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寄胸怀于天地,豪放疏狂,若非胸中有经天纬地之才,绝不可作出如此佳作。
宁缘君一把抓起阿暖,冲出房门。
可只见天地悠悠,万籁俱寂,玉宇澄清,哪来的什么歌声。
“小姐,又怎么了啊?你这两天老是一惊一乍的,肯定是被那李胜给气糊涂了吧?”
阿暖嘟嘟囔囔的抱怨,并没有让宁缘君在意。
“阿暖,你没有听到刚才和我琴声相合的歌声吗?”
“当然听到了啊。不就是从李胜的柴房传来的吗?这有什么啊。他不知道从哪位名家抄的东西,故意拿出来卖弄而已。”
阿暖的话,如同冷水,将宁缘君火热的内心,浇灭了大半。
是啊,李胜何德何能,城内有名的废柴,他凭什么有如此才情,做出这样的诗文。
八成不知道是从哪里抄的吧。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宁缘君都可能会去追寻一番。
唯独这个李胜,让她连去追寻诗文出处的兴趣都没有。
这个人迂腐不堪,朽木难雕,她连跟他说话的想法都欠奉。
于是悻悻的转身,重新回到了屋里。
……
屋里,李胜吟唱完诗文,又听了那空中飘荡的琴音,只觉胸中郁郁之气好了许多。
开始盘算起自己接下来的路子。
“我如今已经考了秀才,接下来就是乡试,我连续四年未中,马上就是第五年,如果这次再中不了举,那可就需要等好几年的时间了。”
李胜家道中落,现在考科举几乎算是一条最捷径的路子了。
所谓穷文富武,李胜还要赚取钱财,增长气力,调养身体,恢复以前作为特工时的各种手段,都需要足够的金钱支撑。
所以,考科举,得功名,赚钱财,乃是一条必经之路!
只是这考试的科目,种类繁多,基础的社科是明经,进士,明法,明字,明算。
以前的李胜,满脑子都是迂腐的典籍,根本不懂变通,不然也不会多年不中。
而有各种经验的现代李胜,则轻松的将原主脑子里的各种学识,融会贯通,不禁脸上洋溢起了一抹成功者的微笑,我李某人如果连一帮古人都考不过,那我还混什么?
经史?策论?
名扬千古的文章,都通过前世各类文典,在他脑子里装着呢。
李胜将脑子里的东西过了一遍,转头,慢悠悠的睡了过去。
……
次日一早。
李胜直接被带到了宁府后花园里。
这里草木繁茂,花团锦簇,中间有一处凉亭,已是坐满了宁家的男女老少。
为首的人,是宁家的老太太。
专门司职后代子嗣的教育,在宁家一言九鼎,甚至某方面比宁老将军都要受人敬畏。
凉亭内,备满了各色干碟果脯,还有阵阵由皇宫大内赏赐下来的御茶飘香,彰显出宁老将军受到的无上待遇。
李胜扫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人群中,最耀眼夺目的一名女子身上。
身姿亭亭玉立,手指纤长细嫩如雪,双手叠加的落在身前。怀中有两座玉峰高耸挺立着,面貌更是惊为天人。
朱色薄唇轻抿着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柔软与魅惑,鼻子挺拔鼻翼小巧更添了几分可爱。
最关键的便是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一双桃花含羞的眼型再加上如琉璃珠的眼球,朝你看去便可以勾了你的七魂六魄。
李胜在前世也算是见多识广,阅女无数,但是这种程度的女子,他见过的不超过三个,那还只是远远的见过。
这个女人,正是宁缘君!
李胜刚想过去打个招呼。
“这一月一度的月茶会开始,各位按座次坐下吧。”
宁老太太端坐正北方向,象征泰山北斗之意。
下方的人,都是宁老太太的孙子辈,显然早就习惯了这种‘月茶会’,纷纷找到自己的座位。
唯独李胜,尴尬的站在原地,发现自己没有位置可坐。
宁老太太目光不善的看着杵在原地的李胜:“我让你坐下,没听到?”
她本就对李胜极其不满。
不仅仅是她,宁家上上下下,都觉得李胜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宁缘君这位京城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因此找到机会,宁老太太就把心里的这股怨气,撒到了李胜的头上。
“我……”
李胜刚要解释,忽然那个坐在正中心位置的宁缘君,挑起她秀丽的眉毛,声音清冷的说道。
“奶奶,李胜他爷爷过世早,家里对他肯定疏于管教,不懂规矩也是理所当然。”