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铺满干草柔软温暖吊床上,林江看着面前还没铺设的房顶,透过树荫,看着繁星汇聚的璀璨银河,皓月当空,内心久违的获得渴望已久的安宁。
眼下,面临最大的威胁狼群绞杀大半,剩下的狼群杀破胆,现在都夹着尾巴做狼,不足为虑。
眼下林江需要考虑的只有庇护所的建设和一日三餐吃的什么,好好度过剩下的两个多月。
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林江闭上眼睛,呼吸逐渐悠长,听着火焰燃烧的噼里啪啦,微风摇摆枝丫的呼啸沙沙响里入睡。
林江做了个好梦,梦到顺利的在岛屿生存三个月,还过的很好,最后一天结束,在次日朝阳升起的时候,举办方的直升机刮起狂风轰鸣降落在沙滩上接受自己回家,百万美金的奖励到手。
换算成人民币五六百万,对普通人而言,已经算是财务自由了,不知道有多少普通人,穷尽一升,一个月几千块,一年几万下来,十年也不过几十上百万。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五六百万足够买断一个普通人五六十年,近乎一生的时间。
现在,可以真正的享受自己的人生了。
林江已经想好了,回去后休息放纵几个月当条咸鱼旅游,去曾经想去的XJXZ,青岛重庆,吃最新鲜肥美的孜然羊肉,冰爽鲜酿青岛啤酒,火辣重庆火锅。
直升机在震动里降落,螺旋桨的轰鸣停下消失,拉开舱门的阳光让林江眼睛眯起失明片刻。
睁开眼睛,蒙蒙亮的天色下,翠绿树叶沾着露水,天很蓝,云很白。
啊~的打哈欠,林江伸手蹬脚的伸展着懒腰,睡醒了。
做了个好梦啊。
林江相信那会是两个月后的将来!
加油!
动力满满的起床,踩着獠牙梯爬下吊床洗脸刷牙。
早餐吃的是海鱼炖狼肉汤,再撒上海盐调味。
心情好,胃口也跟着好,一大早,光肉就起码吃了一斤。
吃饱喝足,林江开始工作,把昨天收集回来的野草铺在营地外的空地上晾晒。
忙完手头上的活,林江拿上一瓶凉白开,背上投矛器出门前往山上。
又是割草的一上午。
直到正午,太阳当空照,林江才收手把捆好的野草。用长矛当扁担两捆一躺,嘿咻嘿咻跑了好几个来回挑回营地,铺在太阳下暴晒。
忙完回到营地里躲避灼热阳光,林江抹了把额头汗水,拿起凉白开大口大口咕咚咕咚畅饮,一口气把一升塑料瓶的凉白开给干光大半。
爽啊。
林江开始准备午餐,天气太热了没什么食欲感觉,简简单单吃条烤鱼好了。
从房梁下取下条大黄花鱼,用潭水清洗表面烟灰,找了根树枝串起来架在火堆边上烤着。
烤鱼就着凉白开就是一餐。
吃饱喝足,午休躲过正午的酷热,等到下午阳光减弱,林江才出门前往丛林。
来到之前布置好的捕狼陷阱处。
经过几天风吹日晒,没有维护过的捕狼陷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蹦开损坏了。
拽住塑料绳使劲往下拉拽把树枝都给压弯了,扯不下来。
可以的话,林江是真的不想爬树。
回到营地里扛了根原木回来,倾斜着搭在树干上形成斜坡。
林江拽着塑料绳,扶着大树,脚踩着斜坡爬上大树才把塑料绳解下来回收。
回到营地里,林江物尽其用,用回收的塑料绳,勒紧捆住三个原木,再竖起来掰开三个角立起来,绑上一根横梁搭好脚手架就可以继续下面的工作。
原木数量有限,砍伐起来很麻烦,要省着用,庇护所的墙壁不可能全部用木头来搭建。
算了下木头还有八根,林江琢磨着这样应该可以。
扛起碗口粗的木头竖起来,口字房梁四个角一个角依靠两根木头备用。
把脚手架拖过来,双手一撑横梁跳上来,站在横梁上,林江用珍贵的塑料绳搭配树藤把木头捆在房梁上勒紧固定住。
四个角八根木头捆好,跳下脚手架,林江拉拽着两根木头交叉,在房梁小树树脚用树藤捆起来,搭建好墙壁骨架。
应该可以吧?
看着不规则正方形的庇护所,前后左右打叉封起的墙壁骨架,林江也不确定行不行,只是感觉可以。
忘了把门留出来了。
林江把南边的墙壁交叉木头调整高度,留下一米多高的拱门以便进出。
折腾完这些,时间还早,大概是下午三四点,林江拿上防身的长矛投矛器出门一躺。
不是去山上,野草准备的差不多,暂时不用了。
沿着刚上岛那会在树干上刻下,已经模糊的路标向着丛林深处里前进。
脚踩着柔软湿润的枯枝落叶腐蚀层,林江没敢大意。
比起肉眼可见的威胁,潜伏在角落里的蛇虫更加阴险狡诈可怕。
用长矛翻着地上落叶打草惊蛇,惊扰的出食指长短,密密麻麻二三十条腿看着密集恐惧症的爬虫,翻飞毛茸茸色彩斑斓看着就鸡皮疙瘩的虫子,还有源自本能畏惧,嘶嘶吐着分叉舌头的长蛇。
这一路走来,不比面对野狼来的轻松,林江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开始后悔还是粗心大意了,没有带上火把。
面对这些阴暗潮湿环境里的小别致,燃烧灼热的火光绝对是最好用的工具。
好不容易来到丛林里树藤生长茂密的区域,林江先行检查,打草惊蛇尽可能驱赶掉周围的蛇虫后,这才开始拽着树藤,从口袋里掏出石头开始收割。
个把小时的忙碌下来,收割二三十斤树藤,卷成圈扛在肩头上。
这会已经不早了,夕阳西下,橙红的余晖下,丛林的阴影蠢蠢欲动。
不敢多做停留,林江收拾好东西,赶紧转身折返,用长矛划拉着地面枯枝落叶原路返回。
等林江出来丛林,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黑暗里,远远就能够看到营地里的火光,林江马不停蹄的小跑着奔向营地,直到踏入火光笼罩的范围里,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下来,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