建军进了套间里面。
而蓝灵赶紧把门关的死死的。
我还是听见蓝建军讥讽的言语传来。
“葛老,那小子肯定再装神弄鬼,我哥和我嫂子去了多少医院了,京城的协和有名不,不还是治不好,五分钟就治好病,简直就是天荒夜谈。”
“还有你,灵儿……”
我知道他不相信,这事情只能用实力说话。
对着略微有些紧张的蓝灵父母,我笑道:“叔叔阿姨,两位不要紧张,我治病不会让你们有任何的痛苦的,你们先闭上眼睛,然后……”
等他们两个闭上了眼睛,我凌空快速的画了两张迷心咒。
嘴里面微微念道:“迷迷茫茫哈哈,不知心性,时辰颠倒,日月遮光。
两夫妇立刻脑袋一歪,昏睡了过去。
解开了蓝建国的睡衣,死气更是浓郁,我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没有什么顺手的家伙,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拿起了桌子上面的小瓶矿泉水。
把里面的水倒掉,然后手指在上面急速的画了画,嘴里面念念有词。
临时容器我还是第一次炼制,弄了好几次才成功。
喘了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看了看蓝建国肩膀上面的死气鬼头,瓶口慢慢的靠近。收魂咒响起。
这些死气不情愿的向矿泉水瓶子里面钻了进去。
救的办法也简单,就是把这些死气拔出体外,然后找到死气的来源,除掉源头,这才算是彻底的完工。
不然就算是现在拔出了死气,不弄掉死气的来源,死气再次入体,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现在做的就是把两夫妻身上的死气体拔出,这两夫妻身上的恶疮就会快速的消失。
把瓶子盖住,我呼出了一口气,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第一次弄这活儿,简直比上班还要累,休息了一会儿,算了算时间,我看见蓝建国肩膀上的烂掉的疮现在只剩下一堆干燥的皮屑,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我把蓝灵母亲腰里面的死气都抽出来,已经过去了四十来分钟。
里面不断的传来蓝建军焦急的说话声,还有数落蓝灵的声音。
我有些火了,对着里面叫道
“蓝灵……”
套间门猛然被打开,蓝灵脸上浮现出欣喜的表情。
但是葛老比她更为急切。
我早就把发黑的矿泉水瓶装进了衣服口袋里面,现在正在用纸巾擦手。
葛老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蓝建国夫妇,眉头紧皱,赶紧搭脉。
“这脉相……怎么就……”
蓝建军看到葛老的表情,伸手就抓住了我的衣领。
“葛老,是不是不对!小子,我哥和我嫂子怎么昏迷了?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