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上船需跳河

华丽堂皇的宫殿里穿梭着穿着绫罗玉缎的小姐和贵妇,她们有的会选择坐在小圆桌那,然后一边聊天,一边品尝糕点。有的则独自在花廊里似乎在欣赏鲜花,有的年轻的小姐则三五成群去找年轻的公子搭讪,一群公子在宫殿外的院子里射箭。小姐们可能独自去有些难为情,也可能里面有哪位小姐相中了某位公子,便缠着其他姐妹一起帮着看看。这里似乎在组织一个盛大的宴会,一群穿着丝绸马褂的老爷们则坐在屏风后面的大圆桌前谈论着什么,一会声音很高,一会声音很低。

陈萍也穿了一件丝质的粉色的底上绣满了栩栩如生的蝴蝶,有五颜六色的小花点缀其中,很是灵动,像是一群蝴蝶在翩翩起舞。头饰耳环手链也挂满了,尤其头上的簪子感觉有点重,整个人走起路来感觉很不自然,于是独自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陈萍感觉这里的人谁都不认识,也是,自己不是穿越吗,怎么会认识古代的人!寂寞难耐,便打算也去拿一盘小点心尝尝,在老爷爷家一直过的苦行僧的生活,有好吃的不吃白不吃。

咦,自己不是在老爷爷家吗?怎么会到这里来?老爷爷他们呢?这一想就惊醒了,发现这是一个梦,月光照进来,循着微弱的光亮,木屋里的陈设依稀可见,古朴而陈旧,自己还在老爷爷老奶奶的木屋里呢!

难道是老爷爷老奶奶白天说要带自己出远门到一个繁华地段买漂亮的衣裳吗?所以才有了这个华丽的梦,可惜在梦中还没去品尝精美的糕点就醒了!有点遗憾!

陈萍从床上坐起来,睡意全无。昨晚老奶奶收拾了简易的出远门的行囊,打算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和老爷爷带自己去繁华的京市做衣服,还说去那名店望月楼吃顿大餐。陈萍想清贫的老夫妻俩这次可是舍得,难道是为了我么?

不管怎样想到要去繁华的京市还是有点小激动,梦中的漂亮的华服和精致的糕点不知京市有没有?老爷爷说最多住一晚就赶回来,现在外面不太平,怕自己有危险,老奶奶还给自己准备了沙色的头巾,搞得自己也要和黑毡帽一样不能轻易见人似得。激动之余也有些担心,毕竟自己不会武功,古代闯江湖的女子可是一个个都功夫了得!

迷迷糊糊还是睡过去了,早上被大自然的声音——公鸡打鸣声,鸟儿婉转声唤醒,起床来到院子里,老奶奶已经把粥和饼放在小木桌上,招手喊着“孙女儿,快过来吃吧。”老爷爷听到老奶奶的喊声,也从里间走了出来,笑盈盈地迎着陈萍,大家一起坐到木桌上吃饭,此时此刻空气里洋溢着温暖的味道。

老奶奶不知何时放了三个鸡蛋,“这个宝贝能补充体力,每人吃一个好赶路。”

“京市很漂亮吗?那儿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孙女儿,你真的没去过吗?还是一样都不记得了?那里是权贵聚集地,也是各路大佬商量要事的地方,总之,全国都有名的地方,那里能买到最好看的衣服,吃到最美味的食物。”老奶奶向陈萍讲了很多京市有名的特色。

老爷爷听着听着却陷入了沉思,随即打断了老奶奶,“咱们还是路上讲吧,吃完早点赶路。孙女儿,如果时间允许,你就挑个地方我们稍微转一转。”

“好的,你们慢慢吃。我已经吃好了。我准备了三张面膜,走之前我们都敷一下,这样安全。”

敷完面膜,陈萍惊呆了,自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细皮细肉,不在眼波流转,已经成了一个丑陋的妇人,她再看老爷爷,老奶奶,也不再是慈祥的脸庞,老爷爷多了一份威严和蛮横,老奶奶则是凶相毕露,看两人现在的样子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敷上后不是随便能撕的,等我们平安回来我来给你撕。”陈萍的手刚在脸上摸就被老奶奶制止了。

对于这样的乔装打扮上路,让陈萍原本的美好心情蒙上了一层灰色。想起自己以前出门旅游,爸爸妈妈都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己也装扮一番,然后在美景的地方留下一家美美的照片。这里没法拍照,也不至于要搞成这样吧,出趟门提心吊胆的,想起黑毡帽,难道自己来到的这个年代不是太平时代么!

老爷爷说要走一段路才能去坐船。刚开始的路半里地见不到一个人,尽管如此,老奶奶还是一直拉着陈萍的手,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总算见到了一条大河,河边停泊着几艘不同类型的船只。

陈萍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中途补给的饼也已经被消耗尽了。河边有人在叫卖油炸的小杂鱼香味一阵阵飘来,可惜自己身上没有钱,又不好意思向老人家提,只能眼睛不时地向摊贩看过去,希望老人家能瞧见,买些带着。

此时坐船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乘客去买了再往船上去。老爷爷的眼睛在观察这些船,他还没想好坐哪只。老奶奶的眼睛在观察这些乘客,两人心思都不在杂鱼上。

最后两人都登上了一只中等类型的船,船上的人穿着似乎好一些,反而自己这三人上去显得不太相称。

老爷爷占了右边一排位置,也不知是啥原因,前后都没人坐。当船开动的时候,船上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了话,说的很快,陈萍听得不是很清晰,听了半天都是只言片语,完全没听懂。老爷爷和老奶奶表情肃穆,正闭目养神。

陈萍百无聊赖地望着河面,被船划过的地方波浪纹路一层一层,没有划过的地方则是极其平静,可惜这河水并不是很清澈,也许常年行船,河水早已受严重污染。无风景可欣赏,陈萍只期盼着能早日抵达京市。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萍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却突然来了一阵很大的吵架声。一个彪形大汉在和一个婆娘越吵越凶,婆娘说大汉占她便宜,大汉说婆娘污蔑他,这婆娘的姿色自己压根看不上。为这点小事争吵,周围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在这摇摇晃晃的船上,有些人为了看热闹还离开了座位。

“不好,要出幺蛾子。”老爷爷悄悄和老奶奶说。

老奶奶抓紧了陈萍的手,小声说“等会如果我们跳船,你就和我们一起跳。”

“可是我不会游泳。”

“没关系,有我们呢。”

果然,趁大家注意力都在吵架上时,船开始不易察觉地缓慢调转方向,有人控制了船夫。

老爷爷向老奶奶使了一个眼色,老奶奶拉起陈萍装作也看热闹,转身就拽着陈萍跳入了河中,接着就是老爷爷跳了下去。

背后似乎是有人惊呼“有人跳河了。”陈萍闭上眼,两只手分别被老爷爷和老奶奶拽在手里,身体在水中漂游。看来这一路注定险象环生,陈萍明白老奶奶为何要三个人都易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